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烫的？”许含辉不敢相信，“这是你自己烫的？”

他一直以为是周轻扬和别人做的时候弄的。

这把年纪，周轻扬又那么阳光开朗广结善缘，他从不觉得周轻扬会和他一样非他不可。

周轻扬哑着声音蜷起发颤的腿，拉住他的手贴在自己唇上：“不小心弄的，别看了，脏。”

“你放屁！”许含辉迅速抽出手，仔细地去看，那伤口很新，就是他们分开的这段时间烫的，他转身要下床，“烫伤膏，我去买烫伤膏。”

“不用，”周轻扬拉住他，温柔地把人拉到自己身上，“早结疤了，买了也没用，你别走，我想抱着你，我很想你。”

像终于养熟了一条不认主的大狗，许含辉不由自主地乖顺下来，恶狠狠地抱住他，把两人埋在柔软的空调被里：“为什么这样！”

“不小心，”周轻扬亲着他的下巴，“不疼，真的不疼。”

许含辉松开他，手撑在床上，离开点距离仔细盯了他一会：“周轻扬，你变了。”

周轻扬的动作停下。

“你好像在委曲求全？”许含辉看着他，“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屏住的呼吸松开，周轻扬又笑了：“没有，我哪里委屈，你那么厉害。”

周轻扬黏糊糊地又要抱他：“睡吧，很晚了，你明天还要上班，抱着我睡行吗？”

小骗子！许含辉撒气似的肯他嘴唇：“不行。”

手却根本没松开。

“嗯，不行。”周轻扬满足地埋在他怀里，感受着对方的手一直在帮他按摩，非常舒服，让他疲惫的神经都得到了安抚。

周轻扬亲了他嘴角一下，闭着眼睛喃喃地说：“辉哥？”

周轻扬睁开眼睛，静静地注视着他好一会，嘴角很轻地勾着，眼神非常安静：“那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许含辉的动作顿了顿，后退，和他四目相对：“你说。”

“无论以后发生什么，无论有多讨厌我，你能不能，都给我一次被原谅的机会。”周轻扬说，“只要一次就可以。”

不会讨厌，永远不会，无论如何都不会。

可是许含辉没有这样说。

他亲亲周轻扬的鼻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