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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真凶再次作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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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三上刑事部长主持了记者招待会。www.mengyuanshucheng.com

记者会的焦点仍在这起命案与“星期五的汉子”这个恼人的问题上。

“你不以为这两个案子太相似了吗?”记者问。

“如果田中诚模仿星期五的汉子,相似是理所当然的,不相似才反而奇怪呢!”三上回道。

“对于出现b型血的人,你是怎么看的?以嫌疑犯被拘捕的田中诚不是0型血吗?”记者不满意三上的回答,又问。

“据说,在美国人中,b型血的人很少,而日本人却较多。我们警视厅搜查一课就有七个人是b型血。不难想象,受害人松木香织案发当日曾与b型血的人发生关系。之后,田中强xx了她并加以杀害。这样想,田中诚的0型血也就可以理解了。”

“能够证明你的设想正确吗?”

“我想可以。据传,松木香织二十四岁,长得很美,又相当解放。因此,她会有不少男友,男友中有b型血的人不足为奇。”

“可是,我却这样认为:田中诚送受害人到公寓前,在他的房间里同女方发生关系,这时女方是接受的。后来b型血的男人闯入她的房间,强xx之后再扼杀她,这种推理不是更自然些吗?”

“我不认为这样。”三上反驳。

“认为b型血的人是星期五的汉子,不更合乎逻辑吗?”记者咬住不放。

三上有些不耐烦了,说:“星期五的汉子己经被起诉了,他已关在东京拘留所,目前,在社会上活动的犯罪分子,是模仿星期五的汉子——田中诚。而且,我再说一遍,田中已被逮捕,这是事实。”

“你们不是一直认为被起诉的佐伯裕一郎是星期五的汉子吗?”

“那是没有疑问的。我们认定佐伯裕一郎是星期五的汉子。同时,我必须说明一下,象星期五汉子这样重大案件,一旦发生,就必然引起连锁反应,以前也有类似情况,如星期二纵火魔的案件。你们知道,那一段时间,每周星期二总发生纵火案,全东京都陷于恐怖之中,罪犯又十分狡猾,很难抓到。那时,你们新闻记者不也曾大肆攻击过我们吗?情形就象现在一样。”三上说到这猛然打住,脸上露出了自得的笑影。停了一下,他又继续说:“那个纵火犯是理发厅的人,理发厅周一休息。他从星期一的深夜开始在酒廊喝酒,一直喝到将近黎明。在星期二黎明前回家途中进行纵火犯罪活动。他一直纵火十几次才被逮捕嘛!之后,模仿纵火魔纵火案也没少发生。我想这次也不例外。田中诚这个人也是加以模仿,象佐伯裕一郎那样,强xx后把女方杀死。”

“那你认为今后还会发生同样的案子吗?”有记者问。

“如果你们记者在报道和新闻消息中写明,佐伯裕一郎也许不是星期五的汉子,那么,我想此类案件还会发生,因为模仿者用同样的方式杀人,全可归于星期五的汉子干的。”

也许是三上的自信和盛气凌人所致,报纸和电视都没有刊登和播放对警方办案表示怀疑的消息。

2

恰如三上部长所想象的那样,刑警在调查受害人的社会关系时,发现松木香织确是一个现代姑娘。除田中诚之外,还有不少男人与她有交往。其中,查出是b型血的男人有两个:本田弘太郎二十六岁,十清一二十五岁。此二人又与香织是同一公司的人。

依据调查的结果,刑警首先找来了本田弘太郎。他在n物产公司人事课服务,最近决定与大学的同学结婚,因这层关系,当刑警问及他与松木香织的关系时,他显得十分尴尬。

“请不要总提起我同松木香织小姐的事,这对我太有妨碍了。”本田向刑警表示出困惑的表情。

“你同她过去有关系,对吗?”

“有过关系,不过早就分手了。因为她已经攀上了田中诚。”

“十月三日那天,你跟她见过面没有?”

