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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章 不要在别人的坟墓前放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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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确实如此,也许如你所说。啊,是旁边的老头子的女人。死了之后还有乱七八糟的事情,真是没办法。”

“是吗?那些我可不知道。”

我急忙说道。让人感觉与先生的低俗恶劣臭味相投,真是让人难以忍受。

“哈哈哈,是吗?是那样吗?这样就可以心情愉快地返回轻井泽了。还是我有先见之明,想到跟你谈谈。怎么样?推理作家不愧与众不同吧!”

到最后话都不少说一句的先生,最终,让我把他送到上野车站。

“要是有什么有趣的事件簿,请带到轻井泽来!”

这样留下一句,就消失在车站的站台上。说心里话,当时我简直不想靠近轻井泽。

3

即使如此,这世界怎么会长久地持续四平八稳的日子呢?一定是哪里有了多管闲事的长舌妇,持续向报纸或电视提供新闻资料。

四月二十六日,黄金周之前,台湾航空的飞机在名古屋机场坠毁,发生了死者达二百六十人之多的特大航空事故。从台湾正常起飞,进入正常降落态势,之后好像发生了什么。事件的第二天,当然,不久,报纸电视都以此为新闻大肆报道。根据事故调查团的报告,坠毁的是追求完美的高科技飞机,所以有人认为是魔鬼所为。

“你看,所以我说讨厌飞机。”

像往常一样,最晚一个坐到餐桌旁的就是我,边翻着报纸边自言自语道。本来想对给我做煎鸡蛋的须美子说的,可是被很少出现的母亲听到,被她瞪了一眼。

“你在说什么?光彦是个胆小鬼吗?”

“啊?啊!也可以这样说。”

被母亲这样说,我无法回答。的确,我有恐高症也是事实。

学生时代,曾经参加过丹泽的登山队。围绕着瀑布的悬崖路线登山。一往下看,腿马上就软了,不能动弹。

那种“不能动弹”的状况,正如书中所写可以说是被紧紧绑住。大脑的指挥机关对全身肌肉只能下达“不许动”的命令。

后面还有伙伴,前面还有同来的女学生,那时的心情只有遗憾和羞耻。要是不做些什么心里着急。最终只能像壁虎一样趴在那里悬崖边上纹丝不动。

不可思议的是,完全不记得那之后怎样脱离那种状态,平安的爬回到山脊。如堕五里云雾或许正是这种感觉。

但是,恐高症应该不会是与生俱来的吧。人的恐怖感是随着成长过程的体验而逐渐形成的,所以某种恐怖体验是契机。可是怎么回忆也想不起来类似的事情。

“想想看,本来人是从树上到地上,渐渐地用两条腿走路的,从产生的过程来看,不如说人远离高的地方是理所当然。可以说这才是人类进化的证明。‘烟雾喜欢高的地方’,那一定是真理。”

“又说那些不服气的话!”

母亲苦笑着征求须美子的同意:“年轻的男人竟然害怕坐飞机,真可笑,须美子!”

“是的。可是我也讨厌飞机。虽然只坐过一次,但足够了。左摇右晃,翅膀摇摇摆摆,好像马上要掉下来似的。”

须美子不管任何情况下总是同情我,所以她这是勉强地附和我。

孩提时代清楚地记着坐在父亲肩膀上的恐怖感,大概不止是飞机,就连登山也不行。

“哈哈哈,飞机和肩膀,真是厉害的比较呀!”

我笑了,看见须美子嘲笑的脸,马上转换话题。

“不过,正如须美子所说,大概登山——特别是冬天登山的人的心情无法理解。明知道危险却故意攀登,应该说是违反自然常理的行为。”

“啊,我还没想那么多……”

须美子客气说道。

“不,是这样的!冬天登山、远洋快艇比赛、fl赛车……这些都是与死相邻的游戏,社会不去禁止是多么可笑的事啊!是吧?母亲不是这样想的吗?”

