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沢是个医生,对于这些腺体上的问题非常能感同身受:“腺体没受伤简单,你到她那样放一个我看看。疼不死你。”
唐子茜收了吊儿郎当的样儿,微微坐直身体:“她腺体受伤了?”
牧沢悠悠的看了牧云歌一眼:“是啊,某人嘴里说不标记,咬着就不松口,鲜血淋淋的。要不是人去舍命安抚,说不定你见到的就是彻底标记。”
牧云歌手指蜷了一下。
唐子茜惊讶:“这么狠。”她偷偷去瞧自己的发小,“那林圻言还挺牛逼。”
牧云歌:“她现在怎么样了?”
牧沢哼笑:“现在才知道关心,那小姑娘可是刚醒就问你的情况。”
牧云歌眸光闪了一下。
牧沢点到即止,他站起身:“行了,我去看看下一个病人。”
牧云歌也站起身。
牧沢:“不用送……“
牧云歌挑眉:“我去看言言。”
牧沢抬起的手僵住,他边走边嘀咕:“谁家侄女这样。”
在病房门口,唐子茜跟在牧沢身后,倒着走和牧云歌招呼:“我去看看栗子糕,待会儿见。”
栗子糕是余忻忻的信息素。唐子茜拿这个称呼人。
林圻言的病房很近,两人在同一层。
走到门口,她在门上轻敲两声。
门从里面打开。
牧云歌弯起眼睛:“言言。”
林圻言抬头看到她,稍稍睁大了眼:“云歌。”
她让出位置让人进来。
林圻言坐在牧云歌对面,目光放在她缠着纱布的手上,不自觉的皱眉。
【看上去好严重,几乎是生生挖掉了一块肉,肯定很疼。】
牧云歌撑着下巴看着她笑,手轻微晃动,对方目光就随着晃。
逗猫一样。
林圻言没发现她的小动作,无意识的皱着眉,眼里关切:“是不是很疼。”
牧云歌手指摩挲了一下,心念流转只在一瞬。
她没说话,只轻轻摇了摇头,抬眼看着面前人的后颈,伸手相碰又不敢碰的样子。
“言言,你疼吗?”
说着,微微垂下眼睫,“都怪我没有自制力。闻到言言你的信息素就控制不住。要不是我你就不会受伤。”
林圻言连忙摇头:“不疼的,”
“而且你没错,你都是为了帮我。要怪也是那个下药的人。”
“帮你是应该的,”牧云歌声音放低,眼睫轻轻颤着,“如果我能控制住自己,你就不会受伤昏迷。”
林圻言手足无措,“真的不是你的错。”她凑过去,蹲在牧云歌身旁,习惯性的去碰她的手,没注意碰到牧云歌掌心向上摊着的手。
后者疼的一缩。
林圻言赶忙道歉:“对不起云歌。”
她小心的捧着那只手,伤口已经崩开了,鲜红的血浸湿了一点纱布。
林圻言满眼无措。
【都是我的错,如果我没有买牛奶,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云歌就不会受伤。】
牧云歌用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声音轻缓:“真的不疼,言言你不怪我就好。”
“毕竟在我无家可归的时候,还是言言你收留了我。你是第一个待我这么好的人,我不想让你生气和我疏离。”
林圻言保证:“不会的,云歌。”
“我永远不会疏远你的。”
牧云歌笑起来,漂亮的眼睛弯着,“言言,我相信你。”
·
牧云歌回去的时候,唐子茜正在看平板,听见声音,她抬头,目露惊奇。
“云歌,什么事值得你用苦肉计啊。”
牧云歌没理她,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你在看什么?”
唐子茜把嘴里的水果肉咽下去,笑嘻嘻的把平板递过去:“视频已经传过来了。你猜猜药是谁下的。”
牧云歌看着上面有点出乎意料的人,目光一顿。
“冉冽?”
唐子茜捏了块糕点吃:“是啊,真不可思议。这么做对她有什么好处。”
牧云歌手指在平板边缘轻扣:“你觉得林圻言发情被标记了,对谁最有好处。”
唐子茜想了想:“标记她的人?”
牧云歌:……
她点头,“唐子茜,我今天才确定,糖吃的太多原来真的会降智。”
唐子茜:“……”
她放下刚拿起的一块糕点。
牧云歌:“这段时间,你觉得最针对林圻言的是谁。”
唐子茜看着她,福至心灵:“沈念念。”接着,她怀疑,“可是那位大小姐真有脑子做到这种程度吗?”
首先要有渠道买到这种药,接着找合适的人下药,光是这两样就够那位大小姐想一阵的了。
牧云歌微微一笑,“是啊,沈念念真有脑子想到这个办法吗?”
林圻言发情了,如果她没有发现,结果要么林圻言腺体损毁,要么被别人标记,最后牧云歌和林圻言疏远。
如果她发现了,按照对方的设想,牧云歌会觉得厌恶,必然不会给临时标记,林圻言就算被救,也不会再和她有交集。
牧云歌眼神沉下来,她笑了笑。
打的一手好算盘。
那人知道牧云歌小时候的经历,了解她的喜恶,也大概能猜到她为何会与林圻言走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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