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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 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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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双眼紧闭,美艳的五官也因此内敛了许多,显得有了几分沉静;乌黑的发丝紧贴着脸颊和脖颈;唇瓣微张,如同最隐秘的,无声的诱惑。

傅清就那么站在那儿,直到她的眼睫轻轻颤动了一下,才像是被提醒似的,将铁剑从背后拔出,面无表情地对准了地上的少女。

她背叛他,羞辱他,践踏他,戏耍他……

——“不愧是傅道友,削木头的样子也如此帅气啊!”

她从未对他说过一句真话……

——“帮我打份鱼香肉丝,谢谢傅道友,傅道友最好了!”

她理应去死。

*

霍桑恢复意识的时候只觉得鼻腔疼的厉害,她几乎是下意识勉强翻身坐起,跪在地上,将胃里的液体连水带酒吐了个一干二净。

也许是因为酒液的排出,她的意识清醒了不少,恍惚间才回忆起来前半夜她面对苏星蝶时,失足落水的场景。

原来她没死……

劫后余生的感觉太过特殊,那样濒临死亡的感觉比真正的死亡还要令人恐慌。

霍桑捂住胸口舒了一口气,过了半秒,猛然放下手来。

她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

霍桑迟疑了一会儿,又抬起手摸了一下。

……

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她变回去了!

她真的变回去了!

霍桑差不多快疯了,几乎是拼命想要回忆起落水后的事情,但完全一无所获。

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变回去的,苏星蝶看见了吗,是谁救的她,如果是别人,那个人又是谁,他也看见了吗……

这场头脑风暴并没有持续太久。

因为她忽然在自己身边摸到了一块小木牌。

那上面写的正是她所住的房间门牌号。

霍桑瞳孔一缩。

她在身上又摸索了一通,然后身体僵住,缓缓从衣袋里拿出了另一块,一摸一样的木牌。

完了,她想。

这次是真的完了。

果不其然,在霍桑一瘸一拐走回住所之后,看到的只是自己的床榻被褥,和另一半空荡荡的房间。

甚至恰巧有与她相熟,或者说与“苏恒”相熟的师兄同她打趣:“哎,师妹是来找苏恒那小子的吧……要不要我去帮你叫他。”

说着还给她拿来了小毯子和热水。

霍桑神情恍惚地接下,忽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脑海里又闪过昨晚她吐了人家一身的画面,少女猛然低下头,将脸埋在臂弯里,将旁边的师兄吓了一跳。

“不是,师妹,你别哭,我这就去给你叫……”

后半句话卡在喉咙里,师兄表情茫然地起开了一点,呃了一声,“师妹,你在说什么。”

什么叫“太丢人了一定要杀人灭口才行”,还有“叫你海底捞吃那么多你活该丢人”?

霍桑忧伤地觉得自己没脸再去抱男主大腿了。

当然,男女主显然没给她这个机会,她连两人的衣角都没见到一次。

078号更没有。

这狗东西在第二天就亮起了新的任务栏——

【女配作妖周常任务:玄天门外门支线。】

虽然还不知道是什么,但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了。

紧接着就是关于身份暴露带来的多重麻烦。

霍桑先是去内门寻了沈幕泽,想着他大抵比较好说话些,谁知这厮居然见她如同见鬼,脸色惨白不说,还抱头大喊“我家世清白有婚约在身仙主万万不可啊!”

霍桑:……ok,又是风评受害的一天呢。

她好不容易按住他解释清楚了,内门老门主那边却派人过来说要一见。

人呢,霍桑是见了,但那些个个都是老狐狸精,她一眼就看得出来他们打的是什么算盘。

披马甲混进玄天门,可以,念在你是赤蘅仙主的份上玄天门不追究,但要自证清白,那便两年之内不再踏足玉隐宗的势力范围,以此让玄天门相信你不是为了偷窃门派秘籍而来。

霍桑差点给他们一个白眼。

秘籍和钱两者选一的话,她当然是选钱啊!

