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羽声最终也没要到服务生的名字。他一再追问，只得到了一个满堂花规则如此。

满堂花是有一条禁止向客人透露私人联系方式的规定，可没严格到连名字也不愿意说，萧羽声断定这名服务生一定对他有什么意见。倘若是平时，小男生不愿意也就算了，可今晚偏偏喝多了酒，他怒气冲冲地问道：“我要投诉你，也不能问名字吗？”

云鹤怔了一瞬，露出标准的营业笑容：“您可以投诉我的工号。”他看了一眼还被萧羽声握在手里的红流苏腰坠，补充道，“B157。”

萧羽声哑了火，他伸手撩了一下因为俯身而垂落的发丝，也没为自己辩解，闷闷地转身回去了。

云鹤跟在他身后送上醒酒汤，有人看到他又起哄道：“这是柳丹青没来，他要是来了，今晚就提前排练那段戏。”

说话的人神色暧昧，同身侧另一人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笑容。

萧羽声烦躁道：“行了，一场戏他不愿意演删了不就好了，扯无关人士干什么。”

齐导睁着醉意朦胧的眼，颇为认同地点点头。

“萧老师说的是。”在场的都是人精，萧羽声名气大，家里又有背景。那人被萧羽声下了面子也不恼，抓起酒杯，对云鹤抬了下杯子，笑道：“对不住，喝多了酒说了点胡话，我给你赔个不是。”

云鹤神色不变，仿佛被牵扯进这场言语闹剧的人不是他一样，轻声细语地介绍完醒酒汤，又将装了汤的小碗送到每个人面前才离开。掩上门，云鹤在昏黄的走廊里忍不住磨了下牙。

没过多久，萧羽声便先一步离开，其余几人也动了散场的念头。饭局结束的时间比云鹤预估的还要早十几分钟，原先有些糟糕的心情在打包了餐桌上卖相完好的剩菜后又变得昂扬起来。

和拿到手的饭菜一比，言语上的骚扰根本不值一提，更何况那几句浑话还给他带来了补贴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