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华北不断地派出军队前往华南,每每经过华中总会发生各种意外。从异种到感染者,为了生存,战火被点燃。可现在,人类的枪口却对准了人类。华北彻底断联,其他基地是否同样遇袭我们不得而知。但只要有一线可以将人类团结到一起的希望,我们都不应该放弃。
我说这些或许有些理想,可时暮,你不想为华南逝去的百万人查明真相吗?”
年过七旬的老人目光如炬。
这些期望生长的根源是什么?
任老司令总是能几句话就让他动了甘愿为之赴汤蹈火的念头。
“哥,我一定会收复华南基地!”
“我确实怕死,这个我认。”
“我们就能重新回到华南的家!”
“我很开心能救下那群孩子,谢谢你。”
“就叫南如安,希望可以平安长大。”
——
跳跃错乱的片段不断闪过,难道真的是自己热血难凉?
就答应吧。
良久。
“五天时间。”
任老司令知道时暮这是同意了。她长长呼出一口气,眼眶里似有泪光闪动,又像是在透过时暮看别的什么人。
时暮不忍心看这种场面,微微侧过身,不要对我抱多大期望啊。
“时暮,我有一个请求。”只听任老司令担忧地说:“带上任思齐。”
时暮开着小吉普往医院走,路上能看到一些以巨幕为信仰的人在街头演讲,乍一听尽是些荒诞不经的言论。
放慢车速,留心看了眼那群人,衣服老旧,身形有些瘦弱,是普通民众的扮相,虽说是在演讲,但十分心虚,语气漂浮,三三两两的人慢慢聚集过去,不等演讲者自信起来,巡逻军经过,演讲的几个人立马抱头鼠窜。
收回目光,时暮驾车离去。
回到医院已是中午,时暮去看了南御的妻子。只是病房里已经围满人,是第七侦察小队幸存下来的队员们,南御的妻子进入临产期,面色不佳,但还是扬起微笑和那些队员打招呼。
时暮将那部屏幕碎掉的通讯仪还有婚戒放到前台,拜托值班护士在那群队员走后再将这些转交给南御的妻子。
回到病房发现,离开时他收起的小桌又被支起,满登登地摆上了饭菜,还冒着热气,香气扑鼻。
时暮第一口心虚,第二口满足,第三口就彻底吃嗨了。
接连三天,时暮每天都在临近饭点的时候,到隔壁病房和队员商讨南下一事,每天早上都要被时暮摇醒的队员们苦不堪言,不明白时队长为何这样。
饭点一过,时暮就悄悄回自己病房享用大餐,心照不宣的,和年朝达成了某种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