“这倒也是。作为母亲,当然不想让儿子到那种危险的地方去。”

“是吧!可实际上世上大多数母亲和妻子却明知道危险故意把他送去。但是,对实行pko法案派人去柬埔寨,却开展了猛烈的反对运动,这是多么矛盾啊!pko法案方面,殉职者和遗族的确可怜,但是会得到很高的评价——为世界和平贡献力量。如果去那里死在山上,那么当事者暂不必说,对周围的人来说,除了带来很大的麻烦与悲伤之外,什么也不会留下。至于fl赛车,故意减少安全性使比赛更加有趣,真是令人吃惊。”

为了掩盖我的恐高症和胆小,我一大早就开始争辩,向母亲和须美子释放烟雾弹。

母亲一直默默地听着,她笑着说道:“光彦说的也有道理。”

“就是说,今后要是发生了什么危险的事情,光彦就不会钻过去靠近危险了!”

“当然。君子不靠近危险——是我的格言。”

“什么呀,总之你不要忘了这句话。”

母亲用不太相信的语气叮嘱道,接着离开了厨房。

第二天早上,早饭时只有母亲还在桌子上,一边翻着报纸一边叹息:

“昨天与光彦约好了,真好看啊!看,又是杀人事件,这让人讨厌的世界……”

我故作镇静的应声附和道:“啊,又杀人了!”,可是内心却拼命地抑制希望母亲继续读下去的冲动。大概是察觉到了我的心情,母亲故意慢慢地翻动报纸。

“我觉得最近恶性案件的增加有些异常。阳一郎大概也很辛苦吧!”

“真是……今天是什么事?”

我问道。

母亲装做没听见,盯着报纸说道:

“福冈发生的分尸事件,那件事的犯人是女性美容师吧!女人要是强大起来可不是什么好事。”

“正如您所说……那么,那件事是……”

“在此之前有自称大阪的‘狗训练员’的连续杀人事件,是相当残忍的。阳一郎率领的警察们全力搜查,尽早解决,真是太好了!”

“我想那件事的搜查哥哥没有直接参与吧!”

不说反而好,说了多余的话,又被母亲瞪了一眼。

“你在说什么,光彦!警察组织能正常发挥机能,不正是警察局长阳一郎领导有方吗?”

“啊,我想那是当然……不过报纸的事件是什么事啊?”

“在大阪箕面的山中相继发生遗弃尸体事件、在东京井之头公园发生的分尸事件等等,不断发生恶性杀人事件,威胁到市民的安全,阳一郎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到底这个国家怎么了?真令人担心。”

“您说得有道理。整个日本简直像被幽灵鬼魅缠住了似的。”

“这是因为那些侦探小说等毫无责任的东西的泛滥造成的,—定是!”

母亲断定地说道。

“难道是……”

“什么难道是?出现被侦探小说刺激,想要模仿的人也并非不可思议。”

“不,要是说到这些的话,我想不如说是电影与动画的影响更加强烈。”

或许我的说法无意识地在为轻井泽先生辩护。实际上是觉得先生那既无害也无用的小说不足以成为犯罪的导火索。

可是母亲听来,这好像又令人不快。

“不,是那些写愚蠢透顶的侦探小说的三流作家毒害了日本社会。”

母亲瞪了我一眼,离席而去。

抓过好容易被放下的报纸,翻到使母亲感慨的新闻。

z精工社长被杀害

四月二十八日下午三点左右,港区南麻布公寓的一房间内,该房间主人z精工董事社长财田启伍被杀。该案是由拜访财田的同公司职员发现并报警的。根据麻布警察署和警事厅的调查,财田已经死亡十个小时以上,从在这之前有客人来过的痕迹和脖子上有被勒过的痕迹推测,可以认定是二十七日深夜至二十八日凌晨被罪犯杀害。警察将搜查本部设在麻布并已展开调查。