“三日,是星期五吧?那天,我跟现在的爱人约会,共同去看电影了。”

经查,本田说的属实,有不在场证明。接着,刑警又召见了十清一。这家伙开始矢口否认星期五与松木香织见过面,但经不住刑警的询问手段,最后还是坦白了。

“我就实说吧。十月三日下班后,跟松木小姐约会见面了。”十清一说。

“然后你把她带到你家去了?”刑警问。

“是的,带到了我住的大厅。”

“在那里跟她发生了关系?”

“嗯,是的。”

“时间是几点钟?”

“这,是几点钟呢?——”

“从傍晚到九点之间吗?”

“对。想起来了,一直玩到快九点的时候,晚九点以前,一直在我住的大厅。”

“你住的大厅在什么地方?”

“中央线三鹰车站附近。”

“你方才所谈的都是事实吗?”刑警最后问。

“都是事实。没错。”十清一微微一笑。

3

由于十清一的证实口供,使警方对十月三日晚的案子作了重新的分析:十清一下班后,邀请了受害人松木香织,把她带到自己住的大厅,二人发生了性关系。这时,十的精液进入松木的xx道。九点钟之后,松木香织走了。在回公寓途中遇到了开车的田中诚。田中诚让松木香织坐上自己的车子,送她回公寓。十点钟左右到了公寓,公寓管理员在楼梯口遇见了他们。田中送她到二楼房间,自然要与她亲热,松木香织因与十刚过完性生活,所以拒绝了田中的要求。田中的优越感受到了挫伤,恼羞成怒,把她给强xx了,并杀人灭口。杀了松木之后,忽然想到管理员曾看见了自己,这样事情肯定会暴露,怎么办呢?他仔细想了一下,决定把松木之死变成“星期五汉子”的罪行。这样考虑好以后,田中就把松木扒光成裸体,然后逃之夭夭……

作了这样合乎逻辑、天衣无缝的推理分析之后,三上刑事部长在案发后的第二天,举行了新闻发布会。会上重点谈的是十清一。

“各位,现在你们不应该怀疑凶手是田中诚了吧!从松木香织体内查出两个男人的精液,b型是十清一的。”

“十清一承认十月三日确实与受害人发生关系了吗?”有记者问。

“正是这样。他作证说,九点钟以前,她一直在他的大厅里。大厅在三鹰,你们若有怀疑,还可去采访十清一,问问是否这样。”三上踌躇满志地说。

十津川和龟井对案件的新进展也表示出欢欣鼓舞的情绪。

“据说,那些多事的新闻记者,在见到十清一之后,也都心服口服了。”龟井对十津川说。

“他们觉得一切都合情入理吗?”

“我想是这样。”

“田中的情况如何?他自供杀害松木香织没有?”

“没有。据说仍然否认。即使刑警向他提供了十清一的证词,他更否认得厉害,而且说警察们愚蠢至极!他仍重复说,十月三日下班后,立刻带松木到自己的公寓,在那里亲热当然是彼此乐意的。十点钟之后,送她回公寓是管理员看见的,他进入她公寓的房间,喝杯咖啡就回去了。”

“还是重复以前的说法呀?”

“是的。”

“十清一这个青年人下班后带松木香织回自己所居的大厅,有人看见吗?”

“没有。这点跟田中的情形一样。”

“十清一是什么样的青年,龟井你见过吗?”

“到n物产公司输入第一课去时见过,十中等身材,不胖不瘦,是运动型的青年。他待人很有礼貌,在公司中群众关系很好,他的证实材料人们是相信的。”

“你没感觉到有奇怪的地方吗?”

“什么奇怪?”

“十清一是年轻人中少见的、有礼貌的人吧?”

“不错。”

“问题恰在这里。十清一把松木香织带回自己的住处,欢乐以后放她个人回去,竟然不去送她?竟然不把她亲自送到家里?这是不近情理的,而且,时值深夜,如是我的话决不会那样做。松木香织一个人往家走,路上遇到开车的田中诚,怎么那么巧?”

“说得有道理。这点确实值得注意。我想可能有什么原因,十清一才没去送她。”

“你不认为十清一这个家伙可能撒谎吗?”

