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圻言回了家。
后面,唐子茜把棒棒糖棍扔进垃圾桶,转身离开。
——
第二天和往常一样没什么差别,只是月考将近。
林圻言比往常更加努力了一些。
牧云歌也时常会帮她改错题再勾一些类似的题型来做。
好在高二刚开学,任务不算特别重,林圻言在原世界分科也是高二的事,高一理科知识掌握的还算可以。
在第一次月考前,余忻忻的父亲被放出来了。
天气很阴沉,空气闷热,像在蒸笼一般,压抑的让人喘不上气。
周五中午放学,天空已经将近黑暗,层层厚重乌云遮天蔽日。
空气中湿热的几乎要拧出水来。
拘留所远处建筑后,余忻忻望着那道厚重的铁门,鬓边的碎发被汗水浸湿,黏在脸上。
没一会儿,铁门打开,里面走出一个中年男子,脚步虚浮,身量很高体型偏胖,显得非常壮实。
男人脸上的小眼睛咕噜噜转了一圈,抬步往右走。
两人尾随上去。
没一会儿就看到了低档小区的楼房。
男人找了个商店走进去,出来时嘴里叼着根烟,脸上油光满面。
后背的体恤被汗水润透,一片一片的贴在身上。
他伸手抹了把脸。
指尖夹着烟深吸一口,眯着眼睛吐出来,一根烟到了底,男人弹弹烟灰,趿拉着鞋往前七拐八拐进入小巷子。
余忻忻抿唇,看着男人的背影,拾步跟上去。
林圻言目光四下转悠,没能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遗憾的收回视线,跟着前面的女生走去。
巷子里很脏,比不得林圻言住的地方。
塑料袋在脏污的水中随着风滚了几圈,挡在道牙边,腐烂的果核和杂草掺在一起。
偶尔热风送过来,混合着下水道的酸臭味直冲天灵盖,呛的人鼻头发酸。
中年男人在巷子里走了一段,羊肠小道里下脚的地方越来越难找。
没多久,他停下脚步,站在墙边摸出手机按了几下,抽出一根烟咬着。
同时,手插进兜里掏,捞了好几下,最后不耐烦的把兜翻过来,一个透明的东西掉在地上。
男人弯下腰去捡。
一个棍子兜头闷下来。
半蹲在地上的人脑袋嗡的一下,眼前一花,踉跄倒在地上。
林圻言看准时机,给了余忻忻一个眼神。
后者会意,立刻拿出准备好的麻袋套住地上的人,抬脚就是几下。
男人挣扎的力道很大,林圻言对准他的腹部上去就是一脚。
地上的人蜷缩起来,只听得呼吸声。
林圻言这才站起身,任由余忻忻发泄。
戴着眼镜的女生镜片下的眼眶通红,用尽吃奶的力气,一下下踹着蜷缩起来护着头的男人,腿累了就上手,手指皮肤磨得发红泛紫,渗出血丝也不停歇。
林圻言目光放在余忻忻身上,静静地看着。
等了一会儿见对方攻势渐缓,她伸手扯住余忻忻。
后者停下动作,泪花闪烁的眼里带着不解。
林圻言往她手里塞了个东西,认真的说:“用这个。”
余忻忻低头,看见一个手臂粗的棍子,她下意识掂了掂。
还挺沉。
林圻言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余忻忻点了点头,慢慢抬起棍子举过头顶,对着麻袋里蠕动的一团狠狠砸下来。
一道闷哼。
麻袋安停下来。
余忻忻动作不停又砸了几下,气喘吁吁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才意犹未尽停下来,热气蒸腾的双眼水润明亮。
林圻言笑:“发泄好了?”
余忻忻明显高兴起来,重重点头:“嗯!”
林圻言把木棍接过来,“好,那就进行下一步。”
她走到道旁,拎起一门口放着的泔水桶,“哗啦”泼到麻袋上,收回来时还剩一个底,林圻言对准地上的人把桶整个倒过来,上下颠了颠,确定一滴都没了才一丝不苟的把桶放回原位。
地上的男人濒死般狠狠弹了一下,逐渐苏醒过来,呲牙咧嘴的骂着。
他伸手扒拉了两下头上粗粝的东西,突然感受到一根粗硬的东西杵在他要害之处,登时吓出一身冷汗。
林圻言手里的东西往前送了送,缓声道:“别动。”
中年男人动都不敢动,却嘴硬道:“你你他妈谁啊。”
林圻言用了点力气,再次提醒:“还想要就别动。”
本就外强中干的男人知道对方不是说说而已,立马服软:“有话好好说,您有什么要求直说就行,我一定会办。”
妈的,等这东西撤走,他一定会让对方生不如死!!
余忻忻握了握拳。
林圻言看了她一眼,语气平静继续说道:“你去提离婚。”
男人挣扎的动作顿住,眼珠一转,想明白一些事后登时忘了自己处于被动,凶恶道:“你是那小贱蹄子找来的帮手?!
“妈的,就知道她娘俩不安分,在这里等着我,呸!老子打不死她们!!老子生出来的种现在都敢蹬鼻子上脸了!惯的她!!”
林圻言面不改色沉声道:“我们是omega保护协会的,隶属于政府部门的正规军,omega保护法实施以来遭受到不少有心人抵制,为保护omega身心安全,惩治恶贯满盈的alpha,特此批准成立。”
她手上用力往下压,“合法合规使用任意方式,包括但不限于威逼,利诱,阉割腺体。”
“以及剥夺生命权。”
中年男人冷汗连连,“你,你说是就是啊,我还说我是alpha保护协会的,有证据吗随口就来,信不信我去举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