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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初至业陵探布庄案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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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渊渟被两人死死盯着,只觉浑身不自在,不禁微微向后一靠。

“怎……怎么了?”徐渊渟迟疑道。

“你也有这个?”宋垣问道。

“有啊。”徐渊渟点头,“此物岂不是很常见?父亲也曾赠予过我此物。”说着,他一顿,惊讶道,“你们不会是怀疑我吧?我若是与此相关,又怎会将这事告知于你们?而且你们莫非没有玉韘?”

魏朗年道:“我倒是有,可上面并没有‘徐’字啊。”

“徐?”徐渊渟这下彻底慌了神,“我怎不知徐家有这种刻了字的玉韘?”

“这会不会是徐家的传家宝?瑾源将你那些玉韘拿出来瞧瞧?”宋垣安抚道。

“行!”为了自证清白,徐渊渟飞似的奔了出去。

不多时,徐渊渟便握着几个玉韘返回膳厅。

他将三个相似的玉韘放于案上,三人便各分了一个看去。

魏朗年将自己手中那玉韘微微一倾斜,看向其内侧,发现那处果然刻有“徐”字。

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看来徐家有人的宝贝丢了。”

宋垣闻言将手中玉韘放回案上,说道:“我去见他们。”

徐慎为嫡出的儿子统共有两人,就是那徐青杉和徐青予,他只需去试探一番,便能知晓是他们二人中何人丢了玉韘。

“你去?”魏朗年上下打量宋垣,忍俊不禁道,“你是要受气去?”

“我们一起岂不让人起疑?”宋垣没搭理魏朗年的调侃,起身往外走去。

魏朗年的目光追着宋垣离开的身影而去,可他没有出声阻拦。

他明白宋垣有着自己的打算。

正如宋垣所说,他只是一个护卫,护卫自然是没有说“不”的权力。

倘若宋垣真的不需要他的话……

魏朗年眉间一蹙。

不行,尽管如此,他还是得去,就算是比宋垣晚一步,他也得去。

那徐青予是个不好伺候的主,没人知道他会不会为难宋垣。

魏朗年想着,目光重新落回到徐渊渟的身上,说道:“我也有一事要告诉瑾源……我原是不该说这话,只是……”

见他似乎纠结,徐渊渟对他点了点头:“兄长尽管说。”

魏朗年这才继续道:“昨日我和宋垣恰巧在城外遇上了逐卿,还有他家中的客人,说是叫顾迎山,也不知瑾源知不知这人……重要的是,我们在他的院子里发现了前朝的剑,你说他若是没偷没抢,能上何处取那剑去?”

赵逐卿是何身份,徐渊渟清楚,可他从未听闻赵逐卿提到过什么前朝之剑,而其显然又不会是魏朗年口中品行不端之人。

徐渊渟的眼里染上不解。

“我知道你和赵逐卿之间的关系异于常人,但还是不能将他看得太好,我就是怕他骗了你。”魏朗年好言相劝。

徐渊渟眼中的不解更甚:“兄长这话是何意?什么叫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异于常人?”

见徐渊渟的疑惑不像是假的,魏朗年迟疑地说道:“你同他……不是……那什么……”

“什么?”徐渊渟问道。

“那日夜里,你不是同赵逐卿抱在一起吗?”魏朗年皱了皱眉。

徐渊渟面上一顿,似是回忆,继而无奈道:“那日逐卿不过是帮我拉上外袍,兄长恐怕是想太多了?”

“我真的误会了?”魏朗年面露惊讶。

而且他和宋垣皆误会了?

他先前还觉得徐渊渟喜欢胡乱猜测,现在看来,似乎自己才是那个最为不着边际的人。

所以这几日的担忧竟全是自己的空想。

可那赵逐卿看起来似不太清白啊……

午后,当宋垣出现在太守府时,府内众人皆是大吃一惊。

不知这小少主今日怎有闲心到府上来。

宋垣不顾下人们的跟随,沿着一排排房屋向里寻去。

他在后院看见了正在练武的徐青予。

徐青予拿着剑在花园里比划,落花随他利落的跳跃而翻飞。

一旁的下人连连叫好,纷纷赞叹少主的武艺可谓是出神入化。

宋垣愣了愣,转身便要走。

他觉得自己还是很难独自面对徐青予。

而徐青予却并非未看见宋垣,他将斜指于地面的剑头调转一个方向,往前一跃,剑便向着宋垣去了。

宋垣察觉到身后异状,迅速转身,斜过肩膀,堪堪躲过直冲自己肩部而来的剑。

徐青予眼含深意地对宋垣一笑,拿剑的手忽然向前挥去。

宋垣眼疾手快向后仰倒,剑刃飞快地擦着他的鼻尖划过。

然而宋垣毕竟手无寸刃,又怎能敌得过武艺高强还拿着长剑的徐青予。

待他重新直立身体,徐青予并未给他半分回神的机会,再次将剑头调转反手拿剑,不由分说,用剑柄撞向他的胸口。

这一击并未收力,宋垣猝不及防,只能实实挨下,被重力掀翻在地。

一股血腥气息瞬间从宋垣的胸膛涌至口中。

藏在胸口的玉韘也在此时掉落在前方的地面。

他伸手撑着地,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想要捡起玉韘,可刚坐起身,长剑便落在了他的肩上。

玉韘被徐青予抢先捡了去。

顺着剑刃抬头向上看,徐青予看向玉韘的目光从惊讶变成了轻蔑。

周围又一次响起了欢呼声。

宋垣冷眼扫过众人,抬手抓住剑刃,想将其推离自己的颈部。

但徐青予的手劲并不小,他死死压着剑不让其移动分毫,与宋垣僵持不下。

直到宋垣紧握着剑刃的手渗出了血,一滴一滴砸落在地上,徐青予才大发慈悲将剑移开,从怀中掏出一张手帕细细把剑刃上的血擦干净。

“这么多年了,你怎一点长进也没有?”徐青予问。

“不劳你费心。”宋垣将目光从徐青予脸上移开。

“你可别误会,我不是担心你,你越疼我越高兴。”

徐青予用剑头微微挑起宋垣的下巴,让其直视自己的眼睛。

宋垣对被这样对待极为厌恶,又要抬手抓上剑刃。

“欸,别动。”徐青予手上的动作加重,剑尖紧贴在宋垣的喉部,再稍微一动,便能将其喉咙刺穿,“别又脏了我的剑。”

宋垣悬在半空的手缓缓放下,垂落在身侧,从掌中伤痕流出的血瞬间将衣摆染红了一片。

“垣儿若是儿时便这么听兄长的话,我们说不定会成为最亲的家人。”徐青予垂眼看向那片鲜红,笑道。

“我无空和你说这些废话。”宋垣冷淡道。

他的胸口剧烈起伏,带动喉咙,能让他清晰地感受到剑刺在颈部的疼痛。

“那垣儿来找兄长做何?”徐青予将剑收回鞘中,在宋垣面前蹲下,拉过宋垣受伤那只手的手腕,垂首看去,“是来挨打的?”

“放开你的手!”宋垣挣扎着想从徐青予手中挣脱出来,却又被其死死抓住。

“垣儿这伤可得上药才行。”徐青予抬首示意站在边上的下人去拿药,继而又道,“你说你伤了,我莫非会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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