但想想系统任务,顾全大局,她还是答应了下来,假装没看到老门主眼里那一丝计谋得逞的笑意。

无妨,不到两年,恐怕这玄禄山就要天翻地覆了。

*

一连三天,傅清都没有出现。

大□□也没有出现。

霍桑按部就班地听课,浇灵草,似乎日子与以前并没有什么不同。

她心里也谈不上痛楚,只是去食堂时开始发呆,好像这块红烧肉腻了些,那块排骨老了些,连看大厨勺子里的那颗土豆都不太顺眼,好似它不是一个标准正统的圆形。

看得久了就没什么胃口,霍桑干脆不去了,对着自己房门口的木桩练剑。

说是练剑,实际上更像是乱无章法地劈柴,霍桑还嫌不够,竟是把剑也丢了,五指一收,唤出赦返。

鞭子又快又急地抽在木桩上,直把霍桑掌心也勒出道道红痕,她却只咬牙,抽红了眼,面上竟显露出几分修罗的煞气。

从晌午到日落,霍桑力竭,倒在木桩边喘气,抬起手,掌心一片血肉模糊。

她自嘲地笑了笑。

发什么神经,做出这种苦情剧女主的戏码?

恶毒女配不是应该邪魅一笑,以成功玩弄男主为乐吗?

于是想通了的某人定了定神,跌跌撞撞地进了房门打算睡觉。

躺下去的霍桑却丝毫没有睡意。

她睁着一双眼睛看着窗口,那里有一轮明月,还有……一个黑影?

顿时把她吓得从床上坐起来。

“笃笃笃。”

黑影瞧着窗户,声音细细的,但很执着,敲三下停一下,循环不断。

霍桑叹了口气,踟蹰地来到窗前。

好些天没听见大蛤/蟆敲窗户的声音了,乍然一听,还有点……心情复杂。

却不想一开窗,入眼的不是大蛤/蟆,而是一只脸上有圆圆腮红的圆滚滚小鸟,嫩黄的嘴里叼着一根羽毛。

小鸟长得颇为可爱,眼睛像两颗发亮的黑豆豆,正扑扇着翅膀,想跳到霍桑手上。

霍桑忙伸手行了个方便。

小鸟勾着霍桑的食指,将叼着的那根羽毛放在她的手心。

霍桑怔怔的接过羽毛,摸了摸小鸟的脑袋:“你的主人呢?”

小鸟歪了歪头,圆眼睛眨巴了几下,只默默看着霍桑。

霍桑脸上忍不住的笑意:“是你主人要你保密的吗,嗯?”

小鸟不开心地在霍桑手上蹦了两下,爪子尖尖扎得霍桑手心有些痒,然后飞了起来。

霍桑看它气鼓鼓地,忍不住又rua了一把它的头顶。

蓦然,亮起一片荧光。

小鸟在霍桑的掌心下渐渐变大,拉长,犹如一颗长在风中的种子,最终蜕变成一个碧色罗裙的少女。

不是苏星蝶又是谁?

霍桑的眼睛有点发直。

啊这,女主的真身居然是一只玄凤鹦鹉?

这可是前半本书没披露的剧情啊!

此时此刻,她很想对原书作者说一句,能不能有什么伏笔提前说,不要埋在后半本啊!

这样别人穿书怎么办!

苏星蝶深深地看了霍桑一眼,却先恭恭敬敬施了一礼,哑声道:“我接到母后手谕,说族中有些变故,故只能同阿……霍姐姐仓促道别,见笑了。”

霍桑一时如鲠在喉,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她听得出苏星蝶言辞中刻意的疏离,却也看出她指尖的颤抖。

对方这是给了她一个台阶下。

见霍桑点了点头,苏星蝶又指着羽毛道:“这是我本体的羽毛,要是姐姐以后有需要我的地方,就拿着羽毛来妖界找我。”

霍桑妥善地收好了,才抬头看她。

少女却迅速转过身,只留给她一个背影,语气极轻地道:“再见。”

华光升起,碧衣少女化鸟而去,消失在皓月之空。

霍桑望着那道背影,暗自道了声珍重。

她心情略微沉重的关上窗户,却听屋外传来一声浪荡轻笑:“桑儿妹妹,吾等你等得好苦啊!”

