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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夫妻联手 击败钓魂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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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麟道:“月姐姐,我们站在这里,总不是办法,不如硬跨出去!”

谭月华忙道:“不可,我们已经通过了一半,何必在下一半中,再去冒不必要的险?”

她一面说,一面挥动铁,向前面的一块石板,用力击出!

只听得“叭”地一声,铁练击在石板之上,火星四冒,溅出老远!

但是,前面那一对石人,却仍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像是这条甬道之中,根本没有埋伏一样-

两人心中,不禁大是奇怪,谭月华柳眉紧蹙,饶是她心思灵敏已极,在这时候,她却也蛀法想通,究竟是什麽缘故!

吕麟见状,忙道:“月姐姐,既然铁练击地,也略无反应,我们何不过去!”

谭月华正色道:“麟弟,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事情!”

吕麟道:“月姐姐,那我们难道就在此站上一辈子不成?”

谭月华道:“当然不会,多站上一会,又怕什麽?要知道如果我们也葬身在这里的话,便再也没有人去对付六指琴魔了!”

吕麟道:“我说师傅,谭伯伯他们,只怕连这里也未曾到过!”

谭月华叹了一口气,道:“麟弟,你且转过身去看看!”

吕麟心中一动,连忙转过头去,他一转过头去,便不由得呆了半晌!

他一直以为,东方白谭升等人,未曾真正地来到这通天道,乃是因为道之中,所有的石板,都十分平整洁净的缘故。www.mengyuanshucheng.com

刚才,他们一连越过了十二对石人,那十二对石人的口中,所喷出来的毒水,大多数一沾到了石板,石板便现出了蚀痕,可知是厉害之极,从所未见的毒水,两人也一直看得惊心动魄。

但此际,当吕麟回头去看时,身後的十馀块石板,已经平整如新,而那十个小圆潭,也已经隐去不见。显然在那片刻间,甬道之中,又有了变化!

也就是说,如果东方白等人,曾在道之中,遭了不幸的话,後来的人,也是根本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的!

吕麟呆了一会,苦笑道:“月姐姐,人死总不能一点痕迹也没有的吧?”

谭月华道:“麟弟,我岂是希望他们已然遭了不幸了但是,这四十九煞天通道中的设置,实是夺天地之造化,具不可思议之妙,只怕人死了,也会被消灭得一点痕迹也无!”

谭月华一面说,一面眼中,又已然不禁泪如雨下。

吕麟紧紧握住了她的手,道:“月姐姐,先别难过,我们还是想办法,再走完那下半段通天

道要紧!”

谭月华叹了一口气,道:“我们绝不能大着胆子,以身去试,但如果说,以一练之力,击向前去,尚无动静的话,又有什麽法子,可以触动了埋伏呢?”

吕麟道:“只怕下一半的埋伏,已经因为年久而失效了?”

谭月华忙道:“麟弟,咱们又岂可以存侥幸之念?”

吕麟道:“那就只有这样了,让我先走向前去试试,若是没有事发生,你再跟了来?”

谭月华叹了一口气,道:“你又来了!”

吕麟知道谭月华是在责备自己,不应如此轻易分离。但如今的情形,却是没有法子,吕麟岂又是愿意抛下谭月华?当下吕麟道:“这又不行,那又不行,只好在这里站着了!”

谭月华眼珠一转,道:“有了,我们何不将前面这一对石人击倒?”

吕麟向那两个石像,看了一眼,道:“那却要我们两人合力才行!”

谭月华道:“当然!”两人手掌,向前扬了起来。

但也正在此际,忽然听得身後,隐隐有讲话之声,传了过来!

两人一听得身後有人讲话之声,不禁又惊又喜“他们惊的是,在这样的情形下,如果再来敌人,自己页是万难分出心神来应付。但是他们随即想到,这通天秘道之中,等闲人岂敢进来?那讲话之声可能便是东方白.谭升夫妇等传了过来的,他们既在讲话当然未曾遇难,这岂不是值得欣喜之事?

