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尧是这世上最好的男子,他尊重自己,也护着自己,她自然喜欢的不得了,有人敢拿他开玩笑,自然不能忍。
临疯子突然得逞地笑出声,柔情似水地盯着她,林归宁急忙收住自己失控的表情。
随后她突然灵机一动,身体往他面前凑了凑,直勾勾地同他对视,问他是不是喜欢自己。
临疯子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不自信地暼来暼去,过了几秒才急忙否认,头也扭到一边去。
见他有朝一日也能在自己这吃瘪,林归宁露出胜利的喜悦,嘲弄他狼狈的样子。
说话谁不会啊,林归宁怎么可能怕。
正得意着,一阵紧促的敲门声打断了她,想起来这的目的,她一下子回到了现实。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长思又为何死。
林归宁还没来得及问,就被临疯子捂住嘴扔进了一个柜子里,他只说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来,否则两个人都得死。
她躲在柜子里蜷成一团,心提到了嗓子眼,贴紧柜子的隔板听外面的动静。
一阵掀桌的声音,还有骨头砸地的闷闷声,林归宁揪紧袖边,听着外面的叫骂声。
“长思是你放走的?”
“是,我自会去领罚。”
听到这,林归宁心中生出一丝愧疚,原来临疯子也没有那么不近人情,这样看来,他可能和长思一样,被迫受牵制。
再继续听,只有一阵沉闷的关门声,确认无人后林归宁钻出衣柜。
原本整洁的屋子早已一片狼藉,林归宁从未想过庄临有朝一日也会如此狼狈地被带走。
出于好奇,林归宁悄悄跟了上去,若临疯子真有不测,她也好替他收尸。
一出屋子,她顿时被周边阴森的环境吓到,心情也愈发沉重起来。
她越往前走,前面的雾气愈发厚重,还有一丝奇妙的香气萦绕在鼻间。
这香居然同长思身上的一模一样,还有三师兄。
林归宁急忙捂住口鼻,放缓呼吸的频率,尽可能少吸一点,就一条命,别玩没了。
突然眼前出现一位男子,穿着特殊的服饰,疑惑地看着自己,询问自己是谁,默默地将手放在腰间的刀上,上面一梅花熠熠生辉。
林归宁:兄der,你自找的。
二话不说,林归宁使出浑身的力气同男子纠缠起来,将他抓的满脸是血,昏死过去。
随后她扒了男人的衣服换上,偷偷溜进了一间正室。
室中,一清秀的男子□□上身,纹路清晰的背脊上有几个大小不一的血窟窿,伴随着呼吸,一股黑血缓缓流下来。
同她见到的那个从坟堆里爬出来的女人一模一样。
直到座上那人开口,声音极其有威严,林归宁急忙低下头,生怕被人认出来。
“看来我教你的,你都忘的差不多了,心软是一个人最大的软肋,长思犯下大错,我命你执刑,你居然敢偷放她走。”
“此事是我不对,愧对家主对我的信任,任何刑罚我都承受,绝无半点怨言。”
“是该罚,可我想知道更多,你是否心中有了别的人或东西,你可否有了心仪之人?”
“没有。”
听到回答后林归宁下意识抬了抬眼,临疯子为何不敢承认喜欢自己,又或者是自己多想了,临疯子做的一切都是在戏弄她。
突然原本跪着的临疯子身体开始抽搐,隐约发出呜咽声,倒在地上缩成一团,艰难地翻滚。
她看着临疯子,拳头不自觉地攥成一团,直至二人无意对视,临疯子眼里极致的痛苦涌现出来,夹杂一丝恐慌。
林归宁想帮他,可看到他摇了摇头,还是没出手,如今贸然行动,或许会给他带来麻烦。
她就只能这么看着,直至一具女尸被抬进来,临疯子被人灌了一杯药,才逐渐缓解过来。
那女尸的死状十分惨烈,脑袋与脖子只有一截肉连着,衣服也被扒光,瞪着双眼死去。
唯有手中握着一个珠钗,到死都不肯松手。
她认出了女尸,是长思,她最终也没能逃掉。
这一刻林归宁才明白三师兄口中的地狱的意义,如此残忍的手法,只怕比地狱更可怕。
而长思最后信上的话也成了她最后的遗言,她知道此一去,只有死路一条。
“临儿,你可知错了?”座上老头又开始发话。
“家主对我有恩,万死难得一报,我原本觉得长思有过错,可如今看来,有过错的是我们!”
“临儿,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忘记以前对我的承诺了吗?没有我,你早就死在极寒之地了!你从前不是这样的,定有哪个女子蛊惑了你的心!”
“没有,我满手血腥,卑劣至此,这世间哪有姑娘会喜欢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