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软软的带着鼻音在顾裴尔耳边回荡，似是将心里的盔甲卸掉轻抚在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胸口像是被某种东西填满。

“不难熬。”他手护在她的腰上，埋头在她脖颈处低低笑着：“姐姐忘了，那些年我身边还有你。”

最难熬的那几年是时岁岁出现在他生命中开端，如果没有时岁岁的出现或许他真的会熬不下去，对于他而言时岁岁不止是他的爱人，更是黑暗中的一抹亮。

“可是那时候的我并没有一直陪在你的身边。”时岁岁声音闷闷的。

“可你来过不是吗？”

不提还好，一说起来时岁岁心里酸涩的厉害，心里对于当初满是痛疚，没想到当初她只是任务原因见过几次少年时候的顾裴尔，可并没有陪在他的身边。

他的年少不过是游戏中寥寥一笔带过，时岁岁知道他的日子坎坷，可如今见到时家的那个老爷子才切切实实的感受到顾裴尔这些年的生活。

没想到顾裴尔会一直记得。

时岁岁许是吵架太消耗体力，跟顾裴尔聊着聊着便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顾裴尔手指摸过时岁岁哭肿了的眼角，轻声叹气。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的夜灯，淡黄的光亮落在时岁岁的脸上染上薄薄光晕，梦中的人似是梦到什么不好的东西，轻声低啜着，泪水滑落眼角。

顾裴尔垂头轻吻她的眼角，将人搂进怀里，手轻轻的拍打着女孩的背仿佛是对待珍贵的宝贝。

还是这么爱哭，分明自己的曾经过得也并不如意却在心疼着他的过往，关于自己曾经受过的委屈全部埋在自己心底，从未跟他提及过。

那种无力感再次涌上心头，手臂再次紧了紧抱着怀里的人，似是要将人牢牢的护住，不再让怀里的人受一丝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