两人互望了一眼,站着不动,用心倾听,只听得那讲话之声,一开始时来得极是遥远,并听不清楚话的内容。但是不一会,语声便渐潮地传了近来,两人虽还听不清是在讲些什麽,但是却也可以听出,一个人的口音,甚是苍老,另一个,却是女子的口音。

吕麟和谭月华两人,一听得在交谈的两人,一个口音苍老,另一个则是少女之声,心中不禁大喜,因为他们只当一个是七煞神君,而另一个则是韩玉霞。

韩玉霞和七煞神君,乃是分批进来的,如今既在一起,可知他们已经会合,那自然更是值得两人大为高兴的事。两人正待出声呼唤,可是转眼之间,那两个人的交谈之声,又近了些,吕麟和谭月华,已经可以将他们的话声听得更其清晰。

两人听清楚了来人的语音之後,不禁尽皆呆了一呆,原来那苍老的声音,并不是谭升所发,而那个少女,也不是韩玉霞!

吕麟心中骇然,低声道:“月姐姐,什麽人不迟不早,恰在此时,来到了此处?”

谭月华侧耳细听了半晌,道:“奇怪,那老者的口音,像……像是钓魂叟!”

吕麟也应声道:“另一人是端木红!”

这时候,一老一少两人的语音更其近了,吕麟和谭月华,心中已可以肯定,来的两人,一个是钓魂叟,一个是端木红!同时,他们两人的心中,也不禁奇怪之极!

端木红自和谭月华分手之後,并没有人知道她的下落。

但是她竟然和钓魂叟在一起,那却是令人意料不到的事情!

吕麟和谭月华两人,又互望了一望,他们两人,俱都想到,端木红可能是伤心之馀,愤而投向六指琴魔。但是一转念间,他们却又觉得端木红绝不是这样的人!

钓魂叟和端木红两人的语音,越传越近,连他们讲些什麽,都可以听得清楚了。

只听得钓魂叟“嘿嘿”乾笑,道:“小女娃,你可是弄什麽花样?”

端木红的声音,则显得十分悲愤,道:“如今我身为你制,还有什麽花样可出?”

钓魂叟仍是乾笑不已,道:“对了,我得了好处,绝不会少你一份,你还是乖乖地听命於我的好!”

端木红道:“你一直不肯相信我的话,若是上了那老贼尼的当,那可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钓魂叟一声长笑,道:“你放心,那老尼姑与我是老交情了,不会给我当上的!”

他们两人,讲到此处,声音更近,眼看已经要来到通天道之中!

吕麟和谭月华两人,心中越来越奇,因为钓魂叟和端木红两人的话,他们虽然是每一个字,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但是,钓魂叟和端木红两人,究竟是在讲一些什麽,两人却是莫名其妙。

他们只听出,端木红并非是投向了六指琴魔,而只是被钓魂叟制住,而钓魂叟则正在强迫端木红去作一件事。如今,他们已在通天道之中,当然是为了宝库之中的宝物了。

但是,何以钓魂叟要端木红带路通过四十九煞通天道呢?

难道端木红知道那四十九煞通天道的密吗?而且,他们两人的谈话之中,又涉及了一个“老尼姑”,是什麽人,和他们又有什麽纠葛?这一切,都是难以解答之事!

吕麟听得两人的语音越来越近,忙道:“我们要躲一躲才好!”

谭月华道:“可是道之中,每一步都充满了杀机,如何躲法?”

吕麟迅速地四面一看,道:“月姐姐,我们不妨躲到石人後面去!”

谭月华心知此事,一样是十分冒险,但是事情已急,自己若是被钓魂叟发现,麻烦就更多了,这个险却是得冒上一冒!

他们两人立即足尖轻轻一点,身形贴地掠出了一丈五六尺光景,在一个石人之旁,停了下来,随即身子一转,到了石人的身後!

看官,需知那四十九煞,通天道,可以说,是古今中外所未曾有的一条机关布置,巧妙之极的通道,这时候,如果不是因为事情有了一个变化,吕麟和谭月华此举,非立时丧生不可!

