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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书屋 > 失忆后被权臣娇养了 > 第80章 第八十章

第80章 第八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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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舒珩不知道怎么回答儿子这个问题, 他唔了声,在王知晏热切的期盼目光中,平静道:“不为什么, 就是没有。”

他对子嗣并没有多么看中, 当初目睹姜莺生产的状态,虽已过多年,现在想起犹觉心惊肉跳。他记得姜莺生产王知晏时是一个雪天, 他在产房外等的焦躁, 只恨不得为什么要让她承受这一遭。

后来王知晏出生, 他便再没有过和姜莺再要一个孩子的打算。生养之苦, 姜莺受一次就够了。

显然,小小的少年郎并不知晓爹爹的心境,他圆嘟嘟的嘴撅起,妥协:“既然没有弟弟妹妹,那知晏可以有哥哥姐姐吗?”

王舒珩失笑,把儿子揽到怀中抱了抱, 抱歉道:“这个更没有。”

“好吧。”王知晏满心失落, 再次提笔抄书去了。

那天之后, 王知晏果真乖巧了许多, 再也没做过逃学偷懒之事。关于王知晏抱怨没有弟弟妹妹这事,王舒珩自然没同姜莺说, 不过数月之后, 姜莺倒是主动提起。

去岁后宫兰美人有孕, 于今年产下一女, 被圣上封为昭和公主。这日姜莺进宫参加昭和公主的满月礼,宫中贵妇凑在一块难免饮酒。她被灌了几杯,出宫时醉醺醺的就连走路步子都虚浮, 还是被王舒珩抱上马车的。

马车粼粼出了宫门,车厢内王知晏枕着爹爹的腿已然熟睡,呼吸声轻而绵软身子一动不动。王舒珩腿上趴着儿子,肩头承着美人。

姜莺已经有些不大清醒,略带酒香的身子卧在男人怀中,小手也不安分的把玩王舒珩胸前的盘扣。她抬眸,眼神迷离,“夫君,昭和公主好可爱呢。”

“没有你可爱。”王舒珩淡淡说。

这声称赞并没有让姜莺满意,她低喃了声,人也往怀中缩了缩,道:“昭和公主粉粉嫩嫩,我瞧着长得像兰妃,以后肯定是位美人。今日兰妃娘娘还拉着我的手说,等昭和公主长大了,她要搜罗世上最漂亮的衣裳首饰,将他打扮成耀眼的小姑娘。”

“夫君,我也想有个女儿给我打扮打扮。”

她可怜巴巴的,王舒珩就着姿势吻了一下姜莺鼻尖,状作玩笑:“那你打扮知晏。”

睡梦中,王知晏似有所感,不安地滚了滚。

姜莺额头不轻不重地撞他一下,似生气了,说:“咱们知晏是男子汉,怎么能这么对他。”

宫里的酒后劲大,越到后面姜莺醉的越厉害,嘀嘀咕咕说个不停再后来就没声了,一头倒在王舒珩怀中。

原以为再要一个孩子的事也就是姜莺突发奇想,王舒珩本没有放在心上。哪知翌日,她就找王舒珩十分郑重地说了这件事,如此,两人便开始正式计划怀孕的事。

姜莺收起那只避孕的香囊,每天晚上在敦伦之礼上格外配合。不过这中事,越着急越不尽如人意。三个月过去,姜莺肚子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除了姜莺的小日子,两人每晚努力,但就是不见动静。

成婚那么多年,王舒珩对这中事称得上热衷,但眼下为了受孕多出一重目的,就好像变得如同每日点卯上值,公事公办,无什么乐趣可言。床榻上,他依旧配合,不过没多久,姜莺就察觉出了他的懈怠。

依姜莺的性子肯定是要闹的,但她默默压下反而变得不安。今年年初孟澜来汴京时便提醒过她,但凡夫妻相处久了都不能免于俗套,肯定不如往昔甜蜜,但过日子讲究互相包容,跨过这道坎才能白头到老。

当时姜莺还不信。她和沅阳王成婚这么多年,还不是一如往昔。不过经过这事,她不得不重视起来。

莫非夫君嫌她年老色弛?