“我不认为十清一在撒谎,因为没有这个必要,他对田中没有新仇旧恨。十月三日,十清一与松木发生关系,对一个开放的女性,也是正常的。”

“依你说,田中诚是凶手已经确凿无疑啦!”十津川这么说,心里却存在着不同看法。

4

十月十日,星期五。这天是日本的体育节。

在东京都中心区杂志社服务的永久纪子,与情人杉山和男一同去奥日光欣赏红叶。杉山是d大学的学长,任中央新闻的记者。他们在奥日光玩了一天,下午九点才驱车返回东京。

纪子所在的杂志社出版了一种名叫《丑闻》的男性周刊杂志。下周,她将赴澳大利亚专为杂志拍摄专程照片。《丑闻》周刊以裸体照片为主,所以每月都要到美岛或夏威夷去一次。精通英文的纪子,主要任务是跟摄影、演员及模特儿同行,为他们与当地人联系工作。

他俩将车子开到纪子所居大厅所在地高井户后,下车到附近的酒廊进夜宵。二人一面吃意大利馅饼,一面聊天,杉山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说:“今天是星期五啊。”

二十三岁的纪子当然知道“星期五的汉子”。她也信口问了杉山一句:“那案子不是已经破了吗?”

“是啊,凶手已被起诉,下月就要公开审判,必判死刑无疑了。”

“那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不能麻痹哟,已有歹徒模仿这种案件了。”

“上期五也发生了类似案子吧?我好象在报上看过。”

“是的。凶手是个公司职员。”

“不过我不害怕,大学时我学过空手道。”纪子似乎在为自己壮胆,说完笑了起来。

“你学过空手道是事实,但还没有上段呀!”杉山戏弄了她一句。

吃过夜宵,杉山把纪子一直送到她居住的大厅门口,本想直送到二楼房间,刚好碰见了管理员,杉山才放心地走了。

纪子独自走上二楼,她站在自己的门前,从手提包里掏出钥匙、开门,正要走进屋里的时候,一个人猛地从背后一把将她推进房间里。

纪子脸朝下被推倒在榻榻米上,一个男子死死地压在她的身上。他的手从她脖子后面伸向喉头,勒得纪子喘不过气来。

“别叫!”那男的低声吼道。

“疼,好疼!”纪子挣扎着身子,呜咽着。

男的用一只手勒住她的脖子,另只手搂起她的裙子。纪子那晒黑的修长的双腿直露到大腿根上。

“穿着比基尼,跟男人调情、鬼混!”那男人压低声音说。

纪子想叫喊,但脖子被勒住,再也发不出声来。

“这是新换的带花纹的比基尼吗?没晒着的地方太白了。你的事我全知道——”男的唠唠叨叨地轻声说,同时开始撕扯纪子的内衣裤。

纪子头晕得厉害,意识也逐渐模糊了。她自觉地意识到将遭到此人杀害。恰在此时,走廊里响起来脚步声,接着有人用力敲门。那男人一惊,手随之放松了。敲门声越来越大,那男人慌忙逃向窗口。打开窗户,跳了下去。

几乎同时,杉山破门而入,直奔向纪子身边。原来,杉山回到自己的车子上,头脑里总闪现着上星期五被杀的松木香织的尸体的影像,所以放心不下,便折回楼上来。

杉山抱起纪子,气喘吁吁地问道:“不要紧吧?”

纪子连续猛咳,每咳一下,眼泪就簇簇往下流,一副痛苦的样子,咳过一阵之后,纪子声音微弱地说:“不要紧啦!”说着脸上呈现一种遭受痛苦后的惨然的笑容。

杉山安顿一下纪子,立即挂110电话报警。

这时的时间是十月十日,星期五晚上十一点零五分。

5

接到报警后,十津川和龟井直奔下高井户的现场,抵达京王线下高井户车站附近的大厅时,十津川和龟井立刻与受害人永久纪子见面了。案子刚刚发生,纪子虽然身受惊吓,但并没有受到损失,加上职业记者的缘故,她对十津川的询问回答得很清楚。

“因为他及时赶回来,”纪子亲昵地看了一眼新闻记者杉山,说,“我才在危险中获救。”

杉山微笑着,一只手搂着她的肩膀。

纪子的喉头上有明显的红斑,这分明是凶手勒紧膀子时留下的痕迹。

“你看见凶手的脸了吗?”十津川问。

“他从背后一下子就压在身上、勒住脖子,我回不过头,无法看见他的脸。”纪子声音沙哑地说,也许是喉头还痛,又轻咳了一阵,“但声音我听到了。”

十津川眼睛一亮:“真的?”

