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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渣攻回忆录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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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不能让她如愿,我心里早就有自己的择偶标准——家世尚可,能让魏萱和秦晟放下戒备,性格绵软好拿捏,最好能为我所用。

满足这些条件的人很多,我也不着急,慢慢挑。

回国一月后,我和纪之樟才都抽出时间聚一聚。地点定在他家里,上高中时我经常去他家,他父亲是商人,于情于理也该去走动走动。

纪家还在老地方,我买了礼品上门,纪伯父亲自给我开门,刚坐下就热情地问我现在的工作情况,我应付好一阵才轮到和纪之樟说话。

他还是老样子,斯文,和善,脱了白大褂完全不像在实验室摆弄试管烧杯的研究员。五年没见,我们还和当年一样投契,聊这些年的阅读和见闻,有说不完的话题。

我想起刚认识他的那段时间,总是忍不住想靠近他,因此还以为自己对他有不同寻常的感情。现在想来,不过是因为从来没有交过朋友,分不清好感的界限,再加上纪之樟如此优秀,在人群中本就是一个让人无法忽视的耀眼存在。

书上不是说爱情来临时,随着多巴胺的分泌,会产生幸福、激情和狂热的感觉吗?我对他连心跳加速的表象反应都没产生过。

小时候外公找人给我算命,说我天性凉薄,这辈子难与人结善缘。我相信科学,可他猜得很准。

无论什么样的感情,对我来说都是奢侈的。

午饭吃到一半,纪家小儿子回来了。

他带着脑子口罩,拎着个大行李箱,风尘仆仆地推开门,像是着急跑回来的,在餐桌上坐下的时候还在喘。

纪伯父训斥他不懂礼貌,他冲我点头,小声喊:“秦先生好。”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的脸似乎比刚进门时更红了。

吃过饭,我没有多加逗留,走到院外拐角处,余光又瞥到一个黑影在门口探头探脑。

他除了长高不少,其他看起来一点都没变。

接下来的日子更加忙碌。

父亲兴许是听了魏萱的劝,对我戒备重重,我在集团旗下的一个电子产品公司里做了大半年的策划部主管,年末才获得一次晋升。

这太慢了,远远不够。

我开始认真考虑结婚的事。说是认真,实际上再儿戏不过,我甚至连对方的面都不用见,就知道他/她是不是我要找的理想配偶。

父亲给我寻了几个条件相当不错的世家千金,我表示高攀不起,接二连三地拒绝,他表面上遗憾,心里不知道松了多大一口气。

下半年应酬多,再加上魏萱把我要成家的事透露出去,各种聚会邀请纷至沓来。社交活动有利于拓宽人脉,我参加过几次,也遇到几个条件符合的对象,回去魏萱问我怎么样,我都说挺好。

我把他们挨个编号,到时候骰子一扔,谁朝上就选谁,简单至极。

比起那些,让我意外的是在聚会上见到过几次纪之楠。听说当明星也需要交际,尤其是不红的,削尖脑袋往这种场合里挤,盼着被哪个老板看上,从此星途坦荡。

他生在纪家,应该不缺钱,跑来这里的原因有待商榷,但来这种场合的人都带着目的,我不信他单纯地喜欢喝酒,或者喜欢热闹。

昨天晚上李少在私人会所撺的局纪之楠也来了,坐在角落里捧着杯酒发呆,有人拉他献歌一曲,他摇头不愿意,周围人闹着让他罚酒三杯,他真就老实巴交地喝了。那酒后劲大,我都受不住,没多久他就在那儿摇头晃脑,一脸痴傻相,咧着嘴笑。

李少不知从哪儿请来的两个杂碎人,凑到他跟前去,一看就没安好心。我坐的位置正对纪之楠的方向,灯光昏暗,视线避无可避,我看见有只手往他屁股上摸去。

毕竟是纪之樟的弟弟,我还是出手管了这个麻烦。

扶着醉鬼出门,冷风吹过来,他团着手脚往我怀里钻,我讨厌他这副样子,把他往外推,他抬头看我一眼,然后笑弯了眼睛,拉长声音喊我:“秦——先——生——”

把他送回家时,纪之樟的表情有些欲言又止。我隐隐猜到点什么,但不知道该怎样询问。

或许不要开口比较好,顺其自然,说不定会有意外惊喜。

最近公司里的女员工都在讨论一档真人秀,我从她们口中听到纪之楠的名字,他好像还挺红。

那天从隔壁市谈完业务回来的路上,我开了半天的车,累了就停在市郊人造湖边上抽烟。

旁边有百十个人聚在一处,地上架着摄像机。我这边刚抽两口,就听见有人尖叫,女人的声音响彻云霄:“纪老师落水了!”

我记不清当时自己怎么想的,等反应过来,已经跳进湖水里了。

十一月份的首都温度很低,只有我一个人下水救援,等我把已经不乱扑腾的落水者拖到岸上时,周围人又哭又喊地围上来,我只来得及探了下他的鼻息,就被挤出去了。

还有气。

是纪之楠。

过几天我就到他的电话,他似乎还没大好,说话细声细气的,结结巴巴问我晚上有没有空,想请我吃饭。

我客气地说最近忙,不用放在心上。

挂了电话后我想,也许这就叫无心插柳柳成荫。

就在预备扔骰子结个婚的档口上,我接到纪伯父的电话,他以个人的名义约我单独见面。

刚坐下来他就单刀直入地问我是否有意向与纪家联姻。我早有心理准备,并不惊讶,只说这事应该同我父亲商量。

纪伯父笑了笑,说不是什么大事,重要的是我愿意。

纪家知根知底,能规避不少潜在的风险,我怎么会不愿意。

没过多久,两家人订个包厢吃了顿饭,婚事就这样定下了。

那天纪之楠在桌上没喝酒,许是怕自己再失态。父亲和魏萱给他封红包,纪伯父催他给长辈敬酒,他手忙脚乱,捧着酒杯的手都在哆嗦。

最后那杯酒我代他喝了,我告诉父亲说小楠不会喝酒。

坐下的时候,我看见纪之楠耳朵尖通红。他在桌子底下扯了扯我的衣角,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谢谢。”

我不确定他这个时候是不是在演戏,看起来十足乖巧,是我需要的那一款。

从日常表现来看,他聪明不到哪儿去,将来就算耍心机也躲不过我的眼睛。

况且,他好像真的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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