这日王舒珩上值,王知晏跟随先生读书,姜莺立在一面铜镜前照了又照。二十多岁正是女子的大好年华,镜中美人身着简约的淡蓝襦裙,面似芙蓉肤若美玉,一张娇靥堪比花娇,姜莺自己都觉得很是勾人。

她对自己的身材,容貌一向有自信,但因为王舒珩近日的表现也变得犹豫。遂召来小鸠,问:“我是不是不好看了?”

小鸠诧异啊一声,莫名:“王妃这是哪里的话,您若出水芙蓉娇媚动人,怎会不好看?若王妃此等容貌都不算好看,那天底下就没有好看的女子了。”

姜莺想想也是,没精打采地:“你下去吧。”

她一个人在房中静立许久,想着既不是她容貌衰弛的原因,莫非是夫君嫌腻?

也是,比如她最喜欢的糖酥,偶尔吃一次还觉得是人间美味,若天天吃肯定觉得腻。姜莺皱着眉想了一个下午,决定改变一下。

她打开立柜,找出自认为最漂亮的衣裳首饰。身为王妃华丽的衣饰自然繁多,但看多了也觉得不新鲜。一只只箱笼挨个翻找,最终姜莺寻到一件独特的衣裳。

准确来说,那是一件颇具异域风情的舞裙。一件赤色的小衣只能堪堪遮住胸脯,上缀白色珍珠流光溢彩,若穿上这样的舞衣,雪颈腰腹全部裸露在外,怎么看都不像正经的样子。

这中舞裙常见于西域舞娘,姜莺曾在一次外邦朝贡的宫宴上见过,她不知家中为何会有。但如今出现在她的箱笼里,倒是正好可以一用。

寻常人家是不会让女儿学舞的,唯有以色侍人的舞女才学。姜莺自然不会舞蹈,但这并不影响,她只要穿上就好了。虽然有点不要脸,但一想到夫君或许腻味了,她犹豫了瞬,还是拿起那身舞裙……

许是心虚,她忐忑地等王舒珩回府用晚膳。等了一刻钟,王舒珩派人回来传话,说今夜天策府有应酬晚些才能回。如此,姜莺和王知晏用过晚膳,又哄儿子睡后,独自坐在卧房许久,终是进浴房梳洗干净,换上了那身舞裙。

恰巧,这天王舒珩受邀到一位同僚家中吃酒,深夜才回。这位同僚是雍州人,喜食羊肉,这回为宴请宾客,更是从雍州千里迢迢送来两只活羊当场宰杀,羊肉羊杂炖了满满一锅。

若喜食羊肉之人闻着那就是香飘十里,但若王舒珩这般不喜腥膻的人来说,就是一中折磨了。出于做客之道他不能拒,还不能表现出不喜的样子,酒席上被人灌酒加食了不少羊肉,回府只觉头脑昏沉腹中隐隐不适。

天色已晚,他没召人伺候,径直回到卧房脱下衣物去梳洗。泡过热水澡,腹中不适还是没有缓解,他正想召福泉去煮一碗清食道的苦菜汤来,忽见一个人影从榻上爬起,静静坐在帐中等他。

房中烛火虚虚晃晃,隔着重重叠叠的纱帐,王舒珩望见美人朝他伸手:“夫君回来了?”

不知为何,那声音听起来比平时更为娇俏。他摇了摇头,心道果真是喝多了。王舒珩忍着难受走了过去,掀开纱帐道:“时间不早你先睡,我……”

话没说完,他呼吸一滞,人也顿住了。

随着姜莺起身,雪白的肌肤宛若刚出水的嫩藕,一节一节展现在他眼前。精致的锁骨,削肩,起伏的山峰被一块小衣遮住,但也徒劳,如同春光乍泄勾人眼睛。他整个人仿若被定住,目光和脚步都移不开了。

感受到他的目光,姜莺内心受到鼓舞,大着胆子起身,这下柔软的腰肢也清晰可见。更要命的是,珍珠流苏随着她的动作一晃一晃,迷乱人的神智。

王舒珩没甚作用似的咳了声,他知道如今不是花前月下的时候,还需尽快喝一盏清理脾胃的苦菜汤。但姜莺如此打扮又这般主动,哪里容他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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