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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抓奸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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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无表情地做了个“关上嘴巴拉链”的动作,然后用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居高临下看着秦初。

“懂了吗?”

秦初松开秦十五。

秦十五被揍习惯了,男孩子皮糙肉厚,也没放在心上,看到路潼的动作,小鸡啄米似点点头。

任远野从书房走出来。

路潼关上了衣帽间的门。

“怎么样?窗户关了吗?”

“关了。是外面有两只野猫,跳到了空调上面,扒拉窗户。”

任远野:“那跳的是挺高的。”

路潼不着痕迹地下逐客令:“小远哥,你要走了吗?”

任远野点头,走到门口,他忽然看着路潼:“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遇到了什么麻烦的事情,尽管来找我吗?”

路潼:“我不想麻烦你。”

任远野笑了一声:“可是我很想被你麻烦。”

路潼表情没变。

任远野说的这话已经暧昧的过界了,而且暗示意味十足的强。

只可惜路潼这人的心是石头做的,他一点反应也没有,叫任远野叹了口气。

路潼啊……

任远野叹息一声。

哪儿都好。

性子也好,成绩也好,长得也好,气质也好。

越是难以攀折的高岭之花,就越能勾起男人的征服欲。

路潼就是这么一个高冷的性格,拒人于千里之外,也不说是特别的冷漠,但那个性子就是捂不热。

外冷,内更冷。

甚至,有时候连他父母都想不到,路潼这样的人,会和普通人一样陷入感情旋涡吗?

他知道什么是喜欢吗?知道什么是倾慕吗?

任远野与他算是一起长大,只不过差了五六岁。有时候他觉得自己是特殊的,有时候他又觉得自己在路潼眼里,和其他人并没有什么区别。

“那我走了。”任远野道:“对了,上回我妈去灵隐寺请了一串手链回来,是保平安的。她一定要我给你带过来。”

路潼:“替我谢谢阿姨了,我不……”

任远野:“带都带来了,我要是送不到你手上,我回去就交不了差。”

他把口袋里的菩提手链拿出来,放在了路潼的手心里。

“走了。”

任远野一下楼。

秦十五就从衣柜里滚了出来。

路潼连忙关上大门,转过身就把秦十五从地上扶起来。

秦十五的小脸蛋被秦初捏的东红一块,西红一块,他捧着脸欲哭无泪。

路潼:“你掐他干什么?”

秦初长腿一跨,就从柜子里出来了:“掐他怎么了?你怎么不问问我?这小兔崽子掐我的时候可没少用力。”

秦十五装可怜:“我没有。”

秦初:“你还敢装!”

路潼:“别吵了。”

他看着两人,一个站着,一个躺着。

……都没把自己当外人。

“什么时候走?”

“走?”秦十五抬头看了眼窗外。

路潼后院里的那几棵树被狂风吹的东倒西歪,砸的窗户噼里啪啦作响。

路潼:“没商量,我房间就一张床,睡不下这么多人,你们都给我回去。”

他看起来好像真没得商量的样子,铁了心要把秦初和秦十五给弄走。

秦十五刚才还跟他爸掐架呢,这会儿两人互相望了一下,忽然对上了脑电波,一时间,无师自通的学会了打配合。

“走……”秦十五说:“我本来也是要走的。我是听说你身体有点不舒服,所以过来看看你,没想到给你造成了这么大的麻烦,真不好意思。”

路潼挑眉。

他也算认识秦十五这小子,什么时候见他这么成熟懂事了?

秦初也开口:“我从窗户这里走吧。从门外走,怕你爸妈看见,不待见我。”

这话说得,活像路潼家里虐待他一样。

秦十五慢吞吞地拉开窗户,找了个路潼看不见的死角,着急忙慌的给秦初使了个眼色。

秦初忽然就“体弱多病”的咳嗽起来。

并且越咳越厉害。

秦十五见状,一个箭步,一改刚才父子俩要掐到天荒地老的架势,父慈子孝,惊恐地说道:“秦初,你感冒了?”

秦初咳得太入戏,真给他自己口水呛了一下,后面咳的愈发真情实感,他摆手:“没事,小感冒。”

秦十五四十五度角抬头仰望天空,心酸道:“这么大的雨,你要是淋着回去,岂不是会加重感冒?”说完,觉得自己语言有漏洞,连忙补充:“就算是撑伞也不行啊!这么大的雨,一把伞怎么可能挡得住呢!”

