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办公室的路上，谢小池忍不住问余悯。

“我们大臣为什么这么着急定下公主殿下的教师名单？”

“因为王子公主的教师名单属于宫务大臣述职报告的内容，大臣的述职报告是要同时接受上下两院质询的。”余悯解释道。

“你们考选之前，内阁刚刚进行过一次人事调动，上一任宫务大臣刚刚辞职，卢菡是你们考选开始前才上任的，所以很为她任职第一年的述职报告紧张。”

“那公主殿下之前的宫廷教师去哪里了？”

余悯摇头：“我们也不清楚，王子的新老师上任后，公主的宫廷教师突然以各种原因集体辞职。原任的宫务大臣一直在协调这件事，直到调任也还没解决。

大臣目前不打算深究这个问题，只打算先填满名单，把述职报告质询会应付过去再说。”

他们边说边回到次长办公室，文助理正在办公室外的助理室伏案忙碌。

余悯进去找出公主以前的宫廷教师名册出来嘱咐。

“都把手头的工作放一放。文助理，把皇家顾问名录找出来，你们两个分分工，对照这份旧名册的教师履历，给每个课目挑两个人选，就从皇家顾问里面选。”

“哦，对了，可可语宫廷教师先放一放，我再另外想想……”余悯自言自语，“皇家顾问年纪都不小了，话都说不利索，要怎么挑出来一位能教可可语的啊……”

谢小池灵光一闪。

“先生，能不能变通一下，给可可语老师配一位助教呢？”

“还配助教？”文助理面露难色，“那岂不是还要再定两个人……”

“但这位助教，可以解决可可语教师人选教学能力不足的问题。”谢小池道，“这位助理才是真正实施教学的那个人，可以从两大公学的老师里面选，就选教学经验最丰富，教学成果最佳的那位。”

“到时候真正的可可语教师只需要利用她的贵族特权领着助教入宫授课。助教的名字也不出现在公报上，不必局限在皇家顾问或者贵族范畴内。”

“唔……两大公学的老师啊……”余悯思考了一下，觉得这个方案可行，但是人选要再斟酌。

“既然这位助教要实际承担教学任务，就必须靠得住，立场上要向着宫务部，不能倾向鹿党或者牛党。公主还要能把助教的课听进去……”

谢小池都开始同情公主殿下了。

原来公主以前的宫廷教师，都是不用实际担任教学任务的吗？

那公主之前是在接受什么水平的教育啊？

“诶？小池，你的可可语等级，是几级来着？”

文官学院每周一三五下午，以及周六全天上课，在此期间编修生们不必参加见习工作。

这一小段空隙也成为谢小池难得的休息时间。

每次下课，谢小池就会和费峥他们约在蒂恩大学附近的一家小餐馆吃饭。

“最近我进宫还挺勤快。”周芸咽下一口炒饭，“绮茵说，最近宫务次长又开始进宫走动了，我还以为能碰见你呢。”

谢小池苦笑。

“那是你不了解宫务部的情况。如果我能有空进宫，余次长又该没空了。”

费峥心疼地看着她：“宫务部怎么这么忙？你最近回宿舍越来越晚了，要注意身体呀。”

“诶，费峥你还知道学姐什么时候回来？”蓝亭挠头，“反正我最近没在宿舍见过学姐，我出门上班的时候学姐已经走了，睡觉的时候学姐又还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