事情究竟有了什麽变化,後文自有交代,此处不赘。但吕麟和谭月华两人,此际更不知道,他们一见隐身在石人之後,略无动静,并没有触动机关,心中还暗自庆幸,以为得计。

他们才一将身子隐起,只见道口子上,人影连闪,钓魂叟和端木红两人,已经在道的口子上,停了下来。吕麟和谭月华两人,偷眼看去,只见端木红满面怒容,钓魂叟则面带笑。

钓魂叟右手五指,正如钢钩也似,叉在端木红的後颈之上。他掌心压住了端木红颈後的“脑户穴”,只要掌力一吐,端木红武功再高,也是难以幸免,难怪她说是受制於钓魂叟。

两人在口子上站定,钓魂叟道:“如何走法,你该说了?”

端木红道:“你不怕和我同归於尽,便信那老贼尼的话!”

钓魂叟面上神色,十分犹豫,像是他心中正在考虑,是不是该信那“老贼尼”的话。

端木红又道:“钓魂叟,你也是武林中的一代元老,如何连这一点都不明白?如果我掌握了这四十九煞通天道的密的话,虽然每进一次,只能取一件宝物,但我多进出几次,将宝库中的宝物,都取到了手中,如何还会为你所制?”钓魂叟的面色,更是疑惑。但是他口中却仍道;“或则不是你不想做,而是未来得及去做,便已为我所制!”

端木红道:“笑话,你不怕死,即管和我一齐向前走便了!”

吕麟躲在石人後面,见端木红落在钓魂叟的手中,他心中也不禁怒火中燃。

他对端木红,虽然没有爱意,可是端木红的一条手臂,断在他的手下,他对於此事,一直内疚於心,曾经立誓,要使端木红一辈子快活。除了爱情一事,实在不能勉强之外,吕麟确是愿意为端木红做任何他所能做到的事情!当下他目射怒火,已然想涌身跃出。但是在一旁的谭月华,却也早已看出了吕麟的心意!她不等吕麟有所动作,便紧紧地握住了吕麟的手臂。

谭月华倒也并不是不想他救端木红,而是因为四十九煞通天道之中,充满了危机,可能吕麟才一扑出,便已经身受其害!

端才红的话一讲完,便紧抿着嘴唇,不再言语,钓魂叟面上神色,犹疑不定,好一会,才道:“你向前走去便了!”

端木红冷冷地道:“你不怕死?”

钓魂叟“哈哈”一笑,道:“我这一大把年纪了,还怕什麽死?只可惜你如果要弄玄虚的话,青春年少,便自丧命!”

端木红“哼”地一声,向前跨出了一步!她这一步,正是跨在对面相立的两个石人之间的石板之上!谭月华和吕麟两人,一见这等情形,几乎失声叫了起来!

因为,只要有一丝重量,压到了那块石板之上,石板立时会向下略沈寸许,而那两个石人的口中,也会有毒水喷出!

可是,吕麟和谭月华两人,却终於未曾叫出声来,因为事情的发展,大大地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不但端木红踏到了那块石板上,连钓魂叟也踏了上来,可是那两个石人,口中却并没有毒水喷出!吕麟和谭月华两人,不禁大是奇怪!

只听得钓魂叟笑道:“小女娃,你终究还要性命!我告诉你,魔龙赫熹的宝库之中,有两样宝物,一样是万年蓝田玉实,另一样乃是青冥果,你如果能得了这两件宝物,就有法子,寻到名医,将新死之人的手臂取下,为你续上,所以我说於你於我,皆有好处,千万不要弄什麽花样?”

钓魂叟自从进了通天道以来,一再叮嘱端木红不要玩弄花样,可知他心中对於这条通天道,也是极其害怕!端木红冷笑一声,道:“你不必利诱我!”

钓魂叟道:“我是为你好,你年纪轻轻,断了一条手臂,岂不悲苦?”

端木红扬起头来,道:“你料错了,我这条手臂,乃是断在我最心爱的人手下,我根本不希望将它续上……”她讲到此处,也不免神色黯然,又道:“我时时望着断臂之处,便可以回想起和我最心爱的人在一起时的情形,谁……谁希罕什麽蓝田玉实?”

看她的情形,虽然像是想竭力地忍住眼泪,可是话一讲完,仍是免不了热泪夺眶而出!