这一笑没给她吓得腿软。

得,那个催命鬼又来了。

霍桑抱着玉石俱焚的心情打开房门。

方无咎还未露面,呼啦啦的侍从倒是从外院鱼贯而入,每人手里都托着一个托盘,排成一列站在屋外。

霍桑扯了扯嘴角,这般不把自己当外人,牌场又这么浮夸,除了那位也没有旁人了。

不见其人先闻其声:“桑儿妹妹,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可想我了?”

紫衣金蝶的少主姗姗来迟,玉冠半戴,又散落出几许墨发,放荡不羁地垂在耳边。他天生一双桃花眼,哪怕望着一根木桩也情意绵绵,此刻看着霍桑,更是柔肠百结,让霍桑疑心对方的目光都可以包粽子了。

眼下他没有带惯用的长剑,而是也握着一把折扇翩翩而来,扇面上是泼墨紫檀花,上书一方字草书。

霍桑上下打量一圈,嗯,很好,一团和谐的基佬紫,骚,太骚了。

方无咎也在打量着霍桑。

他这两日本是托了老爹的指令外出办事,一听说霍桑恢复女装的事情,顿时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

想到前些时日看中的红衣公子便是朝思暮想的桑儿妹妹,他简直御剑飞行的时候都在笑。

眼下见了霍桑,又知月下看美人,更有一番韵味,心中欢喜,笑眯眯道:“古言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却不想在妹妹这倒是不同,让我见识了一回什么叫明月和云霞可一同采撷,实乃美事!”

每次都被方少主满嘴哥哥妹妹弄得脑仁疼,听到这样不着调的话,霍桑也笑了。

“少主好胃口,明月无疆云霞无界,便是采了,也不知用什么瓶子才装得下你的贪心?”

方无咎神秘的眨眨眼:“自然是翡翠琉璃瓶。”

此话一出,他击掌三声。

随着声音响起,排成一排的侍从揭开了托盘上的红布,露出了十二个琉璃瓶。

这些瓶子皆是晶莹剔透,每个瓶子都插着一朵同样用琉璃浇铸的鲜花,姿态各异,缤纷多彩。

霍桑只看了一眼,便品出妙处:“咦,这瓶中之花竟然囊括了四季!”

方无咎得意地点点头:“不错,这是我特意为妹妹带的十二时令琉璃瓶,为博桑儿妹妹一笑。”

看霍桑似乎看得认真,方无咎又勾了勾唇角,“各月的花卉都在此处,而且琉璃花永不枯萎,真正做到集春夏之美,采霜秋之意。”

霍桑有点无语,不就是现代的永生花吗,不过多了些水灵罢了。

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霍桑真诚赞叹:“本以为方少主只会采花,原来还会‘采花’啊。”

方无咎一时噎住,拿在手里的扇子都险些掉在地上,他连忙一收扇柄,维持住自己的风雅,咳了两声,才道:“名花配美人,不管为了什么,桑儿妹妹笑了就值得。”

霍桑只微微一笑:“我可以笑一笑。但方少主厌弃花草凋零,想必也厌倦美人迟暮。我可不敢保证像瓶子里的琉璃花一样,永远都是最美的姿态。”

方无咎双眸微眯,笑容不减,扇子敲了敲身侧的琉璃瓶:“桑儿妹妹心慈,却是多虑了。这些花若放在外头,也不过朝生暮死,只有入了琉璃瓶才能永不枯萎。”

霍桑觉得方无咎说这些话时有点阴冷的感觉,但还没等她抓住,方无咎便冲着她绽开一个撩人的笑容,循循善诱道:“只要桑儿妹妹跟我结为道侣,一同修炼,何愁生老病死?”

