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容软骨无力,被齐故抱着整个人都依赖在齐故身上寻找支撑。
如他所想,齐故真的出动禁军找他。
宣容自认不是那种一味寻求保护的人,但齐故的出现着实让他心头滋生起暖意。
想回应齐故的拥抱,两只手力不从心地垂荡在被褥上。
齐故察觉到不对劲,松开宣容见容容异常虚弱,迅速出手接住仰倒的容容。
齐故将枕头叠放一块给容容当靠背,握住宣容冰凉的手,“告诉朕,谁把你弄成这样的?”
宣容目光瞥至呆若木鸡的老鸨身上。
老鸨子早就被齐故的一句又一句“朕”吓地魂都要没了。
齐故顺着宣容目光看向老鸨,抬脚踹向老鸨。
当今陛下武艺非凡,这一脚下了十足的力气,老鸨当场被踹至口吐鲜血。
老鸨子呕了好几口血,人打着颤,“陛下,陛下开恩!”
齐故仿若听到天大的笑话,动了皇后还想让他开恩!
齐故启唇道:“拖下去,凌迟。”
圣旨一下,老鸨子霎时脸色惨白,眼里的惊恐遍布整个眼眶,还没来得及求饶,就被守在门外的禁军拖走了。
“等等。”宣容在禁军离开的时候出了声。
齐故看向宣容,“怎么了?朕的处置容容不满意吗?”
宣容摇摇头,朝齐故说道:“把人带进来。”
齐故不明白容容要做什么,但还是下旨让人将老鸨子扔了进来。
老鸨就摔在床榻前。
宣容开口道:“大娘怎么走的这么急?忘了要我的赎金了吗?”
赎金的事齐故听南仕宇说过,这老鸨子竟拿他的皇后当货物一样买卖,齐故当即又是一脚踢断老鸨子三根肋骨。
事关生死老鸨子忍着剧痛不断磕头,“殿下,是贱妇有眼不识泰山!是贱妇该死!贱妇该死 ......”
宣容不去理会老鸨子,和齐故说道:“陛下,她说我的赎金三万要少了。”
“混账!”齐故斥道,若不是这老鸨子离的远了些,齐故怕是要踹上第三脚。
宣容接着说道:“她问我该要多少合适,我答一千万黄金,陛下给吗?”
“朕的皇后岂是这等俗物给予置换的。”齐故回道。
宣容笑了笑,“陛下不给,是要赖账吗?”
门外将里头对话听的一清二楚的南仕宇藏在袖子里的手握了握,仔细看的话就能发现他手里握着一张价值三万两黄金的钱票。
“贱妇不要,贱妇不敢!殿下贱妇真的知道错了!殿下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贱妇真的不知道您就是皇后,若是贱妇知道,给贱妇一千一万个胆子贱妇也不敢......”老鸨子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宣容打断了。
宣容冷声道:“不是皇后,就能肆意掳掠?你的眼里可还有王法!”
齐故算是有点猜懂容容的心思了,齐故提议道:“这贱妇既这般贪财,那就赏她吞金,再施凌迟。”
齐故进来的时候屋子里除了老鸨子还有个人。
处置了老鸨子,齐故落目在玉儿身上。
宣容告诉齐故道:“这个,有功。”
有宣容帮说好话的玉儿磕了头,出声道:“奴见过陛下,见过殿下!”
正好这时太医来了,齐故没理会地上的玉儿,让太医来给宣容看诊。
得知宣容中了药后,太医为宣容施针解了毒性。
太医领着药箱离开前启禀道:“陛下,半柱香后殿下就会有所好转。”
太医为宣容诊治的工夫,那些个斗胆绑架皇后的喽啰,还有地牢里口出狂言的龟奴,排排列列整整齐齐跪在屋子里。
齐故发过话,谁胆敢发出一声,齐故就一截一截割了谁的舌头。
故而没有人敢开口求饶。
这半柱香的时间,宣容在齐故的服侍下用了点膳食填饱肚子。
“再用些,太少了。”齐故替他擦了嘴角。
宣容摇了摇头,就着齐故的手抿了口茶水润喉。
齐故越是轻声细语亲力亲为伺候着宣容,跪着的人越是害怕。
皇帝陛下捧在手心里的人,却被他们绑架欺凌......
宣容终于恢复精力了。
推开齐故要扶自己的手,宣容走到那个对自己屡次三番言语侮辱的龟奴面前。
没记错的话,这个人应该叫“六哥”。
宣容蹲下身,柔声同六哥商量道:“本殿记性不好,六哥你帮本殿回忆回忆地牢里发生的事可好?”
“地牢?”齐故还不知道宣容被关在地牢里的事。
与六哥等人有仇的玉儿彼时出声道:“回禀陛下,后院有地牢,是他们用来验身的地方。”
“什么!”齐故闻声怒目。
宣容起身松动了下脖颈,对着这帮死到临头跪着的东西说道:“本殿给你们一个机会,谁愿意去跳地牢的蛇坑?”
齐故从玉儿口中得知地牢是用来给人验身的,又从容容口中得知地牢里有蛇坑,这蛇坑显然是用来施刑逼人就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