躲在石人之後的吕麟,听得端木红这一番痴情的言语,也是心如刀割,不知道是什麽滋味。

钓魂叟冷冷地道:“你断臂不想续回,我岂会勉强你?还不快向前走?”

端木红抹了抹眼泪,又一步一步,向前走出。

吕麟和谭月华两人,细心看她的行动,只见她每一步跨出,或大或小,全无定规。有时落在两个石人之间,有时却又不是,竟像是根本没有将道内的机关,放在心上一样!

而事情奇也奇在这里,端木红虽是任意向前走出,但道之中的机关,却也丝毫未见触发!

吕麟和谭月华两人,每见端木红和钓魂叟两人,跨出一步,心中的奇怪,便也增加了一分,眼看钓魂叟和端木缸两人,离他们已经越来越近,谭月华心中,首先猛地一动!

她想到自己和吕麟两人,在经过了十二对石人之後,再想要冲动前面的机关,虽以铁练击在石板之上,也是毫无动静。而且,自己跃向石人之後,竟然能够安然无事,这种情形,似乎也不应该出现在四十九煞通天道之中!如今,端木红任意跨出,道之中的机关,却丝毫未曾发动。

这种种的情形,虽然乍一看来,令人百思不得其解,但是结合起来,细细一想,却只能得出一个结论,那便是,四十九煞通天道之中的所有机关,如今都已经停止了!

谭月华的心思,极其灵敏。但是她却也只想到了这一点,而且还不敢十分地确定。至於究竟是有了什麽变化,通天道中的机关,才会停止了动作,她却绝想不出来。当下她连忙向吕麟打了几个手式。吕麟领会了她的意思之後,略想了一想,便作势欲向外扑去。

谭月华心念电转,暗忖若是通天道之中的机关,当真全已停止了的话,自己两人,猝不及防之际,向外扑出,不但可以将端木红救下的成分极高,而且也绝没有什麽危险!

并且,通天秘道刚才还是步步惊魂,如此危险,忽然之间,便了无动静,看来也和钓魂叟与端木红两人的来到,有着极大的关系。

能不能到达宝库之中,和能不能除去六指琴魔,有着直接的关连,这件事也非向端木红问明白不可!因此,谭月华立即点了点头。

此际,端木红和钓魂叟两人,已将来到了两人藏身之处的附近。谭月华握住了铁练,吕麟紧紧地握住了紫阳刀,两人屏气静息,四道冷电也似的目光,一齐注定在钓魂叟的身上!

转眼之间,端木红和钓魂叟两人,已经在他们的身旁走过。

两人一等钓魂叟的背部,在眼前出现,立即足尖一点,悄没声地向前掠出,谭月华身形一矮,铁练一招“虬龙沈海”,攻向钓魂叟的下盘!而吕麟足尖一顿,腾空叁尺,紫阳刀“飞虎叁式”,幻成万道紫虹,向钓魂叟上盘,疾罩了下来!

两人各自攻出的这一招,不但快疾无伦,而且,各自运了九成以上的功力,刹时之间,只听得铁练荡空,呼啸之声,以及紫阳刀的霍霍嘶空之声,声势之猛,无可比拟!

电光石火之间,只听得钓魂叟一声长啸,夹着端木红的一声娇呼,端木红的身子,首先向前,直跌了出去,“叭”地一声,跌在丈许开外!

而在练影刀光之中,只见银光闪闪,一阵掣动,吕麟.谭月华和钓魂叟叁人,身子已然由合而分,各自向後退出!

叁人一齐退开之後,只见钓魂叟手中的钓魂丝,牢牢地缠定在谭月华的铁练之上,两人各自在用力向後拉扯,将细如蛛丝的钓魂丝,拉得笔也似直,而谭月华究竟难以和钓魂叟数十年苦练之功相比,甫一站定,便被拉出了两步!