秦初瞥了他一眼,默默无声地竖起了大拇指。

秦十五坚定地点点头。

准备给他们俩拿伞的路潼:……

秦十五再接再厉,戏瘾大发,戏台子越搭越大,伸手摸了摸秦初的额头:“好像发烧了诶。”

路潼坐不住了:“发烧?”

秦十五:“我想起来了!秦初前几天身体就不舒服!”

路潼回忆起前几天生龙活虎的秦初,实在是看不出哪里不舒服。

但刚才,他确实是淋着雨的。

秦初的身体有这么差吗,发烧来的这么快?

虽然有疑惑,却也不忍心。

他:“算了。我睡书房,你们就只能在这里睡一晚,晚上不要吵。”

秦十五和他爸不动声色的击了个掌。

击掌完毕,秦十五立刻叛变。

“秦初身体不好他睡床上就行了,我晚上睡相差,会压着他的,对病人不能这么凶残,所以我决定我也睡书房!”

他说完这句话,路潼已经抱了新的棉被,准备在书房打个地铺。

秦十五积极活跃地接过棉被,“我帮你铺!”

这下,轮到秦初不乐意了。

“你们俩会铺床吗?”他讽刺了一句。

路潼:“要不您来?”他顿了下,有点心虚:“是不太会,但是也不能喊我妈上来啊。”

这两人在房间里,他怎么敢叫林嗣音来铺床。

秦十五毛遂自荐道:“不用她,我来就行。她夜盲症,晚上就别叫她了,不然上下楼多危险。”

路潼怔住。

秦十五丝毫没觉得自己话里说漏了什么,还反问道:“怎么啦?”

路潼道:“我没跟你说过,我妈有夜盲症。”

秦十五背后的冷汗唰的一下全掉下来了。

秦初适当的插嘴:“我也要睡书房。”

路潼回过神,没再深究:“你几岁了?衣服穿好。”

秦初的衣服穿到现在,还只是穿了一个袖子而已。

秦初从床上爬起来,秦十五的地铺一打好,他就坚定不移的表示自己要睡这里。

路潼:……

“既然你们都想睡地上,那我睡床好了。”

书房里争夺一床被子的父子俩:……

到了晚上,路潼洗完澡出来,秦初和秦十五正互看不顺眼,大眼瞪小眼地盯着对方。

路潼坐在床上,不由觉得十分好笑。

他关了灯,开口:“我睡了。”

秦十五见状,盖上棉被,翻了个身,冷酷的哼了一句,跟秦初背对背的睡着。

结果到了半夜,这小子就开始在被窝里拳打脚踢起来,秦初直接被他儿子一脚给踹醒。

路潼睡得浅,书房里一有动静,他就会被惊醒。

大晚上的,他开了一盏小夜灯,走到书房,给秦十五盖了好几次被子。

这一次,已经是第三次醒过来了。

昏暗的灯光下,秦初开口:“混账小子,难伺候。”

秦十五睡得昏天暗地,嘴巴微微张开,十分娇憨。一张脸肉嘟嘟,眉眼舒展开,穿着路潼那件小恐龙睡衣,小肚皮也露出来,四仰八叉地睡在地上,毫无形象可言。

路潼忍不住轻笑一声:“和你挺像的。”

嫌热,秦十五一脚踢过去,被子又从他身上滑了下去。

路潼把被子拿起来,给秦十五盖上。

秦十五睡梦中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他侧过身去,下意识抱住了路潼的手,微不可闻地嘀咕了一句:“……妈。”

路潼的手顿了一下。

秦初没什么表情,依旧是原来那个样子。

秦十五虽然说得小声,但是在万籁寂静的夜晚,磅礴的雨声被隔绝在书房之外,什么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这小子管秦初喊爸,管他却喊妈,其中古怪之处,不止一点两点。

当然眼下更为重要的是,他是喊完了,睡着了,徒留两人尴尬无比。

“小兔崽子,管谁喊妈呢。”

路潼气不过,在他脸上掐了一把。

秦十五被掐痛了,雪白的脸蛋红了一块,嘟囔了一声,翻过身往秦初的方向睡去。

秦初开口:“你去睡吧,我看着他。”

路潼心道:你要看着他?这小子一晚上踢二十多次棉被,你要是看着他,你今晚就别睡了。

想到秦初还有“伤”在深,路潼叹了口气:“别看着了——”

秦初其实挺喜欢逗秦十五的,看着他一晚上也没什么大不了,他反驳道:“看他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不用……”

路潼说完自己的话:“你感冒没好,睡床上吧。”话毕,才听到秦初的声音:“不用什么?”

