挞纱觉得这个时候自己应该识趣退下,可没办法,她还得传话。
“嗯。”阿敖厮轻应一声,语气好了一些,“你跟他说了什么。”
余渺没有松手,仍靠着他:“说了毓旒的风貌。毓旒水草丰茂,牛羊成群,每家每户都会养羊,王城里甚至有人用羊拉车。”
“你想回去吗?”他突然问。
“我是很想毓旒,那里毕竟是我从小长到大的地方……”余渺试探一句,又道,“但如今,我已嫁到梅岩来,已是梅岩人了。”
阿敖厮没说话,轻轻拨开她的手,一手勾住她的腿弯,将她放在腿上,弯背触碰她的唇。
大概是没什么重要的话要说了,挞纱躬身退出门,不一会儿,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暧昧声。
挞纱抬头看着天,当做什么也没听见。
不速之客突然出现,达捺站在院门口:“王上呢?”
挞纱微微垂头:“王上有事在忙,若不是什么急事最好不要去打搅。”
达捺一下明了,低斥一声:“狐狸精,王上迟早要栽在这个女人手里。”
挞纱不敢接话,达捺也没敢往里闯,转头离去。
太阳快落山时,门开了,阿敖厮走出来:“叫戈图将我今日砍的拓木送来。”
他后背、手臂上全是指甲印,挞纱没有多看,快步往外跑。
人走了,他又回到房中,推开床边的窗。
晚霞倾泻而入,落在余渺脸上和披散的长发上,她翻了个身,躲开日光,身上的薄毯也随之滑落,露出大片雪白的背。
阿敖厮没有动她,出门取了木头又回来。
拓木已被处理成小段,他拿着工具在门口屋檐下的木桩上过凿凿砍砍,嘭嘭嘭响个不停。
余渺被吵到,扭头去看:“他在做什么?”
人正忙着,挞纱也不好去问,只道:“我也不知。”
余渺深吸一口气,又躺回去。
不到片刻,她又坐起来,穿好衣裳:“我出去走走。”
挞纱看阿敖厮一眼,又看她一眼,默默跟在她身后。
直至她越过男人,要跨出门槛时,男人直起身:“去哪儿?”
“出去走走。”她扭头,披散的长发被夕阳染上一层金光,随风轻轻飘动。
“去哪儿走?”阿敖厮洗了把手,跟上,“我和你一起去。”
余渺就是嫌吵,为了躲清静才出去的,一时倒不知该怎么回答了。
“不去哪儿,就在这附近。”
“好,我和你一起去。”
她张了张口,还是答应了:“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