吕麟一见这等情形,一时之间,也顾不得倒地不起的端木红究竟如何,立即一跃向前,左手起处,一招“四象并生”,四股凌厉无比的指风,已经向钓魂叟疾攻而出!钓魂叟此际,应付谭月华,想夺回钓魂丝来,已经要化去七分心神。吕麟那一式金刚神指,倾全力攻到,声势之猛烈,不可方物。

钓魂叟乃是何等识货之人,他当然知道,如果硬接吕麟这一招的话,虽然不致於受伤,但是一分神间,钓魂丝却不免被谭月华夺了过去!

那钓魂丝乃是他仗以成名之物,他原来的姓名无人知道,人人都叫他钓魂叟,便是因此丝之故,如何肯以被夺?因此,一时之间,虽然武功造诣极高的钓魂叟,也不禁呆了一呆!

而一呆之际,吕麟的手指,距他胸前,已经不过叁尺许远近!

钓魂叟大喝一声,百忙之中,运尽了全身真力,右臂向怀中,用力一扯!

他那一扯的用意,乃是欲在吕麟的手指,未曾袭中自己之际,将谭月华硬生生地扯了过来,挡在自己的前面,那麽,吕麟收指不及,谭月华便首当其冲,必定香消玉殒。

就算吕麟的内功,收发自如,立即收起了指力,也必定狼狈不堪,他再趁机进攻,便可操胜算!钓魂叟的主意,本来打得不错,但是他却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

那就是他对谭月华的功力,估计得太低了些!

他只当谭月华年纪轻轻,就算家学渊源,也不能到达再高的境地。

他却不知道,谭月华年纪虽轻,但是却不但得了七煞神君的真传,而且,在她和东方白在一起的时候,又得了不少益处,再加上铁神翁所授她的那叁招武功,实是内外兼具,武学中的无上之作,她一人,已然身兼叁家之长!

钓魂叟那运足了十成功力的一扯,并没有能将谭月华拉到身前来,只不过将谭月华拉出了叁步而已!他一着棋差,便满盘皆输!

吕麟的招式,来得何等快疾,电光石火之间,四股指风,已经汇而为一,只听得“砰”

地一声巨响,钓魂叟一声怪叫,身子向後,疾退出了叁步!

他被吕麟硬袭中了一招,全身真气,几乎迸散,手上自然一松,钓魂丝已被谭月华劈手夺了过去!若是换了常人,此际一定不肯就此善罢甘休,要将钓魂丝夺回来的。

但是钓魂叟乃是何等老巨猾之徒,他的钓魂丝一脱手,同时觉得心头隐隐作痛,便知道再打下去,自己绝非敌手!

因此,不等吕麟第二招攻出,他便一声怪叫,身形如风,向外疾飘了出去!

吕麟倒也未曾料到他说走就走,如此拿得起放得下,慢了一步,便被他掠出了道!

吕麟还想前去追赶,只听得谭月华叫道:“麟弟,先由得他去,快看看端木红姑娘怎样了?”

谭月华一面说,一面将钓魂丝全都缠在铁练之上,向端木红掠去。

吕麟一听得谭月华如此说法,也立即停步不追,向端木红扑了过去。

两人来到了端木红的身前,只见端木红躺在地上,面色惨白,分明已经身受重伤,嘴唇在不断地震动,像是想讲一些什麽话,却又无力出声。

谭月华见状忙道:“端木妹子,你已受了重伤,快别讲话,到了宝库之中,取到了蓝田玉实,一经服下,便可无事了!”

谭月华只当刚才自己,在通天道之中,翻天覆地,道中也是毫无动静,当然立即便可以到宝库之中,而那蓝田玉实,乃是稀世至宝,其功劲不在七色灵芝之下,一给端木红服下,再重的伤势,也不碍事了!

怎知端木红一听得谭月华如此说法,面上现出了焦急已极的神色,嘴唇动得更急。

吕麟和谭月华两人,心中不禁大奇!

因为,看端木红的情形,像是有什麽关系重大的话,非说不可一样!两人只听得她的声音,十分微弱,便一起俯耳下去,这才听得端木红正在说道:“不……可……快……退……

快……退……出去……”

吕麟和谭月华一听得端木红如此说法,心中更是大奇不已。

因为这时候,他们两人,在两招之间,便已然打得钓魂叟狼狈而逃,虽然端木红受了重伤,但是却也算是占尽了上风。

这一切,端木红不应该看不到,何以她反叫自己,立即退却?

