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菲利普收到了那些匪徒传来的照片,坐在沙发上,乐不可支。
“哈哈哈哈哈哈这就是惹到我的下场。”
他摸了摸自己缠满纱布的脸,“就是有点可惜,早知道提前告诉他们一声,该把这个贱人的丑脸也划烂!”
他越想越兴奋,打开了旁边的CD,手舞足蹈,对着空气跳起了单人拉丁。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心情愉快的哼着歌。
玻璃门感应到了人,自动划拉开,随着轴体滑动的声响,一只手停掉了旁边的CD机。音乐停了,菲利普疑惑转身,迎面便是一巴掌,“啪啦——!!”一声,清脆悦耳。
“爸!”
“被那样的人欺负就算了,也不调查清楚,现在还做事不干净!我怎么会生了个你这样的笨蛋!”又是一巴掌甩在另外一张脸,男人长叹一口气,整理整理西装领口,走了出去。
“好好反省,病好之前别出去了。”
菲利普跌坐在地上,红酒被他撞到,在地上碎成了一片一片,他一拳锤在玻璃渣上,双眼泛红。
“该死。”
“该死该死该死该死!”
他不停锤地板,像是感觉不到疼痛。
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
岑渡躺在病床上,有些无聊,玩着消消乐。
旁边坐着的是两眼哭成核桃的哈里,刚开始看到岑渡的时候,他不停地说着对不起,认为自己不应该抛下对方,都是因为自己太弱小了。岑渡那时候刚刚从急救室里面出来,听得烦不胜烦,捂住了耳朵,“就是因为遇到困难只会哭,不去试图解决,才会这样,少拿我当垃圾桶!”
"我尝试过了。"他被骂得泪水更多,“呜…呜…我控制不住。”
“抱歉。”他跑着走了出去。
茱莉娅一来便碰到两个医生在那里交谈,隐隐约约听到一两句,“节哀……还剩下几天”之类的话,接着她就看到哈里捂着脸匆匆从里面跑了出来,她的脸色煞白。
啊啊啊啊烦死了。岑渡现在心情烂的不得了,医生说她要在床上躺至少两个星期,两个星期!他都不能去找莱赛特,对方说不定都会将她忘记了。
房门打开,岑渡以为又是那个爱哭鬼。
没想到来的却是一个意外的人。
“额……茱莉娅?”
茱莉娅此时胸膛还在剧烈的起伏,她来得很快,看见浑身缠着绑带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岑渡,泪珠子一滚,落了下来。她抬头,眨了眨眼,装作看向四周的布置,将泪水悄悄擦干。
岑渡处在一脸懵的状态之中,这是什么情况,对方为什么一脸悲伤的模样?难道是因为看见她没有死透,所以太悲伤了。她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捂住了自己的手腕,生怕对方冲上来拔她的针头。现在的她确实毫无反抗之力。
对方走了过来,看见她苍白的脸色深感愧疚,许久,她抿着唇,憋出来两个字,“抱歉。”
这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