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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021章气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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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仪气结啊,指着李初道:“公主道老臣不知所云,何故?”

就算气,上官仪还得问李初,李初等的就是他问,“上官大人方才说起,父母生养之恩,若父丧则需守孝三年,母丧则只需要一年。随后上官大人言及,男尊女卑,自礼而始。所谓礼,皆为人定,人定的就是对的?何以圣人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圣人都不敢说自己无错,规矩定下就是没错的了?上官大人还说,帝后帝后,帝在前,后在后,男主外,女主内,亦是君臣之别。所以你现在是对我母亲帮着父亲理朝不满?”

有些话,一直没有说破说透,今天上官仪都把对前朝的不满带到课堂上说了,李初要是不回敬一二,她还是李初。

上官仪道:“原便如此,老臣哪里说错?”

李初冷笑地道:“上官大人一错在于,父母生养之恩,若是细论起来,父亲对孩子的付出远没有母亲那么多,母亲十月怀胎之艰辛,上官大人可知?以男尊女卑而论,定下父丧则守孝三年,母丧只需一年,那不是尊男卑女,更是忘恩负义之行径。父母之恩,原不该以男尊女卑而论,皆是为家为儿付出的人,怎么能以男人和女人来区分两者的差别,难道在父母之间,对孩子的付出,女人比男人少了?可是上官大人想教我们牢牢记着所谓的尊卑,丝毫不念恩情仁仪,上官大人无错否?”

上官仪睁大眼睛,仁义二字,于士人的心中同样是重中之重的大事,怎么可能上官仪想教弟子们心无仁义。

这才刚开始呢,李初接着道:“上官大人其错二,不该否圣人之言,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所谓规矩,礼数,皆是因时因势而变,而改。不说其他,单论先秦之初,自来无皇帝之称,秦始皇灭六国一统天下,以为其功盖三皇五帝,称皇帝,是为始皇帝。秦以郡县制,汉高祖得天下后,以分封制和郡县制并行,至于我朝,又是如何?规矩都是一成不变的?规矩都是没有错的?没错,怎么汉武帝实行推恩令,得万世推崇,因其所为利于家国天下百姓甚多。”

这个,引经据典的说起那些先朝史书上所记的事,上官仪没办法反驳。

李初可还没觉得事情到此算完了,她得再接再厉,“上官大人其错三,议及帝后,言及男主外,女主内。但如今父亲身染头风,头晕目弦,不能理事,因此让我母亲共理朝事。依上官大人所言,作为丈夫的身体不适,不能自理家业,不应该第一个寻自己的妻帮忙,而是直接交给外人?”

上官仪一噎,李初轻哼着透着不屑,“我的母亲,心疼自己的丈夫,想为自己的丈夫守好家业,就是她的错?做得尽责一些,做得更好一些,对你们来说就是她犯下的大错,令你等所不能容?”

越说越是让上官仪无法反驳,上官仪缓了口气才道:“公主是在混淆视听。”

“我怎么混淆视听了?上官大人此三错,是要将你的想法加于我们之身,还想让我们跟你一道只守所谓的规矩,不辨是非,不明对错,念着所谓的规矩,不思这些规矩之后,那是多少人,多少事情,常理在其中。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规矩只是一个框架,并非一成不变,我等年幼,原该是多思多想,多听多看的年纪,上官大人以一己之喜怒,意在教导我们成为一个规矩下不懂变通的人,不知是何居心?”

指责了错事可没完,上官仪的所作所为,长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他还想挑起他们兄弟姐妹对武媚娘的不满,想让他们成为他同一条线上的人。

上官仪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会被人问起居心,为官正直,一心为朝廷的人何时受过这样的质疑,一口气没上来,一下子都倒下来了,李初……

宣太后:“这事麻烦了。”

萧太后:“女人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男人这是一晕完事。”

吕太后:“难道这不是一个好机会?”

孝庄太后:“确实是一个好机会。”

宣太后……

萧太后……

脑子一时没跟上!

李弘已经着急的叫唤起来道:“上官大人,太医,快传太医。”

这件事,怎么可能不惊动李治和武媚娘呢,李初都把人气昏过去了,事情可是一点都不小。

太医来看了,只道是气急攻心,李治和武媚娘听说李初把上官仪气昏了,二话不说地赶来,听到太医的话,还有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们倒是微微一愣,要是听李初的话,不过是对同样一件事发表不同的意见,那没什么错是吧,上官仪一个当宰相的人吵不过一个女郎,那是李初的错?

额,但凡要是人没有昏过去,李初确实没有错。

因此李治冲李初斥道:“看看你把先生气成什么样了?”

李初反驳,“意见不同,大家各抒己见,我错了?”

被怼得一噎的皇帝陛下能说什么呢,只好巴巴地冲李初道:“那你至少要口下留情,别把事情闹得太僵,看人都气昏过去了。”

李初不以为然地反驳道:“朝臣都能死谏父亲,我为什么不能说出自己的想法,让上官大人意识到自己的狭隘?家国天下本不是只靠男人就可以撑起的事,天成地就,既生阴阳,又有男人和女人,便是证明两者存在都有他们各自的意义,可这种意义应该由人框死了?帮自己的丈夫,护着自己的家国都成了错,那还有什么事对的?”

