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叔,我这不是好好坐在这里吗,等明年这项工程结束,我再不参合进去,陪着夫郎在清水村好好过日子。”
解扬抿了一口微苦的茶水,开口安慰董叔。谁能想到杏花村的许郎中居然早早地和宫中人勾结,隐瞒下四云县的消息,几年不发。
许郎中也是人胆心大,要不是事发,或许可以富及三代。
不过一想到杏花村温哥儿父母曾经对温哥儿做的事情,心间的怒火控制不住。
每当他增加一分对温哥儿的爱意,便会增加三分对温哥儿父母的恨意,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嘘嘘叹出郁气。
董叔回过神来,恢复自然,“你心里有计较就成,不要让温哥儿天天把心系在你身上,为你担心。”
“往好处想,小别山的药材种植成功,明年清水村将会改头换面,成为第一批受惠的村落。当初采选药田的时候,解小子帮忙说过话吧。”
不要看董叔老神在在的,犀利的眼神仿佛洞穿一切,不然四云县那么多的山地,怎么会刚好落到小别山来。
可以想象今后不仅推动村民种植药材,还可带动村里以后的买卖生意,人来人往,清水村便被盘活了。
其中说要没有解扬的推动,他是不相信的,不然为什么隔壁较远村的杏花村山地没有被纳入药田。
在他看来那座长满杏仁树的杏林山和小别山没甚大区别,解扬说不定在为他夫郎出气。
毕竟杏花村曾经的所作所为他有所耳闻,对解夫郎一个小哥儿的确挺过分的。
没有一个开明的村长,听风就是雨,导致全村的人抵触解夫郎。
最重要的是解夫郎的家庭在杏花村,父么是个糊涂鬼,继母是个偏心、狠辣容不得人的,解夫郎以前不知遭了多少罪。
董叔瞧了一眼解扬,表面上看着是个稳重的人,其实格外记仇,好在懂得分寸,没有赶尽杀绝。
杏花村虽错过了药材生意的第一时间,但是只要跟着朝廷的步伐走,后富起来不过是时间问题。
他暗自点点头,幸亏清水村有他这个开明、公正的好村长。当初才没有误会解家,不然现在可能落得个和杏花村一样的下场。
解扬要是知道董叔心里所想肯定会笑出来,在他看来对温哥儿那可恨的父母的报复还没有开始呢,杏花村的也只是收点利息。
两人就着未来清水村如何行事讨论了一会儿,解扬便告别董叔带着喜宝和温哥儿准备回家。
“董叔不用送了,我和温哥儿下次再过来看您,这次回来得匆忙,行礼还没有收拾呢。”
董叔翻了个大白眼,解小子是看不出来他是在虚假客气,还是在装不懂呢?
他是在送解扬吗,他是在挽留喜宝呢,解小子不要多想了。
“喜宝,过来爷爷摸摸,回去了也不要忘记爷爷,随时过来找爷爷玩,知道吗?”
董叔唤了一声喜宝,临走前将喜宝从头撸到尾,顺滑如缎子一般的皮毛,格外挽留他的手心。
“去吧。”
喜宝回头舔了爷爷一口,紧跟上了主人的步伐,粗壮的尾巴高高翘起,主人来接它回家了,威武。
“董叔、嫂子,再见。”温如意笑着朝董叔挥手。
董叔和夫郎两在门口目送他们离开,相视一笑。
“夫君,你的伤口撕裂了,快坐下,我帮你上药。”
睡觉前温如意顺手帮解扬换衣时,注意到后背伤口部位的布料上沾着一抹红色,紧张得不行。
他怎么没有想到今日夫君跟着一起忙碌,像是没事人一样,现在好了吧,伤口裂开了。
原来已经完全结痂的伤口重新裂开一缝,鲜血顺着缝隙流出沾染了布料,布料上的颜色都干了,看来裂开有好一会儿。
“解扬,你不知道疼吗,你不会张口和我说吗?”温如意语气冲动地责怪道。
解扬拉住温如意的手,强行握住不让温哥儿挣脱,认真地反思道:“我疼,下次一定和温哥儿说,温哥儿原谅我别生气了,小嘴巴都要撅到天上去了。”
“噗嗤——”温如意被解扬逗笑,笑意夹杂着泪水渗透眼角,“解扬,你一定也不正经。”
解扬顺着温哥儿的话还老实地点点头,十分乖觉道:“温哥儿说得对。”
对什么对,温如意别过头,不想看到解扬狭促的眼神,遮挡忍不住上扬的嘴角,偷偷笑得害羞又荡漾。
换完药,解扬只能趴着睡,不能搂着温哥儿为他做暖炉,心里十分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