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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书屋 > 嫁给病娇死太监冲喜 > 第90章 清明寒食

第90章 清明寒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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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爬上云霞间, 缙城的云天呈现妖冶的蓝金色,一线天光自厚重云层穿透,洒落在某处卧虎藏龙的客栈里。www.xiashucom.com

三楼是千岁爷的地方, 眼下千岁爷在一楼, 同度一商议事情,屋里自然便只有夫人一人, 青云扣门, 里面嗯了声,她推门而入,待看见眼前景象, 不由得惊艳地倒吸一口气。

雕花镂空的玄关处,懒散承着一个美人。宽松披着一个剪裁精致, 但明显宽大的男子浴袍, 领口松散落下, 前襟半掩半开,双肩白皙圆润, 纤腰看看不足盈盈一握, 腰间小衣的带子是一个琵琶结,纤阿袅娜地掐出了细腰肥臀,晨光自外间打进来,给那人的身上披上一层薄薄的金光。

看着是方起,乌黑的长发披在雪白的背脊上,发尾略湿, 应是才简单梳洗过 。绣玉慢摇着扇子, 一页一页翻看手里面的书籍,那本书昨日被她撕碎了一些,现下看来, 昨日的自己,着实可笑,绣玉瞧着瞧着,情不自禁便笑了,察觉到青云进来,微微偏头,“你们千岁爷呢?”

青云有些尴尬,旋即便低头掩饰去了,“千岁爷在忙自己的事情,约莫要等一会儿才上来,夫......烦需殿下等一等。”

她只顾着掩饰,忽略了此刻绣玉话里的自来熟。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千岁爷上来了,青云将手里的衣服放下。

绣玉合上手里面的书籍,揽上肩头滑落的衣服,回头恰好对上端着药碗来的邸凉钰,她放下书,歪着头,张开手,声线糯软,是浓郁的依赖,“抱。”

晨风吹进来,恰好吹开绣玉的刘海,露出鬓角格外妖娆殷红的曼殊沙华。青云很识时务地接过邸凉钰手里面的汤药,绣玉如了愿,变本加厉地缠着他的腰,羊脂玉似的手垂在邸凉钰的肩膀上,轻轻嘬了他的唇,却不大尽兴。

如何能尽兴,隔了这几年,潜意识里,荒草般疯长的思念,厚积薄发,哪怕是昨夜那一场抵死缠绵、愉悦至死的欢爱也无法纾解。

“邸凉钰......”首先是青云察觉到了异常,那失了记忆的殿下,只会称呼千岁爷的小字,而这世上,唯有一人,敢当着千岁爷的面,直呼他的名字后,毫发无损。

邸凉钰托着她的腰,将她放在毯子上,在她喊他名字的时候,动作顿住了,相互对视时,绣玉注视他漆黑的眸子,继续说,“邸凉钰,我好想你。”

“你怎么才来啊。”

青云放下药碗,悄无声息地出去了,适时,邸凉钰的眼里面,掀起了惊天骇浪,很快,又趋于平静,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可不能忽视的是,那只颤抖的手,握紧她的手,似要捏碎一般。

也就是刹那,绣玉看见他的眼里,迸发出浓烈的恨意,顿时心里慌张,伸手欲抱他,却扑了个空。邸凉钰端了药碗过来,只有一个字,“喝。”

绣玉抿嘴看着他,心道他怎么回事,这般阴晴不定,鬼神莫近,谁也无法招惹,她一鼓作气,拧着眉毛将药咽下去。

“喝完了?”

“喝、喝完了。”她说。

他随手一抛,便将碗摔了。

绣玉:“.......”

下一刻,他甩袖子出了门,将那门甩地是格外响亮,十分有气势,十分有他千岁爷唯吾独尊,东方不败的神气。

绣玉在这门带起的风里凌乱,“.......”

怎么,谁来给她解释一下?是那祖宗不喜欢她记起来,还是他更喜欢懵懂天真的那个卫绣玉?好啊,还学会挑三拣四了!

不能胡思乱想!