问得上纲上线的,李治……

武媚娘心下虽然十分的欢喜,还得唤了一声初儿,让她幽着点,别气昏一个上官仪,还要气昏李治。

李治当然没有那么小气,况且李初有些话分明说到他的心头上,他十分认同的,可是他认同还是不能说出来的,说出来不是让李初更无法无天,凡事都认为自己是对的?

“你气昏上官大人的事,就是你不对?”李治指出李初犯下最大的错在哪里,让她给他认下这个错。

李初哪能认下了,嘴皮利落地道:“上官大人如此没气度,说不过我,说不赢我就昏过去,那是不是哪天我也可以装作被气昏?”

武媚娘差点要笑场了,李初自小聪明,凡事都有自己的主见,偏偏她又是个讲理的,你要是能讲得过她,她倒是可以认错,要是讲不过,不好意思,你得认一句不如。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什么?

李治不认为李初哪里说错了,但就算是什么都没有说错,他一个当皇帝的人看着臣子被气昏,还是被他的女儿气昏的,也得按着亲生的女儿去认个错,赔个礼,道个歉什么的是吧。

“初儿,你气昏上官大人,你得去陪礼道歉。”李治严肃地板起脸朝李昭说话。

李初皱起眉头道:“所以往后就由上官大人说什么是什么,由着他那么教坏贤儿和显儿,旦儿,让他们只认父亲,不认母亲?”

武媚娘沉下脸,一个女人怀胎十月把孩子生下来,没有哪一个女人会愿意发生这样的事,但这个时候万万不能接话。

李治张张嘴,李初道:“难道当初的祖父也是让人这么教父亲只认君父,不必认母亲的?若是天下人都是这般教导子弟,不认是非对错,无情无义,那我可以去给上官大人道歉。”

吵架啊,总不能吵了,李初还想把这些话传到李治的耳朵里的,要是能让李治牢牢地记在心上,更是李初求之不得的事。

“父母父母,原是一体的,若无哪一个都不会有孩子,对待父母的孝顺原本就应该是一样的,为什么非要有人要分出一个高低来。孩子原本什么都不懂,自然是旁人怎么教他们,他们就怎么学的,学到最后,要是成了一个不尊父母,非要挑拨父母关系的孩子,又或是让孩子在父母之间非要做一个选择的人来,那就对了?”李初反驳还要继续说服李治,虽然上官仪教的事是利于李治的不假,可是父母父母,怎么能区分开呢?

李初道:“比起忙碌的父亲来,母亲陪伴孩子的时间明明更长,付出的辛苦都比父亲更多,父亲年幼时也曾经历过的,应该比我们更清楚才是。”

人嘛,总得讲得人情,李治并非一个不讲人情的人,至少在一些事情上,不曾损及大唐的利益,也不曾损及李治的利益,李治很愿意给人机会争得一些公平。

李初指责上官仪的三错,其实并没有说错,李治至少认同的,否则他也不会让武媚娘帮他处理朝事。

“父亲并没有说你说错,只是此事总该给上官大人留点面子,好让彼此都下台阶。你往后还想听上官大人的课吗?”李治并没有以势压人,反而问起李初的想法,她还想要上官仪这个先生吗?

要是想的话,还是应该客气一点,否则上官仪今天被气得这样,一定得闹!

李初道:“除了作诗和关乎阴阳一事,上官仪大人的其他课还是挺好的。”

虽然日常怼得上官仪说不出话来,李初还是认可上官仪肚里有货,作为一个教导皇子公主的人来说,完全有资格的。

李治好言相劝道:“那么你去赔个礼,认个错不应该把人气成这般,不妥?”

想让臣子和女儿可以和平共处,李治还是愿意好言相劝的。

李初沉吟半响答道:“把人气昏原不是我的错,各自据理而争,争的就是谁更有道理,肚量太小的人昏过去,不是我的错。可是上官大人一大把年纪了,总不好欺负一个老人,我姑且服个软。”

那么勉为其难的口气,李治和李初轻声地道:“是啊,你是公主,大唐的公主,肚量怎么都不能比上官大人一个老人家小。看看你也想从他那里学到知识,证明上官大人虽多为你不喜,还是有令你敬佩的地方,就冲那一点,放过他一马,甚好?”

宣太后:“这么一位清楚利害,拿得起,放得下的皇帝,这么多年看下来,我是越看越觉得这人太厉害了。”

吕太后:“当年我儿子但凡有他一半,我何至于成那样。”

萧太后:“所以后来的史书到底是怎么改的,把一个心机计谋,善忍善谋的皇帝写成一个为美色所惑的皇帝。明明这天下的人都是他的棋子,包括背负无尽骂名的武后,同样不过是他的棋子罢了。”

孝庄太后:“只是男人们容不得一个女人成为皇帝罢了,自然把皇帝改成没本事的人,把武后写得更恶毒一些。”

都是过来的人,那些人心思一点都不难猜。

李初认同的,谁要是敢跟她说李治这个皇帝做得不怎么样,她是肯定要呵人一脸的。

做得不怎么样?怎么可能不怎么样呢?

