看到真机就在面前,司睦开心的手舞足蹈,飞机坐过很多次了,但是直升机还是第一次。
白落珩打开直升机的门,对司睦说:“上去吧!坐副驾驶位置上。”
“好。”司睦登上直升机,里面的空间不大,但是掩饰不住的兴奋。
副驾驶的视野很好,他有些迫不及待了。更让他开心的是,旁边的驾驶员是白落珩。
“来,把安全带系好,还有戴好耳机,我帮你。”白落珩细心的帮他弄好,戴耳机的时候靠得很近,能感受到对方的粗重的呼吸。
他就着这么近的距离,继续说:“直升机在天上的噪音还是挺大的,戴着这个能保护好自己的耳朵,耳机这里连着麦,不影响交流。”
太近了,他们的距离近在咫尺,不管是他们中的谁,只要稍微靠近一点就能吻到。他们的呼吸交错缠绕,眼神互相凝视,在这静谧长久的对视中,似乎谁也不愿分开。
他能感受到心跳也变得有节奏起来,仿佛他们的心灵也在互相撞击,互有回响。
白落珩还是更有理智一些,他在失控之际回了神,心想:只要再多看一秒,他就要亲上去了。
他屏息凝神,坐回驾驶位,说:“这是仪表台,操作杆,如果你喜欢,回头我教你。”
司睦不自然的收回自己的目光,视线转而落在他操作的那只手上。他的手指修长,能把自己的完全覆盖上,不知道十指交握是什么感觉呢?
他还陷在自己的思绪里,白落珩轻轻地叫了他一声:“小睦?”
“……啊?怎……怎么了?”司睦茫然的抬了抬头。
白落珩说:“准备好了吗?要起飞了。”
此言一出,司睦马上聚精会神了起来,他点了点头,说道:“嗯,准备好了!”
白落珩:“好。”
随着直升机缓缓升起,穗城这座城市的轮廓逐渐有了形状,摩天大楼、山景公园,纵横交错的大江小溪都陆陆续续浮现在自己的眼前,
司睦开心的俯瞰这座城市,说道:“好奇妙的感觉啊!白大哥,原来我们生活的地方是这样的风貌,熙熙攘攘的人群在群山中、城市建筑中如蚁巢般生生不息。”
白落珩说:“人类渺小而伟大,我状态不好的时候就喜欢过来,直升机比飞机能更直观的看到这个世界的模样。”
“嗯,好久没有这样从繁忙工作中抽离,这样的放松自我了,谢谢你白大哥……”司睦的双眸回到白落珩身上。
城市越来越小,但是身边的人却越来越清晰,那么近,那么温柔。
白落珩视线捕捉到他的小动作,说道:“小睦怎么这样看着我?”
被抓包的他心跳有些慌乱,但是他还不想挪开视线,他想了一下,不用那么顾忌自己的脸皮了,于是跟随自己的内心,直接说:“你很好看,比这座城市好看。”
我就喜欢看你,看你专注开直升机的样子,他想,他开飞机也一定是这么帅这么酷吧!
虽然没有看到过,但是他想此时此刻他更喜欢他开直升机的样子,因为他坐在他的副驾驶,因为的乘客只有他一个人。
白落珩被他的话直击心脏,司睦是个特别容易害羞脸红的人,他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的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
他轻轻笑了一声,说:“但是你再这么看着我,我怕我会分心。”
“……”
听到这话,司睦赶紧别过头,若无其事的继续俯瞰这座城市独特的风景。
夕阳缓至,天空消弭了最后一丝明媚,他转头对白落珩说:“白大哥你看,夕阳出来了,好美啊!我在穗城六年了,还没见过这么美的落日。”
白落珩的视线也停留在落日余晖中,他说:“嗯,不及伦敦。”
司睦没有听懂他的话,说:“什么?也对哦!你在飞行的时候一定看过更美更震撼的落日。”
白落珩摇摇头说:“第一次见你的时候,那天的落日最美。”
的确如司睦所说,他看过无数个落日,也有不少震撼到他的美丽。
但他始终觉得那日在伦敦伦敦泰晤士河畔见到他的那个傍晚,他的心上人身披落日霞光,美得让他动心。
司睦被他的话直击心脏,他不知道白落珩怎么突然这么会说话了,但是他说的这句话触碰到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就是这一刻他觉得,他愿意热烈的去爱着这个世界,爱着这个身边的人。
他伸了伸,说:“白大哥,你看,这一片落日落在我的手上了。”他把手握住,说:“送给你。”
白落珩对上他清澈的眼神,明媚、干净,单纯得愿意把他认为美好的东西都送给他,他完全没有拒绝的理由。
他伸了一下手,摊开手掌,司睦把落日放在他手上,说:“收到了,谢谢!”
他在司睦抽离开手的瞬间抓了上去,握住了那个柔软、盛满浪漫心意的手。
他紧紧的握了一下。
他想握紧,再握紧。
但是他还是只握了一下下,就松开了。
他说:“我们下去吧!翟霄他们应该在等我们了。
司睦点点说,说:“嗯。”
他把刚才被握过的手放在胸口,仔细感受着。
随着直升机徐徐降落,司睦感叹着虽然在这座城市生活了也有几个年头了,但是还是挺陌生的。
换个角度看又是不一样的感觉,不一样的味道。从前是觉得这只是一个完成学业和奋斗事业的地方,还没有把它当成是终老的城市。
一直向往远方的他,如今有了想要停靠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