这样子会损伤她身为一国公主的气度,她穿好衣衫,衣服是她一向喜好的款式,果然,时隔四年,青云还是那个青云,细致入微,有青云在邸凉钰身边,绣玉觉得,她很放心。

院子里的人自昨夜后,便知晓她和邸凉钰间的那层关系,均对她友好以待。在众人的暗示下,她很快找到邸凉钰,推了下门,大门紧闭,是从里面开始便锁的。

“有钥匙吗?”她趴在三楼的栏杆,问着底下的人,看热闹的黑影顿时四散,小方子耸耸肩,绣玉丧了气,索性坐在楼梯上,将脑海里散漫如麻的思绪整理开来。

身后脚步声很轻,她一猜便是青云,青云自如地坐在她身旁,“夫人,这些年过得可还好?”

“也就那样,你也知道,除了忙便是睡。”这几年来,她动辄性子暴躁,毫无缘由,唯有沉睡方可解脱,有时候,心有郁结,累及身体,“没办法,是心病了,只有吃药方能缓解,其实我吃的药,并非是治体虚,而是纾解躁症的。”

现下才知道,也不是非药不可解。

“夫人不问问爷如何?”

“他?他能记起我,实属我手艺不精。怪我当时未能狠心,将所有东西全部销毁,自以为藏得严实......”她很无奈,笑笑,“我并不忧心他,他那么厉害......北朝的皇城里,唯一能牵扯他心思的,只有那位长公主了吧,她对他好吗?”

“好,很好。”青云点头,正欲解释些什么,却见绣玉拍拍衣服起来,去那扇房门前敲门,间或说了些软话,门却纹丝不动,青云失笑,“夫人知道千岁爷气什么?”

“你知道?”

“略知一二。”绣玉偏头,青云笑意渐深。

青云说完了,绣玉手抵着额头,眉毛皱得都快夹死一整只苍蝇,适时,外面有人来,正是凌七,她先是环视一圈,语气嘲讽,“怎么,魂儿被勾走了,忘了今儿个晚上是什么日子了,是你卫绣玉成亲的日子。”

“在乎这些做什么,扭扭捏捏,你是公主,就算是一夜风流,那也是别人的荣幸,哪里需要你坐在这里发愁,快点跟我回去!”她使了蛮力,脸上那道疤也更显态度的不容置疑,可绣玉抱着拦着,死活不起来。

凌七气笑了,“左右一个男人,离开了就不活了?紧要事情,是回去换上你的婚服,至于这里......赶紧分了,快点儿的,整天事事儿的!看什么看,就说你呢,卫绣玉!”

“分你妹的香蕉皮,那他娘地是老子的真命天子!”

“你走不走!”

“不走!”

凌七卷起袖子,作势要将绣玉扛起来,反正她也没有内力,没有武功,那些小打小闹根本就无关痛痒。绣玉眼疾手快退后,自怀中掏出祭司令,“今日我不成亲了,明日再成亲!”

凌七被祭司令压着,不由得咬牙后退,“行,你有种。”

凌七走了以后,她松了口气,闭上眼睛,思索接下来的事情。

“夫人,这般安排,真的不妨事?”旁观了一切的青云发问。

绣玉摇摇头,苦笑,“他正生着我气呢,我若是现下离开,依他的性子......”怕是卫凤越的一揽子计划都要泡汤了。

门进不去,她只好从窗户里面进去,窗台太高,她架在窗台上不高不低,不上不下,她用求助的目光看向邸凉钰,谁知他小憩似的,装作看不见,她一咬牙一闭眼,径直跳下来,故作吃痛地哼了一声。

邸凉钰偏了个头。

绣玉:算你狠。

窗户都被不透光的帷幔遮住了,茶几上是整齐摆放的折子,矮榻和软垫边只有两盏落地的长明灯,屋内有些昏暗,是他一贯喜欢的光亮颜色。他卧在矮榻上,绛红色的袍子白狐毛的滚边,衬得雪肤乌发,如画中人一般,令人见了便心神驰往。

绣玉顺着他的手就摸上去,“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嘛!”

“你是公主,哪里有错呢,错的都是咱家这些个低贱的人罢了,叫殿下这些人,都懒得在咱家身上费心思。”他漫不经心说,全神贯注扫着上面的文字。

得,咱家这两个字都出来了。

“我真的错了,若有下次,我给你当女儿行不行,我跟你姓!”