吕麟忙道:“红姐姐,我们快到宝库去吧,你不必再挣扎着说话了!”

端木红面上神情,更形焦急,额上已沁出了豆大的汗珠,道:“快……退到入口处……

去,迟……则……不得了!”

她竭力挣扎着,将这句话讲了出来,口角已然流出了鲜血!

吕麟和谭月华两人,心中仍是莫名其妙。

但是他们此际,却也知道,端木红如此说法,一定有着原因。

要不然,她何必在伤重之馀,还挣扎着说话,令得伤势加剧?

可是吕麟却仍然不甘心就此後退,道:“红姐姐,我们到宝库中去,难道不行吗?我们此行,意义十分重大!”

看官,此际,吕麟和谭月华两人,因为不明内情,所以并不心急。

但是端木红却是深明内情的,她知道自己如今,在秘道之中,无疑是处身於一堆药信已经点燃的火药之上,随时随地,皆可能粉身碎骨!

但是,谭月华和吕麟两人,却还问之不已!

端木红心中焦急的程度,实是难以形容,只可惜她刚才,被钓魂叟一掌推出之际,脑户要穴,为钓魂叟击中,震成了重伤,连多讲一句话的气力都没有!

端木红一听得吕麟还不想退出,急得全身皆出冷汗,更是一个字也讲不出来!

看官,端木红何以如此着急,这其中还有一大段情节,作书人必须详作交代才是。

原来,当日,端木红和谭月华分手之後,一个人独自赶路,想到那个林子中去,与师傅会面。但是等到她到了那个林子时,青燕丘君素却并不在!

这倒是大大地出乎端木红意料之外的事情。

她知道自己的行径,虽然触犯了飞燕门的戒律,令得师傅心中大怒,但她也知道,师傅十分疼爱自己,绝不会就此断了师徒之情!

如果师徒之情,就此断绝的话,自己在世上,当真一个亲人也没有了!

端木红一个人在林子中徘徊,想到伤心处,不由自主,痛哭起来!

森林之中,极是幽静,她的哭声,哀哀切切,传了开去,鸟儿和松鼠,一齐向外飞窜,像是不忍听她的哭声一样。

端木红哭了好一会,才渐渐地止住了眼泪,正在此际,她听得像是有脚步声传了过来,端木红心中一凛,连忙隐身在一棵树後。

果然,不一会,“悉索”.“悉索”的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一个人走向前来。端木红定睛一看,却是一个中年女尼。

看那中年女尼的情形,像是不怎麽会武功,每一步踏在树叶上,都发出老大的声响来。

端木红心中不禁暗暗叫奇,心想这个女尼,来这里作甚?

她正在想着,只见那中年女尼,已在不远处停了下来,双掌合什,道:“善哉!刚才在痛哭的,敢情是端木红女檀樾吗?”

端木红一听得那中年女尼,如此说法,更是大吃一惊,一时之间,不敢回答,只听得那中年女尼又道:“女檀樾放心,贫尼不是武林中人,只不过久居山间,腰腿尚健而已,贫尼此来,带有令师口讯,女檀樾请现身与贫尼相见!”

端木红一听得她带有师傅的口讯,而且,看那中年女尼的情形,慈眉善目,确像是不会武功,再加上自己会在这里等候师傅这件事,除了师傅可能知道之外,旁人根本不得而知!

因此端木红便立即走了出来,向那中年女尼,行了一礼,道:“大师如何称呼?”

那中年女尼一笑,道:“贫尼与女檀樾,只不过会上一面,就要分开,何必要知道贫尼法名?”

端木红听得那中年女尼的话,大含禅机,呆了片刻,道:“大师说有家师口信带来,不知家师说一些什麽?”

那中年女尼道:“令师已经看破红尘,在贫尼寺中出家了!”

端木红这一惊,实是非同小鄙,失声道:“你说什麽?”

中年女尼面带微笑,道:“令师已身入佛门,从此解却一切苦难,女檀樾又何必大惊小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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