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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初至业陵探布庄案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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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朗年换了衣裳才进了书房,宋垣和徐渊渟早在此处等着他了。

徐渊渟让人备好了茶水,三人各自在案后一坐,却是都没了话。

三人或是饮茶或是埋首沉思,房内出奇的安静。

最终还是魏朗年先忍不了了,他重重置下茶杯,对宋垣道:“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

“告诉你什么?”宋垣道。

“告诉我你瞒着我的事啊。”魏朗年理所当然道。

“我瞒着你何事了?”宋垣奇道。

“你瞒着我……”魏朗年眉间一皱,“你瞒着我何事,我怎知晓?是我问你话,还是你问我话呢?”

宋垣淡然道:“我无事瞒着都尉,都尉倒是莫要因此气恼。”

“你就是有事瞒着我!你先前还欺骗我!”魏朗年道。

这话更是让宋垣深感荒唐,他不解道:“我如何骗你了?我好像从未说过我是个好人。”

的确如此,他从未说过这样的话,所以魏朗年口中的欺骗更是无稽之谈。

魏朗年愣了愣,却不认这理,只道:“你既是阴险狡诈的人,却装作善人的模样,这自然是欺骗了。”

初见宋垣时,他觉此人温润有礼,必是一亲和之人,却不料其竟在暗中跟踪自己,这忽然改变的行事之道便是让魏朗年生出了一种被欺骗的错觉。

即便他从未真正知晓宋垣的品性,但他就是觉得宋垣欺骗了他。

“荒谬。”宋垣嗤笑。

魏朗年沉着脸还要说,却是被徐渊渟抢了话。

“久安,你当真不说?”徐渊渟道。

魏朗年闻言眸中一亮,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看来果真是被他猜中了,这人就是有事瞒着他!

“你若不说,那我来说。”徐渊渟道。

“瑾源!”宋垣急忙出言制止,“你若是说了,我日后……”

面对徐渊渟,他却是说不出什么狠话。

徐渊渟也懂这个理,他不顾宋垣不满的神色,继续道:“业陵这些日子不大太平,皇上派久安回来查探,兄长被贬到业陵,也是因此。”

“查探?”魏朗年惊讶道,“皇上让我到业陵查探?”他转首看向宋垣,“这种大事,你也不告诉我?”

皇上要我来此处竟是为了要我查案,怪不得他不选那些偏远之地,偏偏选择了这颇为富庶的业陵。这样说来,他莫非并没有怀疑过我?

魏朗年正想着,宋垣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你以为皇上让你来是因为你聪明?”宋垣道,“他只是觉得你蠢,空有一身武功,好差来做护卫,查探什么的,还轮不到你。”

魏朗年的心情刚稍稍好转便挨了这当头一棒,怒道:“你是跟那徐青予学说话的?说的话怎这么不中听?”

“我不过是道了实话罢了。”宋垣扭过头,不再看魏朗年。

徐渊渟见二人又要争执起来,急忙安抚魏朗年,“久安不是贬低兄长,他只是想说兄长武艺超群,皇上便是看中了兄长这点,希望兄长能护着久安……”

徐渊渟见这两人互不待见,越发觉得奇怪。宋垣虽说平日里待人都是不大亲近,但他也不是会招惹他人的性子,若非是别人先招惹他,他定是不会对别人冷眼相待。

莫非这二人有仇?

“我就是那意思。”宋垣道。

徐渊渟这下被他噎了回去,闭了嘴,看着跟前脸色都不大好的两人,是彻底没了话说。

他本是想着有一人帮着宋垣,宋垣恐怕能方便些,但现下见他的抗拒似乎是超乎了自己的想象,不由地有些后悔起来。

他算是最在乎宋垣的人。儿时宋垣一气之下不回那太守府,他知其最厌恶那寄人篱下的感觉,便求着父亲给他修了一座宅院,供他们二人住。他们二人彼此体谅惯了,是从未见过对方同自己怄气,如今他惹得宋垣不高兴,这心里是像被针扎了一般难受。

“我问你。”魏朗年忽然道,“皇上最初派你跟踪我,可是让你故意被我发现?”

他倒是一反常态,没因宋垣那话大发雷霆,回忆起了在京师发生的事。

宋垣是皇上身边的探子,做事应是十分谨慎,怎会如此轻易便被人察觉出异样。

就如守灵那夜,他因碎瓦无奈被发现,却是十分敏捷地逃离了那处,根本不像那日在巷内那般迟钝,现在回想起来,便觉得踏青那日宋垣似乎是在故意引诱他。

他还记得江珝在听见他说要辞官时那长舒一口气的模样,那时他以为江珝是厌烦他,如今想来也并非如此。

看来,自己恐怕是错怪宋垣和皇上了。

皇上非但不怀疑自己,反而还很信任自己。

可他为何要这般大费周章,不愿让朝中其他人知道此事?这所谓的不太平莫非和某些官员有关?

魏朗年见宋垣还是冷着脸不说话,继续道:“你是故意激怒我?这种事你都不告诉我,等着我来猜?我若是没猜到又如何?”

宋垣冷声道:“你猜没猜到,于我有区别?”

魏朗年曲起一条腿,将一只手搭在上前,状似悠闲,脑袋微微一晃:“宋垣,无论你有多不想让我管这事,此事我都管定了!”

他算是懂了,他若对其冷言相待,面前这人比他更能讽刺人。还不如忍了这一口气,反着他的意思来做。宋垣不想让他管这事,他就偏要管,只叫他烦闷又撒不出气才好。

宋垣伸向茶杯的手一顿,继而又像没事人一样,端起茶杯浅尝了一口。

“我住在太守府里毕竟不方便,平日若是有事,不好和宋垣商量。”魏朗年对徐渊渟道,“我想在瑾源这里借宿,瑾源不介意吧?”

他是徐渊渟的兄长,所言也不无道理,徐渊渟自然是不会介意,只是宋垣看来会介意。

徐渊渟犹豫地盯着宋垣看了好几眼也没能应下魏朗年的话。

魏朗年知道他的顾虑,索性也不为难他,只冲门外高呼一声,一个下人便推开门,埋首走了进来。

“去告诉太守,我今日淋了雨,受了寒,不便回府,便先在瑾源这住下,托他帮忙让人将我那些东西送来,待过几日我好些了,再亲自去向他赔个不是。”魏朗年道。

“是。”下人应声退下。

此事既已定下,那魏朗年必然是得问问宋垣今日究竟是去做何了,可这还未问出口,就见坐于对面的宋垣忽然起身,扬长而去。

徐渊渟见状叹了口气,轻声咳嗽,阻止了魏朗年要跟着起身的动作。

“也不知兄长是如何招惹了久安?竟是让他这般气恼,不愿同你共事?”徐渊渟道。

魏朗年一愣,回想前些日子自己对宋垣的态度,宋垣生气好像也不是无迹可寻。

可这一切都得怪我吗?分明是宋垣藏着掖着,不愿把真相告诉我,不然我何至于会误会他?

魏朗年挑了挑眉,似有些为难,过了半晌,他才低声道:“我以为他是皇上派来盯着我的,所以先前对他说了些不太好听的话……可他也骂过我啊。”

徐渊渟闻言无奈笑道:“我当是发生了何事,还怕再多说几句又要惹久安更不高兴了……只要兄长好好同久安说话,过几日就好了,他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

魏朗年怀疑地点了点头,这便又想起了昨日在太守府上的场景,疑惑道:“昨日见徐青予那般出言讽刺他,他们二人之间又是发生了何事?”

“徐……”徐渊渟不解魏朗年为何会直呼徐青予的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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