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刚得到一件宝贝大多是兴奋的,但他也兴奋过了头,没有管好手里的球。
上马车的时候,他因为贪玩,那五彩球不慎掉落他的手掌。
“等等——我的球——”
“阿寅!”
五彩球掉在地上,一路滚到道路中央。
陆寅跟着球跑,林晚倾担心地喊了他一声。
此时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一匹快马正冲过来。
行人及时躲避,而陆寅只顾着捡球,完全不注意那疾驰而来的马。
“阿寅——”
林晚倾见势不妙,冲动地正要去救孩子。
然而一只强而有力的手拉住她,林晚倾惊魂未定,便见一个敏捷的身影代替她冲了过去。
陆航之以迅雷之势上去抱住孩子,两人重力不稳,双双扑倒在地。
幸好陆航之以身护他,陆寅才没有被撞疼。
相比之下,陆航之可就惨了,他的手臂连同肩部到身侧,这些地方不仅被撞,还生生的在地上拖了一段距离。
“阿寅——航之——”
林晚倾等那快马过去后,才跑过来查看他们的情况。
“知道方才危险吗?我们要是不注意,你就被那马蹄踩扁了!”
陆航之撑起身子,被撞到的地方连筋带骨的疼。
他语气严厉、神色凶狠地斥责陆寅,但和之前不同,这次则是担心孩子出事,所以心急如焚,关怀的话语遂也变得严厉。
陆寅手里拿着那球,眨巴着自己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陆航之。
他不知是被方才的快马吓到了,还是因为被陆航之批评了,总之面色无任何波澜。
“不就是个球吗?掉就掉了,没了再买!”
陆航之抱着陆寅起身,旁边看热闹的行人驻足了一会儿,随后也逐渐散去。
陆寅也知道自己这里错了,所以一声不吭。
陆航之放他下来,男人的目光依然未从孩子的身上转移。
“你很喜欢这球对吗?不单是因为它漂亮吧?”
林晚倾俯下身去,双手放在陆寅的双肩上,温柔道。
陆寅只点了点头。
“因为这是父亲送给你的球,所以你很喜欢,对吗?”
陆寅再点了点头。
林晚倾摸摸孩子的后脑勺,莞尔一笑。
真是变扭的父子。
“下次捡球的时候要记得看路!”
陆航之冷着脸,凶巴巴地叮嘱他,然后又牵起陆寅的手,温柔地带他上了马车。
“我今日订做了一对小银镯,是送那李氏儿子的满月礼,到时我会以我们二人的名义送去,满月酒我便不陪你去了,一来府上走不开,二来陆寅那孩子应该不喜欢去那儿,我又得看着他,索性我也不去了吧……”
外出耍了一日,林晚倾早早便哄了陆寅入睡。
孩子睡下后,林晚倾和陆航之坐于榻上,二人尚还清醒,便聊起了李氏儿子的满月酒。
他们三日前便收到了请帖,林晚倾直到今日还在纠结是否要去祝贺。
总而言之,她是不大想去的,陆寅也肯定不会去。
陆寅就是个未知的隐患,他要真去了,那满月酒出事的概率只会更大。
“也好,不过只是一个满月酒,我们礼到就行,也不必偏要去这一趟。”
陆航之见她心意已决,既然她没有参加的打算,那他也不去了。
“我当初要是好生听父亲的话,送走李氏,或者让她在别府居住,也不会有后面那么多事端……”
陆航之每每想起此事,便会想起绑架陆寅一案。
此时那几个绑匪依然逍遥法外,而他身为云州府官,却不能将他们逮捕归案。
“过去就过去了,越想只会徒增烦恼。”
“晚倾,我不求你能谅解我,但求你别对我失望……”
“怎会呢?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林晚倾淡然笑道,陆航之敬佩她的大度和无私,那是他无法比拟的高度。
他与她相比,实在是差得远了。
男人倚靠着床头,壮硕的长臂横放在床头板上,悠然地凝望着妻子的侧颜。
她远比他想象得要知书达理,善解人意。
陆航之凝视妻子的视线愈发灼热,他清秀的眼眸揉开一抹情愫,深深地晕染着他的眼底。
室温微热,他胸前的衣领一线开到腰腹。
他的掌心滚烫,连同他的指尖也逐渐升温。
敞开心扉,自然动情。
他倾身而去,松散的衣领随着他的行动而扩开,露出里头紧实的一面。
陆航之贴上妻子,动作行云流水,主动热情。
他挽过林晚倾的肩,毫不避讳地对她示爱。
“孩子还在呢……”
林晚倾被他的热情所感,心头一惊,忙提醒道。
陆航之那一身的情丝刚燃烧绽放,正在兴致上。
他那幽深如深水潭的眼眸一瞥,望向床榻里头正睡得香甜的陆寅。
“他大了,也该独立一间房了。”
“阿寅不过三岁啊……”
“三岁定终身,不算小了,再说,他不独立,那我们如何要孩子?”
陆航之倒回床头,但依旧没有松开林晚倾。
他倚靠着床,而林晚倾则依偎他的胸膛。
“他终究不是陆家的子孙,我们早晚都要有自己的孩子。”
陆航之拥紧妻子,头微微低下,贪婪地吸着她的体香和气息。
他的暗示很明显,他的爱意也很炙热。
林晚倾紧贴着他,自然能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
她想脱离他,但他拥得太紧,她只靠一点力气是推不出他的掌心的。
“可夫君不是曾对妾身说过,你心有所属,更不会考虑子嗣上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