“下次,你还想有下次。”他偏头,看着她,声音低柔,却是咄咄逼人。

绣玉支支吾吾,含糊其辞。成亲时那场仗,她生死不定,总不能叫邸凉钰就这样记她一辈子,他还有自己的人生,他才至盛年啊。

看着她闪烁其词的目光,邸凉钰捏着她的下巴,“卫绣玉,我有时候怀疑,你是不是真的爱我,你这些好听话,是不是除了对本座以外,还对别人说过!”

“你以为你是谁,救世主吗,拯救苍生吗?怎么,以为是对本座好,自以为救了本座,那么,你需要本座报恩吗?”

眼看邸凉钰的嘴唇气的发颤,眼也通红,绣玉咽了口水,眨眨眼,“你若是想报,我也不拦着你,恩爱恩爱,有恩才有爱嘛,你说对不对?”

她一副不知错地贫嘴,直教邸凉钰心里堵得慌。以前谁不跟狗似的在他跟前唯唯诺诺,动辄忤逆便横尸当场,或喂了林园的猛兽,眼前此女,当真是最恶最可恨最该杀......可偏生,是最娇最怜......

“邸凉钰,你别生气了,好不好呀。”她眨了眨眼睛,趴在矮榻边上望着他,湿漉漉的眸子里,尽然是他一个人,邸凉钰察觉到心软,不耐烦说了声,“滚!”

“你吼我!”绣玉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看着他。

邸凉钰:“......”

转眼她又笑嘻嘻,没脸没皮又蹭上去,“你说,你随便说,怎么吼我都行,只要你不生气,嗯?”

他哼了声。

绣玉笑了,此时肚子咕咕响,她左右环顾,桌上几碟精美的小菜馋的她肚子叫,她丝毫不见外,拿起筷子就吃,其间有一道糖醋鱼炙十分合她的胃口,邸凉钰对忽然而至的冷落极为不满,目光落在那道糖醋鱼上,忽地就想起了那日花晨说的话。

“她喜欢吃糖,又容易牙疼......掌握好甜度,她就再也离不开你了。”

邸凉钰眼一眯,不高兴了。

“丫头。”

“怎么了?”

“听说附近水域鱼曾遭受感染,若是吃了不干不净的鱼,肚子里面就会生虫,它们在你的肠子里不断蠕动,从这里爬到那里,然后会从皮肤里爬出来,咬出一个血淋淋的洞,还会在你身体里诞下虫卵......”

绣玉一口鱼肉在喉咙里不上不下:那你不早说!

邸凉钰:你也没问!

绣玉连滚带爬跑出去,扶着柱子干呕半晌,还有些不舒服,寻思出去走一会儿再回来。

邸凉钰站在窗口,看着下面慢慢走着看风景的人。小方子递过来东西,“爷,据查探,黑风寨的那位大人近年来日渐虚弱,执着于续缘之道,传闻他和妻子不知活了多少年,容貌依旧年轻,如今大寿将尽,他一直执着于给自己和妻子续缘......”

听说他们可以依靠九鼎,吸取气运之人的龙气维持长生,但是那位的夫人是个良善之人,不愿以此法子续命,是以他不得不想方设法为自己和爱妻续缘。

可是得知他的夫人下一世和别人永结同心,他疯了似的想方法,终于想出了一个法子,并找了一个人做实验。

那个人,就是夫人。

“他使了法子,将夫人与您的姻缘,逆转给云樾,此前夫人来北朝和亲,只是他想知道,逆转天命后,您二人是否还能永结同心,可是事情发展超出他的想象,是以有了后来卫凤越设计带走夫人一事,这南朝看似皇帝是卫凤越,实则一切皆在他手掌里......”

邸凉钰不做声,眸子平静且安宁地瞧着底下人,小方子目光也被吸引过去。客栈就在宫殿所在处的山脚,山脚一片及腰粉红色的芦苇草,其间有一些小羊走着,夫人怀里抱着一只小羊羔,那小羊羔顽皮,有时舔舐亲吻夫人的下巴,夫人躲不及,咯咯笑着,摸着小羊,现下,那小羊羔困顿,睡在夫人怀里,口里还咬着一缕夫人的头发。

看起来十分宁静。

邸凉钰耐人寻味地咀嚼两个字,“长生......”