霍桑正想笑骂这只花蝴蝶。忽然听见外院的木门一声响,有人走了进来。

那人轻轻巧巧转了弯,抬起脸来,露出一张在月色下也惊心动魄的眉眼。

是傅清。

他依旧一袭黑衣,态度冷淡地扫过众人,最后停留在明晃晃的琉璃瓶上。

他未见喜怒,又抬头看了看和方无咎站在一起的霍桑:……

霍桑:……

她生怕方无咎再扯什么道侣之类的,连忙用他的扇子堵他的嘴,拉到一旁。

用扇面遮了半张脸,霍桑小声对方无咎道:“方少主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家里已有一个花瓶了,野花不能带回去,不然鸡犬不宁。”

方无咎皱眉:没听说过一个花瓶还这么霸道的?难道是桑儿妹妹家里的花瓶成了精?

正说着话,霍桑感觉有道视线扎到了自己身上,慢慢回头,看到了面无表情的黑衣少年。

霍桑下意识露出一个乖巧的笑。

然而从傅清的角度看去,红衣美人靠在男子身边,缓缓回头,眼神里带着三分讥讽,七分薄凉,一分漫不经心,炫耀般地对他扬唇一笑。

傅清眸色一暗,指节泛白地握住剑柄。

她果然同以前一样。

黑衣少年很快垂下睫毛,径自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而莫名挨了一道眼刀的霍桑一头雾水:是方无咎的奸夫气场太强大了吗!都到这一步男主还用那种哀怨的小眼神看她?

事不关己,专注吃瓜的078号心里默默想:

【唉,宿主又忘了她有恶毒女配光环了。】

*

外门后山。

“刚刚已经讲完了初级剑法的要诀,下面你们两两组队过招。”

随着执剑大师兄一声令下,围在一圈听课的师弟师妹齐齐应了是,立马跃跃欲试起来。

自从霍桑揭露了身份,外门的弟子们先是惧其威名,又因为对“苏恒”的印象不错,便畏惧之余,又多了一些观望。

见她待人如常,并不像传闻中那样生气了就拿鞭子抽人,才渐渐亲近起来。

赤蘅仙主本就生了一副好皮相,加之修为在外门绰绰有余,便少不了胆大的弟子请求指点。

对此霍桑表示汗颜。

但她平日里认真听课,纸上谈兵也是会一些的,加之他们问的都是粗浅的问题,倒也没翻过车。

这次,同样被一群人围住了。

“霍师妹和我一组吧,我带了辟谷丹,等会儿要是饿了吃上一颗,就能练一天了。”

说这话的是个世家出生的小师兄,长剑轻收,端得是风流俊雅。

另一边绑着两个包包头的小师妹立刻拉着霍桑的手:“谁要和你们练了,霍师姐当然是要和我一组才是,等会儿过完招,我们还能一起去太清池沐浴!”

……

你一句我一句,都要跟霍桑组队,直吵得她脑门儿疼。正为难到底要选谁,余光瞥过一抹黑色的身影。

她转头望过去,跟自己这围满了人不同,古树下少年怀中抱剑,低着头,孤零零的,周围好似真空一般空出一圈,满身的清冷。

“嗯,对不起各位师兄妹了,我有老队友啦。”

说罢,霍桑也不理会众人有点错愕的眼神,径自向傅清走去。

“傅清哥哥,和我组队啊。”

霍桑弯着腰,把脸凑到傅清面前,笑眯眯地说。

乍然听到这四个字,傅清眼底的血色几乎控制不住。

这个人的声音像钩子,微微一勾便刺得他鲜血淋漓,偏偏还要顶着一张笑脸,若无其事地跟他说话。

傅道友。

傅公子。

傅……什么都好,不要叫那四个字。

傅清揉了揉眉心,里面的血管突突跳动,像被皮肉禁锢住的蛇。

恨不得出笼,在那白嫩的脖颈上咬一口,将她亲手灌溉的毒液加以百倍,千倍地还回去。

傅清看了霍桑一眼,把头扭了过去。

霍桑的笑容僵在唇角,她虽然不会读眼色,但她感受到了那一眼的复杂。

……很像是那天晚上看兔子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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