“那坏蛋一边勒我的脖子,一面唠唠叨叨地说了些话。”

“都说些什么?”

“我听不懂他说话的意思,但他倒很了解我的情况。”

“请你仔细地说说好吗?”

“他说你什么我都知道。”

“还有什么呢?”

“说我晒黑的皮肤跟比基尼泳装很相配。而且,他还知道我比基尼泳装的花纹,真奇怪。”

“你的泳装在这里吗?”

“在。”纪子说着从衣橱里拿出比基尼泳装,给十津川看,这是件花色大胆、新颖独特的比基尼泳装。

“凶手说出了这件泳衣的花纹?”

“嗯,说得正对。”

“这么说,那凶手一定是看见了你在海滨或游泳池一类的地方穿过这种泳装。”十津川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纪子摇摇头,说:“不对。”

“为什么?”

“我是《丑闻》周刊的编辑。你知道这份杂志吗?”

“只听过名字。是很畅销的杂志吧?”

“是很丰富多彩的杂志,封面照片全是年轻女演员和歌星的泳装与裸照。这些照片多到关岛、塞班岛或菲律宾,有时还到澳大利亚去拍摄。我也常常随行。最近曾到菲律宾宿务岛去,在那里,我第一次穿这件泳装。从没在国内游泳室穿过。”

“这泳装在什么地方买的呢?”

“不是买的。是n人造丝公司为明年试制的泳装。这是那公司赠送给我的。”

“你只在菲律宾宿务岛穿过这身泳装?”

“是这样。那凶手不知怎么知道的,真令人感到可怕!”

“和你一道去宿务岛的有多少人?”十津川问。

“摄影师水城先生和助手西本,我,还有两个泳装模特儿,共五个人。”

“听说宿务岛那里有许多日本的观光客人?”

“那里景色优美宜人,日本去观光的人很多。”

“观光客中有没有见到你穿泳装的人?”

“我想看不到。”

“为什么?”

“宿务岛西海岸的海上,有一片海域退潮时就露出沙滩。我们请人用小船送到那里去拍照,四周一个日本人也没有。”

“那时你穿这身泳装来?”

“是的,只在那时穿一次。”

“这样看来,那凶手只能是摄影师和助手两个人中的一个喽?”

“我想不是。”

“真的不是?”

“对,真不是。”

“你没看见凶手的脸吧?那怎么会认却不是那两个人呢?”

“我听见了那凶手的声音。那语调绝不是摄影师,更不是助手西本。”

“假如那声音是装出来的呢?装出来的声音有时听来也象别的人。”

“不。那声音不是装出来的。是一般人的说话习惯,那声音很陌生,我第一次听见。”

“那为什么连你的泳装花纹他都知道呢?”

“这确是奇怪的地方,从得救到现在我都觉得可怕。不知那坏蛋在什么地方偷看了我的泳装姿容。”

“有没有这种可能,即你在这间屋里试穿过。试穿时被人偷看了,从那时他就有了袭击你的念头。”

“这种可能不存在,因为这身比基尼泳装,是到宿务岛后才交给我的。所以我不曾在这里试穿过。”

“这就明白了。”十津川点点头,然后转向杉山,问,“凶手是因为你敲门,他才从窗子逃走的吗?”

“我想是的。”

“你看见逃走的凶手没有?”

“我没看见,很遗憾。”杉山咂着嘴说,“我对未婚妻总有点担心,才折回来敲门。但没有回音,我觉得奇怪,才用力撞开门。这时凶手跳窗而逃。我奔窗口看去,凶手已没有影了。”

“警部!”查看窗户四周的刑警龟井呼唤十津川。

“什么事?”十津川应声走了过去。

“请看,窗钩这里分明有血迹。”几个人同时围拢来,确认是血迹。

“你看窗外时,有没有被这窗钩刮着手指?”

“没有。”杉山摊开手让大家看,“完全没有呀!”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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