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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闲话,闲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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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外渊。

溯川在界内创造的可以选择第二次生命的神奇之地,同时也是为溯川连接界内外,选择溯官的绝佳历练场所。

只不过大多数人更愿意褪掉自己是人或者魔的身份,成为高高在上,受人敬仰的仙者。

极少有人愿意褪掉自己生而为仙的身份,并且这些人往往自命清高,非要与第二次成为仙人的人划开界限。这才有了后来的仙界本族与外族之分。

只不过世外渊的历练向来残忍无情,此痛苦程度几乎不亚于脱胎换骨。故而,成功之人实在是寥寥。

可是尽管如此,仍然有很多人前赴后继。正是因为这些人执着前往的拼劲,离世外渊最近的小镇--落回镇,成了界内除郯城、王庭外少有的商贾聚集之地。

落回镇虽然占地面积不大,却是极好的利用了每一寸土地。除了还算比较宽敞的街道,剩下的全被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五十坊占据。只有大家想不到的,没有这里开不出来的。

除了参加世外渊历练的人,自然还有来这里吃喝玩乐的。烟火气带得整个小镇永远笼罩在昼夜不息的热闹中。

“大家可否知道溯川?”话坊里,一位说书先生正端坐在正席上,饶有趣味地讲着他的话本!

闲话坊,顾名思义就是要讲闲话的。没人知道这坊背后的主顾是谁?这胡子邋遢的说书人又是谁?

别说是界内人、妖、魔、仙、灵,甚至一些界外尚未记录在册的异族,这个其貌不扬的说书人都能讲得头头道道,有鼻子有眼。

总之闲话坊,一个敢瞎扯,一个敢瞎听。

莫说闲话坊无人知其来历,就连落回镇其余的四十九坊,也没有几个人知其来历。

更有甚者传言,这其中有一个坊还是界外之人开的。但到底是哪家,谁也说不上来。大家曾一度将焦点指向了闲话坊。

但是看着说书人邋遢的劲,又不敢恭维,怕败坏了对界外之人神圣的崇拜之情。

“世上还有这个地方?”一个吃茶的小子回道。

没想到这小子的话音刚落,闲话坊里的其余人纷纷投过来鄙夷的目光,好像都在嫌弃这小子的孤陋寡闻,见识短浅。

一个壮汉冲那小子高吼了一句:“穷小子,安静点,这里还没你扯皮的份。”

吃茶的小子一听,怒气登时窜了上来,但看着对方比自己大三倍尚可的块头,只得乖乖吃了闷头亏,不说话。

“那可否听过溯川的命判界?”说书人捋着他那已经打了结的胡子继续往深的说。

众人陷入了一阵沉默,大家都只听界外有个名叫溯川的地方,感情这个地方里面还有东西?

“是断命的?”一个人沉不住气问了出来,眼神还很恐慌地望了望刚才凶巴巴的那个大块头。

大块头好像也不知道,一时半会也没发作的意思。

“是也,但也非也。说是断命的,倒显得小老汉我,知识浅薄了。今天我就好好给大家讲讲,这个命判界究竟是做什么的……”说书先生饮了口茶继续说道。

“话说,自从溯川那位设了一道划开界内界外的宏界门后,我们界内就拥有了自己的运行方式和行事规则。只是多了一个神秘的存在,溯官。”

众人不禁唏嘘一声,显然大多数人都听过溯川溯官的存在。

“那个溯官到底是干嘛使得?”刚才那个没有受到大块头凶斥的年轻人再次壮着胆子问道。好像这些人已经不约而同的默许了这个年轻人替他们发问的权利,都在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嘿,这群人独属于六合之外,轮回之上,说得好听点,那是仙外之仙,魔外之魔。说得难听点,就是不老不死的怪物。”

宾客中有一个独自默默吃酒的年轻人,说书人说了那么多的话他都不屑于听,唯独把这句话听进了耳朵,差点将刚吃进嘴的茶喷出来。

刚才发问的男子还没来得及接话,就听见门口进来一个“男子”附和了一声:“有趣,先生继续说。”

说书人一听到先生的敬称,心里暗乐,专门挑眉抬眼仔细瞧了瞧这个“男子”在听众中优雅绕行的身影。

这世间竟然会有男子生得如女子一般清秀俊美,着实引得在座宾客一阵关注。

“男子”环顾了一圈,径直朝着那个举止怪异,差点将茶喷出口的年轻人身边的空位置走去。

说书人收回了心神继续讲道:“这溯川呢,总共有两大界域,一个就是我刚刚提过的命判界,还有一个便是督判界。除过每界的执掌尊者,依级别任务从低到高来分,命判界分为判者、判士和判君。后者自然是相应的督者、督士和督君。”

“你怎么到这里了?”年轻人用衣袖轻轻拭去了嘴角点点茶渍,看向一屁股坐在他旁边的这位客人,并递去了一杯茶。

递茶的这位年轻人,正是玖淽湲口中的简大哥--简素。至于坐在简素身旁的“男子”,着一身素白干练的衣衫,身形娇瘦但坐姿笔直,与这群东倒西歪的听众显得格格不入。

“不是让你在郯城……”简素故意压低声音,生怕交谈内容被有心之人听了去。

“男子”趁接茶的空档,故意靠近简素的脸侧,“怎么,怕你的小娇妻跑了?我来这里,当然是为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啊。”

简素下意识朝后避了避,“男子”脸上原本洋溢着的笑容突然僵了僵,道:“怎么,这么避嫌,我现在装扮成了男人,你还怕被别人发现,告诉玖淽湲吗?”

简素正要解释,修栩突然一改脸上的严肃,“好了,一点玩笑都开不起了?仔细听。”

人群中有人起哄,“溯川竟有竟有两大界域,那想必有两位尊者,那溯川到底谁最大?”

说书先生不怀好意地笑笑,“命尊是督尊的胞弟,他手里可掌握着我们整个界内的生命理法啊。但是,在家里,你敢不听你哥的话?”

在座各位顿时哗然,没想到界外也有这个讲究,可真是开了眼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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