借着一个废立皇后的名头,他实现了君主集权,改变了几百年来世族坐大的局面,从此大唐的天下他说一不二,换了哪一个来,你要是能这么做成,你会放过这样的大好机会?

“父亲,我可以认错,服软,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呗。”李初知道李治的用意何在,可是她可不想随便低个头,必须要争取一定的好处,才能答应下此事。

李治看了李初一眼,“条件?”

李初道:“父亲明知我无错,还想让我本是公主的身份装大度的放过上官大人,给他一个台阶下,这是让我有所牺牲,追根究底我是为了父亲才服的软是不是?”

此言不差,李治理了理问道:“好,你既然开了口,那么说说你的条件。”

李初道:“我想自己挣钱。”

千盼万盼终于得了一个机会,她要挣钱,她要发家致富,最重要的是打着挣钱的名头可以出宫。

她可没忘了系统想让她做到什么程度,更没有忘记她的好日子也差不多了。

十一岁,李弘已经开始选太子妃了,她就小李弘一岁,她不想随便配人!要她说,嫁人这种事,嫁或不嫁都没关系,作为大唐的公主,她但凡能够有底气,必能保证无人敢犯。

底气,不能只靠父母给的,还是要靠自己。李初可不得准备起来。

李治那叫一个诧异,“你怎么会想挣钱了,你每个月都有月例,更有奖赏,若是差钱与父亲说,父亲派人给你送过去。”

……听到后面的话心里暖暖的,可是李初摇了摇头道:“父亲疼爱我,我都明白,但是父亲的钱总是父亲的,我日渐长大,原就该自己养活自己的,将来更该有钱给父亲和母亲花,总想问父亲和母亲要钱算怎么回事呢?我的目标是不仅自己有钱花,更要让父亲和母亲缺钱的时候,我都能有钱给你们。”

这豪情壮志的,逗笑了李治,李治道:“你是公主,我们大唐的公主都是有封赏俸禄的,这些还不够你花?”

李初道:“我就是想自己挣钱,挣多挣少不说,至少不要老想着要父亲和母亲的,父亲,你就答应我了吧。”

缠着李治不断地撒娇,她好不容易才等到的机会,一定不会放过。

武媚娘看了李初一眼,李初今天帮她说出许多她明明想说没有机会,也不能轻易说出口的话,李初只是想自力更生,这没什么不好。

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自立自强自息,对自身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陛下,孩子长大了,初儿想做什么且让她去做吧,在天子脚下,长安之地,还怕她被人欺负了不成?”武媚娘出言,李初高兴地直点头,冲李治道:“父亲你忘了吗?孩儿可是练过武的人,一般的人都打不过我。”

关于这一点,不管是李治还是武媚娘都不置可否,奉承李初的一些话,李初想听且由着她吧,他们当父母的别当了真的就行。

李治想到了什么,看武媚娘那分明同意让李初去试试的态度,李治道:“你想好要怎么挣钱了?”

“先看看,看看再说,长安稀奇古怪的东西多了,想做那一本万利的生意,得看看有什么缺的。”李初没有一口说出自己的打算,而是要先看看。

李治见李初谨慎至此,倒是很满意,“看来你不是随口说来玩的,而是有心去做,且由着你吧。”

李初道:“多谢父亲。”

谢完踮起脚亲了一记李治的脸上,李治脸上的笑意更深,“现在进去赔不是。”

上官仪被气昏了,李治和武媚娘提着李初来就是给李初教训来着,李初这会儿条件谈好了,那就走吧,进去聊,把道歉的事解决完。

李初是个说话算数的人,立刻点头,“去啊去啊。”

武媚娘起身,李治道:“朕领初儿去就是了,媚娘在这儿等着吧。若不然先回去?”

李初想到上官仪对武媚娘的不满,倒是认为李治此举甚好,就这么做呗。

“好。”武媚娘没有丝毫不悦地答应下,李初冲武媚娘福福身,随着李治往另一处的房间走去,正好上官仪已经醒了,此时正在里面羞愤着。

“没想到啊没想到,我一番苦心教导,落在公主的眼里竟然是图谋不诡,居心叵测,罢了罢了,我即刻前去向皇上辞去教导太子和诸王、公主一职,那般恶名,我担不起啊!”就在门口,李治想带李初进去的,结果听了一耳朵上官仪的话,李初翻了一个白眼。

宣太后:“臣子拿娇的话,皇帝怎么办?”

吕太后答之:“若是有能之臣,捧着顺着;要是没用的家伙,抽他。”

这么两极啊,李初侧头看了李治,李治面容不变,李初想看李治变脸的啊,因此问道:“父亲,还进去吗?”

李治岂不知李初为何这么问起,不怀好意的丫头,坏得紧。

“进!”就这么一个字,进的,李初能怎么办,陪着的!

作者有话要说:上架了,肥肥的万更,求灌溉求留言求收藏!

终于把女主写大了,婴儿什么的,话都说不利落,李初太难了!

然后,每个人心中的武则天,还有对历史的理解都不一样,我写出的是我心中的那一个,不喜点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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