可以确认财田二十七日傍晚离开公司后一个人曾经朝银座方向去过。之后没有回到过位于世田谷区野泽的住宅,并也没有与公司有过任何联系。

南麻布公寓的房间是供财田工作使用的,职员拜访时,房间的门锁着,即处于密室状态。亲属和公司有关人员说财田没有仇人。室内没有寻找物品的痕迹,也没有被偷盗的痕迹。警察认为目的不是偷窃,嫌疑最大的是与财田亲近的人或是熟人的仇杀,以交友关系为中心进行搜查。

姓“财田”的很少,虽说如此,也未必就是内田家旁边墓地的主人。但是,这则消息映人眼帘的一刹那,我感到胸中有什么在涌动。事件的预感——不妨可以说与事件相关的预感。

我小心翼翼地、避着母亲离开了家,朝本乡鱼街的清林寺走去。清林寺的住持是四十岁左右、非常俊美的和尚。

我拿出名片自报家门是“自由撰稿人”,他马上警觉起来。

“我想稍微问一下,关于在本寺中有墓地的财田家的情况。”

“嗯,真是知道不少啊!您怎么知道财田家在这里有墓地的?”

“啊,那么,昨天的事件中死亡的财田是那座墓的财田家的人吗?”

住持一瞬间神色惊慌,点头道:“正是如此。”

“真是可怜。就在一个月前的彼岸还精神地来扫墓呢!人啊,稍往前一步就是黑暗啊!应该说是诸形无常还是生者必灭呢?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住持对着我合掌鞠躬。

我马上联想起在内田家墓地被摆放的花束。

按我所想,当然,财田家的亲属肯定会向警察讲摆放花的事情。这样的话,因为是警察,所以去花店调查情况、分析买花的人也非常简单。无论如何,每年一到春天的彼岸,一太早就过来买花,留在店里人的记忆当中也并非不可思议。

那位奇怪的女性是否与事件相关,在我看来是津津有味的事件。但是,刚刚被母亲再三叮咛,只好决定暂且观察警察搜查的进展情况。

4

可能是因为接下来就是黄金周的缘故,与该事件相关的的新闻没再出现过。当然,在此之前发生的台湾航空飞机坠落事故的连续报道和一直混乱不堪的政界消息不断充斥着电视与报纸。

去年夏天诞生的细川内阁,在四月八日的花会上颜面扫之后,应当接替的政权非常难以成立,联合执政党内部—片混乱。最后,羽田新内阁成立,好像就是财田事件发生的当天。

不过虽说是好容易诞生,可好像也不会持续长久。社会党倒向旁边,完全弱小化的联合执政党面临严重的人才困难;刚刚就任法务大臣的永野放言“南京大屠杀是胡说八道”、“那场战争不是侵略”、“不存在从军慰安妇”等等,招到中国和韩国为首的来自世界各地的反对,尚未站稳脚跟的政权从根基开始动摇。

“这样愚蠢的人掌握政治中枢,难怪日本国民要煞费劳苦了呢!”抓住很少在卧室里休息的哥哥,我尽量平静地说道。“经过战后半个多世纪,历史已经承认了这些事实,可是现在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特别是从一眼看去聪明灵敏的美男子的口中说出来,真是可悲可叹。这之前努力经营的、寻求世界信任的外交工作因他的胡说八道而前功尽弃了。而且竟然是出自法务大臣之口,真令人为难。”

哥哥只是笑了笑,好像并未想反驳。身为官僚,即使对家里人和妻子也不能随便批判体制一一这是浅见家世世代代的家规。

我之所以乱说一通使哥哥为难,是把它作为解除压力的一种手段。

“细川的上台,使国民强烈地燃起对政治的关心,随着他的失败,国民的热情急速冷却下来。而且又带来经济的不景气。政治失败、经济停滞——这种衰退的风潮持续着。您不觉得,国民逐渐迷失了前进的方向,精神颓废了吗?怎么样?哥哥,最近的恶性犯罪剧增,不能说与这种社会背景毫无关联吧!”

