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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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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2月9日除夕

小姑白天打电话叫我们晚上就来她家,今年在她家过春节,家里六个人,小轿车坐不下我跟爸爸说让他们先去,我明天一早坐车下来。我爸不解问我“为什么不今天就坐车下去呢?”

“今天我想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午饭前我肯定能到,你放心吧”

“哦,行,那我们走后你就锁好门,任何人敲门你都不要开”

“好,我知道”

“怎么能让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自己在家里,这又不是楼房,万一出事怎么办?燕燕在这里一个认识的亲戚都没有”

“没事,爷爷,院墙高,坏人也翻不进来,你们一走我就锁好门,放心吧!而且邻居都很好,万一有什么事只隔着一面墙我大声呼救大家都听得到会帮忙的”。

听完我说的后,爷爷才点了点头,临出门时妈妈悄悄给了我一百块钱小声说“注意安全,我们走后你去饭馆吃碗面再去超市买点自己喜欢的零食,不要空腹吃零食听见了吗?”,我抱了抱妈妈小声说好。

“你们收拾好了吗?收拾好就走吧,不早了”

“妈妈,你快去吧,不然爸爸又得生气了”,妈妈摸了摸头我的头,然后出门了,我对着爸爸喊“你小心开车,路上注意安全,别开太快!”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快锁门吧!别乱跑,别乱开门!听见了吗?”

“哦”,目送他们开车离去,我穿好妈妈给我买的白色卫衣和黑色紧身牛仔裤还有黑色长靴,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妈妈眼光没得说,买衣服就得和妈妈去,我喜欢的衣服妈妈也喜欢,但爸爸不喜欢,回想和爸爸为数不多的单独和他去买衣服,价格贵,难看,老气,我表现出任何不高兴吧就会说“你看看这衣服哪儿不好?质量好,价格高,穿着身出去和你穿一样衣服的能有几个,你听我的,你买这个,服务员,包起来”

压根不听我的,我也不能反驳,买回来后不穿吧不行,只得穿两三次去街上然后就在家穿,后面就压箱底。

妈妈懂我我喜欢和妈妈去买这辈子都不要和男人单独去买衣服了。

看了看天气,感觉有点冷会下雪,我加了一件红色大衣,拿好钥匙锁好门就准备先吃碗面再去超市,欢欢喜喜的出门,一路的巷子里遇到邻居叔叔阿姨,爷爷奶奶他们都会笑着和我问好,夸我穿这身衣服真漂亮,我害羞的低下头他们会轻轻摸摸我的脸然后硬塞给我几颗糖让我路上吃,我乖乖谢过,挥手告别,一路眉欢眼笑,如果我会魔法的话,此刻会变成一只无拘无束自由的百灵鸟给大家唱我喜欢的歌,给大家送去欢乐。

我摸着口袋里的糖心想虽然变不成百灵鸟也不能给任何人送去欢乐,那我就自私一点如果今天能遇到他我就把糖全部给他,让他开心,如果遇不到我就把糖全部自己吃了,下次见面给他买两包,让他不开心时吃,吃完我再给他买。

今天除夕营业的店铺不多,附近面馆都关门,我往小吃街里面走了走想去上次和班长一块吃的麻辣烫馆碰碰运气,还好正在营业,我推开门进去阿姨听见声音从厨房出来看见我后,笑着说“小妹妹你来啦,今天除夕怎么出来吃饭啊? ”

“阿姨新年好,爸爸妈妈他们去姑姑家了,我想自己待安安静静一天,就没去”

“这样子啊,那想吃点什么?”

“想吃鸡丝粉”

“好嘞,阿姨给你加量!多吃点,你看看瘦的”

“谢谢阿姨”

“诶,不谢不谢,阿姨厨房还有干净的围裙我去给你拿过来,你围上这么漂亮的衣服上要是滴到油,就太可惜了,你把大衣脱下来放到椅子上,房间里热你吃完回家路上又太冷会感冒的”

“好的,阿姨”

脱下大衣套上阿姨给的围裙,接了杯红枣水坐在椅子上等饭,没多久阿姨就做好了帮我把饭放在了桌子上,好大一碗小料也很足,尝过之后很满足的笑了笑,阿姨也接了一杯水坐在我对面和我聊天说“小同学,你刚来这边是吗?”

“是啊,阿姨,你怎么知道”?

