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霖点进她的主页，看了一眼。当看到她的个性签名：恭喜你发现我了！

沈嘉霖轻嗤一声，笑容挂在他的脸上未消去分毫。

姜兰馨恰好路过，看着正对着屏幕僵着笑容的沈嘉霖，留下一句：傻笑什么呢？

沈嘉霖随意坐在床上，不假思索地摁下“同意”。

宋碎安看见新弹出的会话框，心情变得愉悦起来。

碎冰冰（宋碎安）：你好.jpg

L（沈嘉霖）：嗯。

宋碎安有点碰壁，自言自语：“怎么这么高冷？”但还是硬着头皮表明了来意。

碎冰冰（宋碎安）：你要辅导的人确定了吗？

L（沈嘉霖）：还没有，我不想留下。

沈嘉霖分明清楚对方话里有话，脸不红心不跳地回复着。

其实蔡欣怡已经明确要求他要留下来做表率了。

宋碎安见状，不再抱有希望。

碎冰冰（宋碎安）：那好吧。

L（沈嘉霖）：？

见宋碎安迟迟不回，沈嘉霖又犹豫半天，发了句话。

L（沈嘉霖）：怎么了？

碎冰冰（宋碎安）：没事了。

沈嘉霖看着宋碎安的回复哭笑不得，有些傲娇：“再多说两句，我就答应你了啊…”

其实沈嘉霖对宋碎安的来意心知肚明，只是心高气傲的他不想应允得太容易，觉得自己要矜持一点，说到底就是口是心非。

宋碎安眼见没戏，转移了阵地。

碎冰冰（宋碎安）：在不在？

清杉不是青衫（郑清杉）：怎么？想让我辅导你？其实你可以更直接一点。

宋碎安无情地打破了他的幻想。

碎冰冰（宋碎安）：不是你，就是……想问你，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沈嘉霖辅导我吗？

接着，宋碎安发了个可怜的emoji表情。

清杉不是青衫（郑清杉）：简单！

清杉不是青衫（郑清杉）：你自己加他跟他说就行了。

郑清杉还在打着：不过他大概不会同意就是了。

消息还没发出，宋碎安就回复了过来。

他看着宋碎安的消息，利落删掉了输入栏上的字，回复：什么？！

碎冰冰（宋碎安）：我加他了，他说他不留下来。

郑清杉连着甩了三个“？”给宋碎安。

清杉不是青衫（郑清杉）：他同意了？

碎冰冰（宋碎安）：是啊，怎么了？

而另一边，沈嘉霖看着宋碎安迟迟没有给自己回复，正愁该说些什么继续话题，就被郑清杉消息轰炸了一番。

清杉不是青衫（郑清杉）：？

（此处省略五十条“？”）

沈嘉霖面露不耐地点进去，简单送了他三个字。

L（沈嘉霖）：你有病？

清杉不是青衫（郑清杉）：你什么时候加的宋碎安，我怎么不知道？

L（沈嘉霖）：她告诉你的？

清杉不是青衫（郑清杉）：对啊，她问我怎么让你答应辅导她，我让她自己来加你，结果人家说她加了你了。

清杉不是青衫（郑清杉）：说！怎么个事！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L（沈嘉霖）：不来问我，反而来找你？

沈嘉霖显然有些心烦意乱。

清杉不是青衫（郑清杉）：不是你说你不留下来的？她还能问你什么？问你能不能为了她留下来？

清杉不是青衫（郑清杉）：别给我转移话题，快点从实招来！

L（沈嘉霖）：招什么？她来加我，我同意了，就这么简单啊。

清杉不是青衫（郑清杉）：3+0，你变了。你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沈嘉霖不再理会他，转而点进和宋碎安的会话框。

L（沈嘉霖）：你要我教你？

碎冰冰（宋碎安）：郑清杉和你说的吗？

L（沈嘉霖）：嗯。

碎冰冰（宋碎安）：本来加你就是想说这个的，但你说你不留下来。

宋碎安在屏幕前斟酌用语，还准备解释什么，沈嘉霖的消息就马上弹过来了。

L（沈嘉霖）：以后可以直接来问我。

碎冰冰（宋碎安）：那你是同意了吗？

沈嘉霖看着宋碎安突然打来的直球，内心暗爽。

L（沈嘉霖）：你觉得呢？

碎冰冰（宋碎安）：我不知道。

碎冰冰（宋碎安）：但我希望你能答应。

宋碎安见沈嘉霖没了回应，开始不安起来。

碎冰冰（宋碎安）：虽然我数学很差，但我会努力学的。

L（沈嘉霖）：为什么找我？

碎冰冰（宋碎安）：因为你数学很厉害，拿了满分。

L（沈嘉霖）：好，但我事先说好，我可能不是很有耐心。

L（沈嘉霖）：教不会你，我就换人。

碎冰冰（宋碎安）：好！！！

宋碎安见沈嘉霖终于松口，脸上止不住的是上扬的嘴角。

沈嘉霖脸上的笑越发张扬，笑意直达眼底。

不久，沈嘉霖在“数学大革命”的群聊里公布了一对一的辅导名单，并附言：没意见的扣1，有意见的私聊。

宋碎安毫不犹豫，打了一串“1”发了出去。其他人接二连三出来回复。

苏泠枫是最后一个扣下“1”的，他转而就把手机扔在一边，拿起数学练习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