一听到“恶性犯罪”,哥哥的表情突然发生变化。归根结底哥哥仍然是警察官僚。

“母亲说‘侦探小说的泛滥,激发了犯罪率,可我觉得,存在很多推理小说迷这种现象本身才是时代与社会变化趋势的现象之一。”

“啊,或许是这样。”

哥哥终于参与了讨论。

“在这个国家和社会都发展和前进的世界,文化也一定要向前发展。与此相对,占卜、灵异现象风靡一时,并不是和平的证据,不如说是国家和国民失去了目的意识,是倒退的反映。必须要警戒!”

“是啊,日元贬值与海外压力、大米问题、老龄化社会到来等等,光是眼前的问题就令人头痛,而且缺乏描绘国家百年大计的政治规划,导致国民精神的空虚。”

“哈哈哈,我不认为这些与犯罪有关。”

哥哥笑着打岔道,接着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是否与这些社会风潮有关,暂且不论。可是最近发生的恶性犯罪的倾向之一,就是作案动机单纯、作案手段复杂,很多案件手法细致。比如,福冈女美容师的杀人案件就是如此。动机是非常单纯的仇杀,犯罪行为也没有计划性,从某种角度说,是率性杀人的奇怪行为。从发现被肢解得七零八落的尸体来看,这又是相当严重的犯罪行为——给人这样的印象。在现场,好像是以男性犯罪团伙作案为开端展开调查的。可是知道了实际上是位两岁孩子的母亲的单独犯罪行为时,警察和媒体无不震惊。”

“我丝毫不感到惊奇。”我有些得意地说道,“如哥哥所说,从事件被报道之日起,不知为何,媒体的宣传语气好像就是男子犯罪团伙所为,我觉得女性单独犯罪的可能性更大。从不把尸体分解得那么细碎就不能搬运这一点来看,就可以推测这是女性的犯罪行为。”

“原来如此……”

哥哥的眼神好像在重新评价弟弟的才能。

“而且我想,单独的女性不能进行的恶性犯罪——这种警察的常识,已经是非常识了。很久以前,在长野县发生的连续诱拐女性杀人事件,作为主犯被逮捕的男人完全是无罪的,结果,还不是女性的单独犯罪吗?已经有了这样的经历,可是却总放不下旧观念。我想,这是警察体制的问题。”

我乘兴侃侃而谈。

“最近发生在井之头公园的分尸案,从杀人方法、犯罪动机来看,与其说是简单的猎奇案,不如可以说是靠警察根据从前的常识无法推测的典型案例。”

“喂,光彦!”哥哥神色惊恐地说道,“那件事情你没有插手吧?”

“没有。我只是稍感兴趣。”

我急忙否定。实际上,我对那件事的关心早已超出兴趣之外。(参照《幸福的信笺》)

“这就好。你的侦探工作母亲已经郑重警告过了。首先,作为警察成员的我,决不允许你轻举妄动。”

“轻举妄动太过分了……可是,以前我处理过好几次警察难以解决的棘手事件……”

“我是说你不应这么张狂。虽说事件是解决了,可是若认为是凭你一个人的力量就得以解决,那就错了。虽说解决是早晚的问题,可是终究还是靠警察的仔细搜查才得以解决的。”

“啊,是吗……”

我非常不高兴。

“可是,说到底,作为参考意见,我也很乐意偶尔听取你的意见。所以,关于井之头公园分尸案,你有什么意见吗?若有请说出来!”

哥哥大度地说着转过了身。这样狡猾的宽宏大量是哥哥一流的幽默,我很喜欢。这样的话,即使被母亲盘问,看上去也是兄弟关系亲密,或是哥哥说教我的样子,不会在家中掀起风波。

对我来说,比起井之头公园的分尸案,眼下我最关心的是财田启伍的被杀事件。我想方设法继续与好容易状态良好的刑事局长交流。

“井之头公园的分尸案的搜查进行到什么地步了?”

