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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书屋 > 如她一般善良的替身不多了 > 第50章 050

第50章 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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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着那些人道:“我如今驾马比他们还好。”

李止戈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目光却又不觉落在她的侧颜上,美好粲然。

她待他如常,她不怪他放弃了她。

可是……

李止戈喉咙一紧,泛起阵阵酸涩。

“对了!”苏棠突然想到什么,扭过头来。

李止戈飞快收回目光。

“那嫁衣我还曾带来了,上次李大哥说,若是有缘再见,再还给你,没想到,竟真的如此有缘,”苏棠笑开,“一会儿回酒馆……“

“苏棠。”李止戈打断了她,声音带着些惶惶。

苏棠住了口。

李止戈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最终只讷讷道:“不用这般着急,总会……再见的。”

苏棠收回目光,看向远处夕阳下的大漠长河,风吹乱发丝,她再未理会,二人再未言语。

不知多久,落日渐沉,天色如一瞬间失去了华彩,逐渐暗淡。

苏棠道:“李大哥,这里总是如此辽阔。”

李止戈一顿。

“这里,也足以让人放开一切,”苏棠笑了下,“李大哥,不要觉得对我不起。”

她能看出他对她的愧疚,可其实他无须这般。

李止戈怔然。

放开一切?

夜幕逐渐降临,二人再未言语。

只等到星如棋盘白子罗布,月色如水,二人方才缓缓踏上回去的路。

市集已经散了,此处不比京城繁华,漆黑一片,只有不远处亮着三两盏灯火。

酒馆前的提灯明亮,等待着归人。

苏棠笑道:“天色不早了,绍言大抵是等急了。”话落,脚步也快了些。

只是走到提灯下,晕黄色的灯火照在她的脸上,身后李止戈突然唤道:“苏棠。”

苏棠脚步定住,不解转眸。

李止戈逐渐由昏暗中走到灯火下:“我回京时,所有人都说你死了,阿婆,茶棚老板娘,那个叫锦云的丫鬟,甚至……郁殊。”

苏棠一滞。

李止戈站定在她眼前,下刻伸手拥住了她,声音沙哑:“还好,你还活着。”

苏棠愣住,身子被人拥着,伸手刚要推拒,李止戈已经松开了她,而后笑了开来:“我再来看你。”

他抱着已经昏昏欲睡的李绍言离开了。

苏棠仍站在门口,良久呼出一口气,转身便要走进酒馆。

身侧却恍惚中有一道如毒蛇般冰凉的目光纠缠着她,她循着那股寒意望过去。

——昏暗之中,一道颀长黑影站在那儿。

哪怕看不清那人的样貌,苏棠也能猜到是谁,微微蹙眉,毫无迟疑转身,便要用力关上酒馆大门。

却并没有门框相撞的脆响,反而一声沉闷闷的如撞到骨肉的声音。

苏棠转头,酒馆门中央探进一只苍白的手,门框重重砸在手掌、手背上,顷刻间便见了血痕。

门被人推开,郁殊安静站在那儿,穿着绯衣宽袍,墨发披在肩后,映着酒馆内的火光,目不转睛看着她。

苏棠道:“你……”

