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两人反应,就快步离开。
两男人坐在那里,面面相觑。
什么意思?还以为今晚主动上门个尤物呢?
怎么就走了?
——
周离又在捡瓶子。
夜晚的酒吧一条街简直可以说是她的天堂,垃圾桶内废弃的瓶瓶罐罐实在太多,她卖废品一大半的收入都来自于这。
她抄着麻袋一路捡着,正在心中计算大概斤两,眼神突然瞟到不远处酒吧门口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身影走路不稳,被两个男人围住调笑不让离开。
“哎呀小姐你怎么就走了呢,美妙的夜晚咱还没开始呢——”
女人强撑着冷喝:“让开!”
要从包里拿出手机,却被其中一个男人抓住胳膊止住动作:“小姐想干嘛?”
一波一波醉意侵袭,苏月现神志已有迷失,仍然强撑着清醒,久久未到的助理终于让她心下微急,男人的触碰使她条件反射地想挣开却没有挣脱。
一旁进出的人们视若无睹,捡人这种事在酒吧可太常见了,没人会多事。
“放开她!”
突然一声厉喝响起,男人手被甩开,然后被狠狠推了个踉跄。
周离转身搂住女人的腰,将她护在怀里,望向那男人的眼神冰冷。
“哪里来的臭丫头片子!”
两人抄着拳头正准备发难,周离先发制人,直接一腿一个撩翻在地。
本就喝得半醉脚步虚浮的两个人猝不及防被踹倒,痛得趴在地上“哎呦”直叫唤。
“周离………”
苏月现眼睛半睁,确认了是那张熟悉的脸,这才安心地昏睡过去。
“哎哎——”
女人的头无力地贴在周离的颈窝,夹杂着酒香的温热呼吸喷洒在她的脖子上,唇瓣似有若无地蹭着她的肌肤,激起她一身鸡皮疙瘩。
周离不得已搂着她的腰支撑着全部的重量:“你…你别睡啊!”
贴得太紧,女人的身体柔软,腰肢纤细,馨香近在咫尺。
周离面红耳赤:
“你怎么回去啊?”
“你家在哪里?”
“醒醒啊!”
怎么喊都不醒,周离无奈望天,想着要不直接把女人丢新月口腔得了,又担心她这醉态被同事看去毕竟不好。
左思右想,周离忍痛破费叫了一辆的士。
从这坐到燕尾巷子要三十块!周离付钱的时候心都在滴血。
对了,还有她的废品袋子!
当时看到那一幕她气血上涌,麻布袋往地上直接一丢就冲了上去,之后完全忘记拿。
这么一算,她今晚“损失惨重”。
侧头看了一眼此刻像只小猫一般靠在她肩膀上的苏月现,周离磨了磨腮帮子,强行忽略加快的心跳。
算了,也就是看在这女人帮她看牙齿的份上……
晚上的燕尾巷子空荡荡的,已经没什么人在外面晃悠,只有该亮不亮的老旧路灯照着幽深的巷道。
好容易到了家,开门关门,进了自己房间再把女人往自己床上一丢,周离终于长松一口气。
不重,就是磨人。
先去另一间房间看了看姥姥,已经入睡了,替老人掖了掖被子,又提前温了一锅粥,周离才去洗了个澡把自己收拾干净。
洗的时候周离颇有些恶劣的想,要是这个女人知道抱着她回来的自己翻了一晚上垃圾桶,会是什么表情?
至于苏月现,周离没有给别人宽衣解带的爱好,就扯了张热毛巾给她擦了擦脸和手。
女人脆弱地躺在那里,面色潮红,睫毛一颤一颤,睡得极不安稳,周离用毛巾擦过脸颊时,她发出一声嘤咛,唬得周离立马停了手。
周离把毛巾一摔,干嘛要发出这种奇怪的声音!
蹑手蹑脚地擦完,给她盖紧被子,周离想了想,去厨房泡了一杯蜂蜜水。
就很小一瓶蜂蜜罐子,周离舍不得喝,平时是留着给姥姥补营养的,看那女人喝了不少酒,蜂蜜水应该能缓解一些宿醉头疼。
苏月现半梦半醒之间,嗓子里正干得难受,突然一道清甜的暖流充斥了口腔,她本能地吞咽着,不适大大缓解,又沉沉地昏了过去。
放下杯子,周离也爬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