我知道这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期待的回答,只不过是暂且作为纯粹的问题。

“这个,还没有收到报告,大概是调查进行的很顺利。”

果然不出所料,回答的语言跟国会答辩一样。

“那么。我的推理即使说了也没有用。”

“不,请不要客气。”

哥哥露出——讨厌的家伙——的笑容催促我道。

“外行的推测,或许隐藏着某种启发。”

“我的资料只是来自于报纸和电视。可是,犯人别有用心地消除了被害者的指纹。看上去好像是努力隐藏其身份。是不是?”

“啊,好像是。我也这样说过,我的想法与你相同。”

“这样的话,警察大概从常识来考虑,犯人与被害者是朋友关系,他担心被害者的身份一旦暴露,马上容易成为怀疑对象——大概是这样推测的吧!”

“是这样的吧!那么情况不妙啊!”

“把尸体肢解得七零八落这种情况,按常识来说,没有什么异常的。可是,井之头公园的尸体现场与被害者的住宅不是很近吗?只要从被害者的住宅中发出寻人启事,马上进行身份确认,暴露身份可能性之类的事情,稍微考虑一下就能够清楚。这不是非常矛盾吗?若从隐藏身份的目的看来,埋到远处什么深山中不是更简单、更实际吗?”

“果然……这么说,是有什么其它的目的了?”

“不知道。电视的时事评论员说:目的难道不是报复吗?若是报复,便无法解释隐藏被害者身份的意图,这是矛盾的。而且已经清楚,据熟人说被害者是‘极其平凡的工薪阶层’。据电视与报纸报道,他是以前工作职位的同僚和下属都来祝贺其晋升的人品优秀的人。为什么非杀这样的好人呢?可以说,这又是一种矛盾。虽说如此,可是从犯罪行为的方法来看,又不像是偶然杀人和盗窃。”

“这么说来,你的结论是什么?”

“总之是用常识推理无法明了的事件。这种犯罪把极其平凡的普通邻居卷入进去,应该从这一点开始搜查。我不清楚警察的搜查进行到哪里,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以前没有过的例子。若是感到束手无策的话,或许是对这件奇案的认识有些浅薄。警察也有必要稍微改变一下思考方式了。”

若是得到机会,我一定一头扎进井之头公园案件中,所以最终采用了激烈的言辞。哥哥好像看穿了似的,以冷淡的口吻说道:

“那种事情,搜查总部已经考虑进去了。所以,光彦,绝对不要针对警察的搜查方针多嘴议论,不要模仿搜查总部在周围巡查。”

完全是克隆母亲的口气。

“知道了知道了。”

我神秘地低下头,紧接着说道:“是这样。不过,哥哥!z精工社长财田肩伍的事件,怎么样?”

“嗯?财田?”哥哥立即神色警惕起来,“财田被杀事件,与你有什么联系吗?”

“不,与我本人没有关系。是以前的那位轻井泽先生……内田家墓地的旁边就是财田家的墓地,只是有些关心。”

“哦,是这样。内田……的确是本乡鱼街的寺院呀!我记得他父亲死的时候我和母亲去过。”

“哎?母亲去参拜过内田父亲的坟墓……就是说,即使是仇敌,对死去的人也可以宽容啊!”

“喂,别说胡话!”哥哥控制住笑容,惊慌地环视四周。“不论怎么说,即使是与内田的墓相邻,你也用不着怀有多余的关心呀!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对即将离席的哥哥,我用怎样都行的口气说道:

“我不论怎样都没关系。可是,或许警察不知道一些事情。”

“什么?‘一些事情’是指什么?”

“不,没什么大不了的!”

“好了,请你说说看!”

“哈哈哈,你不用像刑警那么可怕我也会说的。就是说——是我的推理——财田家几年前死了个女人,我觉得这件事与那个女人的死有某种关系。或许稍微调查一下那个女人比较好。”

“喂!真的吗?你为什么知道那些?”

“并不知道啊!只是我的推理而已。”

我在哥哥怀疑的视线中露出愉快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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