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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梨子和石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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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满满的河水再十公里远的郊野。

马车夫荒地抛车,跑入投上来的乌泱士兵中,高高的树木也经不住北风吹起车帘。

车内元折闭着眼睛感受风力:今日宜立碑。

元折起身,收紧画筒的拉绳,往背上一搭,拍拍衣襦。

极俊郎的人儿下马车。

“元折跟我走吧!”言将军道。

元折:“乐意奉陪。”

风中有胜利的味道。

/

吴明在火海中找不到元心的身影,急得团团转,他担心人滚在哪个角落,被房梁乃至橱柜淹没。

吴明用湿衣服裹手,掀起任何一处可以待得下人的地方。他在莲花池里淌的一身泥水,现在,泥干巴巴地附在衣服上,裂纹越开越大。

没有人。

“唉唉,你可算回来了,我的妈呀。”

吴明跳出窗,还未落地就听见筠竹的声音响起。

“这呐,这呐。”

吴明赶紧过去围墙角,他的王爷还像往常一样等他回来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啊!

吴明握住元心的手,贴在脸上,“哈”,欲哭无泪,“他的手比我的脸还冷。”

“可不是嘛,好着呢!”

“菩萨会保佑你的。”

转眼吴明带走了元心,筠竹累在原地,缩进草堆后面。

是什么给了他勇气和主子对抗?

上天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不会想都不想就躲在王爷床底下一天。

起码备点吃的……

“咕噜噜——”

“你打我干嘛。不是我饿了。”

“喵!”

“嘿,我擦?嘿咻。”

“怎么了?”

“没事,是老十把猫甩进窗户里去了。”

“大人,小的往窟窿中瞧……,一切正常!”

猫侧躺在地上,触地的爪子拨动两下翻不起身。

“老十!你断后,那窟窿大得要是钻出个人来,少不了你颜色看的!”

火渐渐燎窜到窗户高……

“唉!”筠竹伸手拖出草堆更里头的橘猫,“祖宗,敢情你没有这么多肉,怎可喘到现在?”

筠竹爬起来,把衣服烂洞撕成条状,毁掉烧痕,混迹人群中,故意撞到抬水的人,弄得一身湿,回的梨园。

“筠竹!我的爷,你哪里去了?”

“今天可是你的好日子。”

筠竹赶紧回房间去,换衣服,真是什么事都凑一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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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为元心看病的太医,都哑口不言,老方法照用,吊着命。

筠竹常来,也觉得奇怪,一切都是意料好的,三王爷走后没再动手脚,怎的不是想象中的那样?

/

篱院外面,耍把式的人很多,驱鬼的,请神的,一场场法事、佛事轮番上演。有道是临了抱佛脚,病急乱投医,神鬼在一处,也不嫌拥挤。

好在,一云法师来了,他递给吴明一张拜帖问着:

“何时归家?”

吴明接过拜贴无心说:

“师傅说何时,便何时。”

夜里闹剧收场时,吴明便带着王爷出门。

马车驶出城外四五里,到达地头已是半夜,主人家屋里没有星火,想是已然睡下。

吴明钻进马车,背靠着厢板养神。

转眼就到四更天,凉风从头顶吹下,吴明起身为元心掖被子,却发现元心全身似火般烫,赶紧喂他吃了药,不再管几时几刻,将人连带着被子裹挟抱出,敲门大喊:“大夫,大夫,开门,开开门,性命攸关呐!”

房内小童子听来人咚咚咚敲得甚急,未穿外衣便出来,只是他一拔闩,那人就撞,童子睡梦里呢喃:

“伙计,轻些,轻些伙计,给我点时间拔了门闩,伙计,容我——”

“门外的!”

童子大叫,被迫着睡意全无,本想着门开撂给大夫,再去睡觉的。

吴明终于知道门后有人了。

“在下非穷凶极恶之人,小师傅快开门,在下经一云法师指点前来求见老先生,深夜至此实在不该,然事有轻重缓急——”

门一开,吴明直往里面去,将元心放在床上,童子瞧了一眼病人,吐不快:“棉被裹身甚过草席。”

“你。”

“死人当活人医?我们不就要成要饭的了。”

吴明:“你家先生在吗?”

童子掀了元心的被子,为元心下了几针,不多时汗就出来了。

老师傅现身,吴明跪着呈上拜帖:“还请老先生尽力而为!”

“欸,不可多礼。”老师傅扶起吴明,“先看看王爷再说其它。”

“嗯——”老师傅眉头紧皱看看吴明,又看看元心,脸颊憋气,长不抒气,“伸手。”

诊了吴明的脉后,老师傅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打发小儿出去睡觉。

童子出门去,哪还睡得着:师傅小气,他的烧还是我给退的。有甚不可叫我学的!

他快速穿好衣服,又跑回来,守在门外,只听见师傅说:

“不是你,哪是谁给他下的‘阴欺’?老夫还以为是你们夫夫小打小闹则个,半夜戏弄我这个鳏夫。”

“这病说来简单,找到‘阳欺’那个人,自然不是问题。”

“我不知道!找不到他!需要别的法子。”

吴明气得发抖,“阴阳欺”[34],他知道是用于囚牢爱情的。

“那只好断了阴阳相连之术,只是,老夫瞧王爷虚弱至此,是不堪折腾的。此法需要大量血引,怕是会要了他的命,你别着急,咱们还是慢慢找到‘阳欺’的——”

“大夫,我的血可以做药引。”

/

言雨生在牢里呆得好好的,他一点也不担心,甚至觉得在牢里比在外面还舒服。直到他猛地吐了一地的血。

老天总要与他作对。他呆滞地擦血,“是死了,还是毁了?”

“死还是毁?”言雨生躺在床板上,缩成一团,腥红的唇张张合合。

他梦想的日夜厮守,他惴惴期待着的日夜厮守。

/

“给,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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