秦初立刻从善如流的改口:“不用盯着这小子。”

他当即把棉被往秦十五身上一裹,将他裹成了一条春卷。

秦初就不信,裹成这样,他还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做完这一切,他干脆利落的爬到了路潼床上。

路潼靠窗边睡,他靠书房睡,关了夜灯之后,房间里又归于寂静。

只是声音虽然寂静了,但是有些人的心思却静不下来。

路潼几乎有些辗转反侧,脑子里全都是秦十五刚才的那句话。

管他喊妈?

什么需求?

只是多关照了他一段时间,这小子还能到处认妈了?

那就是认也是认爸爸吧,这不是他们这群中二病少年最爱玩的游戏吗?

喊他妈又是怎么回事?

他想起自己对秦十五莫名其妙的亲近感。

又想起秦十五对他家一切的熟悉,甚至还知道林嗣音有夜盲症。

进而想到了那个不知是真是假的2020年。

路潼越想越纠结,越想越觉得匪夷所思,他似乎抓住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抓住。

就这么纠结一晚上,最后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林嗣音打开院子门,门口停着一辆车,秦珩从车上下来。

“嗣音,又来打扰你了。”

林嗣音意外道:“怎么忽然过来?早饭吃了吗,进来吃点儿?”

秦珩开口:“我是来问一下,有没有看到秦初这小子?”

林嗣音:“秦初?他昨晚没回家吗?”

秦珩:“和我赌气,没回家。”

林嗣音:“没看到他来找路潼。可能是出去玩儿了,这个年龄的孩子,贪玩儿。”她招呼道:“先进来吃顿饭吧,来都来了,我让老路多准备一双筷子。”

敌不过林嗣音的热情好客,秦珩盛情难却,被请到了客厅里。

林嗣音笑道:“你先坐。我上楼喊路路起床,都睡到现在了还没起。”

她上了二楼,一开路潼的门,发现对方反锁了。

林嗣音嘀咕了一句,去自己房间拿了钥匙,拧开了房间的门。

屋里没开窗帘,还是一片漆黑。

林嗣音啰啰嗦嗦地开口:“赶紧起来了,儿子,你秦叔叔来了。”

她一遍说,一边拉开窗帘,然后跟往常一样,去掀路潼的被子。

这一掀,林嗣音愣住了。

床上却是躺着两名少年,他儿子路潼的睡姿还算端正,只是侧着睡。

秦初的睡姿可不算标准,都快睡到床中间去了,抱着路潼的腰,上半身没穿衣服,少年白皙的背直接落在了林嗣音眼里。

秦初的脑袋则是埋在了路潼的腰间。

下一秒,林嗣音振聋发聩地尖叫声,响彻了整个别墅。

秦珩在楼下,被这一声吓得筷子都没拿稳。

路之言皱眉,两人察觉到事情不对,三步并两步往楼上跑。

秦初被林嗣音的声音吵醒,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看到门口站着的秦珩。

他脑子还没醒,昏昏沉沉,茫然地喊了一句:“爸?”

紧接着,秦初看了眼自己身上缺斤少两的布料,猛地拽过被子,捂住了上半身。

路潼被他吵醒,反手给了他一巴掌:“能不能别吵了,我昨晚都没睡!”

别吵?

没睡?

一晚上没睡,在干什么?

秦珩脑袋发晕,往左一看,正有一根顺手的扫把。

秦初顿觉不妙,下一秒,他还没从床上跳下来,秦珩一棍子就打在他背上了。

起跳失败,直接砸在床上。

路潼终于清醒了。

“我靠——!”

秦初惨叫一声。

这酸爽,难以想象。

秦珩火冒三丈,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秦、初!”

“——你可太能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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