“看你衣服就知道了啊,你来我店两次穿的衣服一看就挺贵的”

“哈哈哈哈,没有了阿姨,就普普通通的衣服不贵,诶,阿姨你今天怎么营业啊,我还以为你关门了呢”

“嗐,我儿子昨晚火车得晚上才能到家呢,我丈夫今天一大早就去火车站接儿子去了,家里就我一个人,没事干,闲得慌,就想着在店里坐着万一有人来呢?这不今天生意还可以,来了好几波呢”

“祝阿姨生意越来越好,越来越红火”

“诶诶,借你吉言啊,小同学”

吃完结账时阿姨死活不要我的钱,说以后带同学,朋友们常来。我笑着说好,走时给了阿姨几颗糖,祝阿姨生活甜甜蜜蜜。

走出小吃街直奔超市,买了一堆平常家人不让我吃的垃圾食品,回家路上遇到卖糖葫芦的糖浆裹着红艳艳的山楂很馋人,我买了两串,放到袋子里回家吃。到家后锁好门换好衣服把衣服一扔,打开电视,就吃起了零食。一直到五点多妈妈打电来座机问我有没有吃饭,有没有锁好门,让我明天九点就坐车下来小姑会开车到车站接我,我一一回答说好,不要担心。

挂了电话洗了个澡准备吹吹头发,听见有人敲门,我走到门口问是谁?

“杜介白”

“除夕你不去陪家里人来干什么?”

“我家大人基本都喝醉了,我不想在家应付小孩,就来找你了”

“我家没人,不方便”

“你不是?”

“没大人!”

“你开门我给你压岁钱就走”,

我装作没听到,站在原地没出声。他叫了几声见我没人回应,就扒着墙壁跳了进来,他跳进来后我一脸不可思议啊,三米的墙他怎么进来的?我打开门看了看外面的墙壁,很光滑啊,他怎么这么厉害!重新关好门我回头杜介白手臂交叉站在原地看我,“你怎么进来的?能不能教教我?”

“噗,不能教你”

“为什么?”

“女孩子家家的学这个干什么”

“女孩子怎么就不能学了”

“行,改天教你”

“改天是哪天?”

“你要是想让街坊邻居都看你笨拙的爬墙的话,现在我就可以教你”

“那还是算了,改天吧,先进来吧,外面怪冷的”

“嗯”,把杜介白带到客厅问他“想喝什么?铁观音?普洱?大红袍?红茶?龙井?速冲咖啡?”

“你怎么跟我爸似的能不能让我喝点饮料!可乐有吗?”

“有的,你等一下”,我进屋拿出我买的零食放到他面前,让他自己拿。他拿出可乐喝了几口转头看着我家问我“你家四合院建的挺好看啊,木头选挺好,隔间的那一扇门上的手绘山水画,房梁上的那五层雕刻弄的也不错”

“嗯,家人挺喜欢的”

“你爸妈呢?除夕把你丢家里”

“去我小姑家了”

“什么时候走的?”

“早上十一点多”

“晚上住会害怕吗?”

“不怕”

“去拿吹风机,我帮你吹头发”

“不用!我拿毛巾擦擦房间里热一会儿就干了”

他点了点头,扔了一个红包给我“新年第一个红包”,打开看了看装了六百块钱“谢谢”

“客气”,扒拉了一下我买的零食抬头问我“晚饭就吃这个啊?”

“嗯”

“我拿你家座机打个电话啊”

“好”擦干头发我出来后询问“打完了?”

“嗯,家里有棍子吗?”

“斧头可以吗?我去给你拿”

“我的意思是,睡前把棍子放在床边防身,以防万一”

“好,知道了,你等一下”我掏出大衣口袋里的糖全部塞给他“新年快乐”

他看着手里的糖笑着说“小思年,新年礼物就给我这个啊?”

“那我给你压岁钱?”

“自己拿去用吧,我还缺你那点钱,为什么送我糖?”

“今天出门吃饭吃领居们给的,承载了大家的快乐”,他听完后抬头看我:“有你的吗?”

我拿出两包原味的阿尔卑斯放到他手里笑嘻嘻的说:“现在有了”

“谁家校霸吃糖啊,也只有我这么听你话了”

“那杜哥要不要放烟花吗?,现在”

“好”

“我去拿,你等等”,套好衣服跑回杂物房拿出五个不同花型的烟花,关掉院子里的灯,把烟花放在院子里,打开手电筒,眼神示意他。他笑笑走到跟前依次点燃,烟花在空中爆炸开来,在黑暗中显得异常美丽,我仰头看着空中绽放的花朵笑得异常开心。

杜介白走到我旁边俯身靠近我耳边:“第一次见面我就看上你了,我家有钱,人长的也可以,不会对你发脾气,在学校没人敢欺负我,我篮球,台球打的还可以,你考虑一下,等烟花熄灭时你得给我答案”

绽放的烟花声,在我耳边他的呼吸声,邻居小孩的吵闹声夹在一起为什么还能听见我那震耳的心跳声,抑制不了上扬的嘴角,加速的呼吸,满心欢喜的感觉,我想我是愿意的。烟花熄灭天空变暗我看着他眼睛说“我愿意!”,他看着我笑得好开心,好满足,对我说:“后天我就叫我爸给我找个家教,认真学习,脾气我慢慢改,你放心,我一定会变得比你班班长好的”

“我信你”

他站在原地浅浅抱了抱我说“我保证好好学习,摆脱混混形象,做个好学生,考个重点高中,早日自己赚钱”

“好,”

“那快回家吧,不早了!”

“你真的答应了?你没骗我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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