话未说完,郁殊大步上前,抓着她的手腕朝二楼走去。

熟门熟路的进到她的房中,房门“碰”的一声合上。

他抓着她走到床榻旁,将她甩在软被上,紧随而至压了下来,宽大的暗绯衣裳将二人包裹着。

夜色里,郁殊的眸漆黑混乱,呼吸灼热。

生涩而激烈的吻铺天盖地落在苏棠的脸颊。

苏棠大惊,双手用力想要挣脱。

郁殊却蓦地支起身子望着她,眼尾微挑如一只狐狸,满眸的水光潋滟。

他一言未发,单手解开头顶赤红的发带,满头墨发如丝绸般散开在脸颊两侧,夜色里妖娆至极。

他将苏棠一对纤细而莹白的手腕攥在手中,粗/重喘息着,将发带一圈一圈绕在她挣扎的手腕上,而后按在头顶,绑在床榻的围杆之上。

鲜红的发带衬着雪白的皓腕,诱惑至极。

郁殊怔怔望着,眸色渐深。

“郁殊,放开我!”苏棠声音沉哑,手腕挣扎的越发用力,一阵阵磨痛。

郁殊却恍若未闻,只缓缓侧身,将她的绣鞋与罗袜褪下,温柔的摩挲着她小巧玲珑的脚趾。

下刻又重新伏在她身侧,唇落在她的锁骨,如饿兽遇到珍馐,却不敢吞吃下肚,一点点的浅尝着,而后启齿轻咬了下,看着上面的暧昧印记,方才满意。

唇渐渐下移,所经之处,红裳渐敞,莹白如玉的肌肤与鲜红的肚兜,逼人眼球。

他可以不在意沈辞,不在意易齐,却无法不在意李止戈。

他用了卑鄙手段,才将她从李止戈身边剥离,而今却看到他们在大漠酒馆中相拥。

甚至……他在想,是不是为了李止戈,她才会来到此处。

一年前,李止戈调遣西北,一年前,她来到固永镇。

李止戈抱着李绍言和她站在一块的身影,那般和谐,就像……一家人。

将他完完全全排斥在外的一家人。

郁殊的唇再次上移到苏棠的头顶,看着面无表情的女人,他轻轻吻上她的鼻尖、额头,最后落在她的眼睑。

吻夹杂着灼热的呼吸。

似粗蛮的占有,又似虔诚的取悦。

舌尖却又舐到一点苦涩。

郁殊喘息着停了动作,隔着极近的距离看着她,唇色殷红。

她很少落泪,更很少在他眼前落泪。

而今,她仍面无波澜,眼底却如被水光洗过。

“你想要?”苏棠问得近乎嘲讽,手腕被困在头顶,一阵阵灼痛。

郁殊气喘吁吁,一言未发。

“你该早说。”苏棠笑,望着近在眼前的男子,用力抬首,唇已经吻上了他的唇角。

她始终睁着眼,没有半分情动。

郁殊感受着唇角的酥麻,心口剧烈跳动着。

下瞬他的脸色却骤然苍白,近乎慌乱的将她隔开,下了床榻,脚步甚至趔趄了一下。

一年前,那场火灾前夕,她也曾主动吻过他。

可换来的,是她毫不留情的逃离。

苏棠仍躺在床上,手背束缚着,扭头看着他,满眼的冷静。

那样的目光下,郁殊只觉得自己的不堪、狼狈,全数现行,不留一丝余地。

他转身,仓皇离开。

……

苏棠仍躺在床榻上,目光平静看着头顶的帷幔。

好一会儿她轻轻吐出一口气,用力扯着手腕上的发带。

可发带很是顽固,任她如何用力,都挣脱不开,反而累的自身出了一层薄汗。

苏棠垂眸,准备歇息片刻再继续。

许是累了,她竟然有些昏昏欲睡起来,意识逐渐模糊。

夜色渐渐深沉。

不知多久,“吱”的一声房门轻响。

苏棠猛地清醒,却未曾作声,仍闭着眼睛,仔细听着动静。

来人的脚步声很是沉稳,一步一步走来,站定在床榻旁。

苏棠手微动,手腕不经意碰到发间的木簪,她伸手将其摘下,并在手掌中,掩藏在黑暗里。

“阿姐。”郁殊的声音传来。

苏棠凝眉,仍闭着眼未曾理会。

郁殊再未作声,沉静片刻,伸手将她的衣衫拢好,扣上,凑到她被绑住的手腕上,温柔摩挲着勒出的血痕。而后耐心将发带一点点解开。

“阿姐……”他开口,刚要言语,肩头一阵尖锐的刺痛。

郁殊住了口,茫然侧首看向肩侧。

茶白色的衣裳逐渐泛出了一小片血迹,并不算多,却很刺眼。

木簪已经落到地上,簪尖并不尖锐,不过刺出一个一小节手指深的伤口罢了。

郁殊收回目光看着苏棠。

苏棠谨慎望着他,双眸不曾放松分毫。

“不要怕,”郁殊忍不住出声安慰,“我也想杀了他,可我不能,因为杀了他,我也活不成了。”

苏棠皱眉,想问他这是什么意思,却又开不了口。

郁殊沉吟片刻,弯腰将木簪捡起来,看着簪尖的血迹:“把它染脏了。”话落,将血迹擦净,方才小心放在枕头旁。

而后,他从袖口掏出一枚红玉钗,冷银色簪尖锋利如刀:“下次,用这个刺,省力。”

苏棠一怔,那根红玉钗,很熟悉。

郁殊将红玉钗放在木簪旁,又道:“只是别刺这身衣裳了,血迹不好洗,”他看着她,温柔笑了下,“毕竟你只送了我这一件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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