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皇后的案宗!
皇后的案宗怎么会放在理事司?按常理不是应该放在卷府吗?
乾帝十五年春,她也是这么个时候来到永兴国的,皇后才死不久啊,为什么这么快就结案了?
死法与理事司这四位死者的死法一模一样,但是皇后不是阳日生人啊!
皇后生辰是九月初六,初六? 按照连兄所说,初六的阴日,那皇后是那位至阴之人?
但是皇后一生都受百姓爱戴,是位贤后,凶手为什么要杀她?
想必凶手一定是位图谋不轨之人,难不成杀了至阴的皇后,用阳日生人的血来助力自己升高?
以她常年观看宫斗剧的经验来分析,想必凶手是宫里某位想要得到皇后位置的娘娘吧?
她听闻最近宫里一直传着立新后的消息,皇上竟然不顾自己发妻的死,草草结案,任由凶手逍遥法外,当真是帝王无情。
谁会是新后呢?这位新后会不会就是杀害皇后的人呢?
当然这也是她的猜测,没有任何依据。
“尹煞,怎么了?”
老秦叔问道,他叫了她好几声都不见她应声。
“没事,我就觉得这些案子都蛮有意思的,不过,皇后娘娘的案宗怎么会在理事司呢?”尹知抒不解问道。
“上次卷府的人送来这些陈年旧案,让我们帮忙理一下,想必是那个时候一块送来的吧!”
“尹煞,我再提醒你一次,卷舍里的任何案子都不能外漏,要是真的出了事,没人会保你!”
老秦叔十分严肃的说道。
尹知抒看到老秦叔一脸严肃的样子,有点害怕,便连连点头。
尹知抒将皇后的案宗放回了原处,便老老实实地去画画像了。
回去的路上她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心不在焉地走着,她百思不得其解,老秦叔是不是知道什么?
可是,她看着刚才老秦叔慈祥的模样尽失,就不敢继续问下去了。
她路过老严办公的地方,看着老严在拨弄算盘,便走了进去道:
“老严,还有没有花生啊?”
她现在急需吃些花生来压压惊!
老严正在算账,抽空瞅了尹知抒一眼,哼了一声道:
“怎么,在老秦那里受委屈了?”
老严看着尹知抒面色惆怅的样子,便说道:
“早跟你说了,画房那边事多,来我这保准你吃香的喝辣的,你这小娃娃,非是不听,如今知道苦了吧!”
得,来这听教来了,尹知抒拿过拐杖扶着桌子站起身来便要走,老严又立马说道:
“你这小娃娃,火气真大,正好你来了,将这些账算算,我休息会儿,老规矩,我去给你拿花生!”
哼,这还差不多,尹知抒慢慢坐下翻着这些账,还说着:
“老严,你这算的不对,算大了数!”
尹知抒无奈,便重新算了一遍,回东二舍的时候已经是很晚了,这几天她都没有去过饭房,因为祁连琰会帮她带,果不其然,回到房间就有饭吃。
祁连琰看见她出神的样子便问道:
“尹兄今日是遇到什么事儿了吗?”
“没,没有,只是有件事儿想不明白而已。”
“说来听听。”
尹知抒摇摇头,便闷声吃饭,她倒是想说,但是也是真怕说了后,自己会嘎。
祁连见她为难的样子便没有继续追问了,尹知抒想起他们今日的差事便问道:
“有多少人是阳日生人? ”
“东街二十八人,西街三十二人,长街四十一人,共一百零一人”祁连琰道。
“那么多人? 理事司的人手够吗?凶手那么厉害,一户人家最起码需要四人埋伏啊!”尹知抒大惊失色道。
“公孙垣已上报于皇上,想必很快就会有信儿了。”
祁连琰见她如此激动,又加上她进门时的愁容,便说出这话让她放心。
随后一下子屋里陷入了沉静,尹知抒突然问道:
“你说,现实中真的会有人为了权力而杀人吗?”
祁连琰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世世代代皆是如此,有权才有势,但不是所有人都是这般。”
最起码他就不是。
“也是,每个人想要的东西都不一样,要不然这个世界上就只剩杀戮了!”
尹知抒托着腮搭腔道。
“想必皇后也是死于谋权篡位之中吧!”尹知抒低语道。
祁连琰听到她说皇后十分震惊:难道她看到了母后的案宗!?
他表面淡定内心十分紧张,故意问尹知抒道:“皇后? 皇后的案宗怎么会在理事司? !”
“是啊,我也不明白,皇后的案宗应该在卷府才对啊,怎么可能会在小小的理事司呢,可我确确实实看到了啊!”
尹知抒依旧托着腮不解、思考道。
祁连琰攥紧拳头,调整了一下呼吸,声音微颤道:
“我比较好奇皇后到底是怎么死的? ”
尹知抒刚想说又想起老秦叔的话,便回道:
“连兄,我知道你也好奇这些案件,但是卷舍的事儿我不能乱说,老秦叔说了,要是泄露卷舍的案件,谁都护不住我!”
她刚才就是没管住嘴,这要是被老秦叔知道了,不得骂死她才怪!
看着老秦叔是位慈祥的老人,但是凶起来也是怪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