回去的时候,绣玉接到一只灵蝶,收到了卫凤越的消息,说是事情紧急,且事态会严重些,她眉头紧蹙,转而若无其事地回屋。邸凉钰睡了,她趴在床头,安静看了他一会儿,紧接着,闭上眼睛,咬破指尖,在他手上继续画着当年的那道血符,剩下最后一笔的时候,她的指尖猛地被攥住。

对上一双波澜不惊的眸子,绣玉惊觉自己被抓包,提心吊胆。

“卫绣玉,你当着没有心。”

“不是,这真的跟你想的不一样!你听我解释。”她手忙脚乱,见他要起来,急忙把人按下去,跨坐他身上,按着他的手,“如果明天过后,我还活着,我自会将你解开,我要是死了......你又不记得我,自去过你的日子,这样皆大欢喜,是不是?”

“用不着。”他冷嗤一声,平静望着她,“你以为你是谁,值得本座记一辈子,收起你那可怜愚蠢的怜悯,本座不需要!”

他作势要起来,可是他态度太过平静淡漠,绣玉慌了,再次将人压下去,狠狠咬上去,“我不管我不管,你不能这样!”

邸凉钰任她发泄,等到她松开,只说道,“亲够了么?”

绣玉愕然,没想到他这般反应,顿时气了,又将人压下去,“不够!”

这一次,她没有那么轻易放开,直到快窒息的时候才松开,这时候,邸凉钰的眼睛也湿漉漉的,有些迷乱,嘴唇红肿,像是被欺侮一般,绣玉恶狠狠道,“不许用那种语气对我说话,知道了么!”

“不知道。”他若无其事起身,仿佛刚才那个吻索然无味。

绣玉捏了拳头,看着渐行渐远的人,声音无奈,但却不同以往,十分认真,“邸凉钰。”

他没有停下。

“我不后悔。”她看见他的步子顿住了,又说一遍,“我不后悔,即使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会那么做,我没有错,我就是没有错!”

他径直摔了门出去。

***

婚礼没有延迟,还是如期举行,下午的时候,绣玉已经穿好了婚服,金丝绣着云纹,金红锦缎广口袖,腰间是胭脂红的缎带,头发未束,礼官孜孜不倦地跟她讲礼法,绣玉虽然不耐烦,但是依旧认真听,表面上一丝不苟,让这礼官对着传闻中的大祭司更是敬仰和尊重。

做戏,自然是要做全套的。

礼乐已经响起,声音浑厚,却又悦耳动听,之春莺之婉转动听,之宏大若秋日慷慨。绣玉手里的铃铛忽地响了一下,她有些不安,悄悄拉住凌七,“人安然送走了么?”

“知道你挂念,我方才看着走的,亲自放行,没问题,可放心吧啊。”

走了啊......

走了就好。

按照南朝的礼制,是女方踩着红毯,一步一步,绕过十里,领着仪仗队,将这喜事招摇地告诉全世界,绣玉踩着红毯,忽地天边见明,是漫山上空,千盏孔明灯点亮深蓝色的夜空,衬着清明的景色,她想起了几年前的一晚。

她穿着一身嫁衣,与邸凉钰相拥在天香楼的楼顶,那时候两人勾心斗角,未曾交心,被下面的百姓起哄着说是抢亲,邸凉钰忍不了被众人围观,就要出手,是她看准时机,拽着他的头发,恶狠狠说了一句,“亲!”接着便毫无顾忌亲了上去。

下面百姓一阵叫好。

“邸凉钰,这是我们的第一个清明。”那时,她如是说道。

想到此,她情不自禁地笑了,全然忘了自己已经到达目的地,手被云樾握住才有察觉,云樾笑道,“这么开心啊。”

绣玉抽不开手,众目睽睽,也不能堂而皇之地叫他难堪,两人的衣袍宽大,逶迤在长街上的红毯,只需在毓秀祠拜过,便是礼成。绣玉感叹,上次成亲,拜天拜地,这一次,她倒好,要拜自己。

她要拜自己什么,祝福她自己好聚好散?

还好,她也不必真的做到拜礼那一步,左右她已经有了家室,是万万不能背叛家里那只傲娇狐狸的。

两人长长的红绸滚黑边的礼服,逶迤在毓秀祠前的长阶上,方上长阶,她便看见周围无一处是百姓,尽然是黑风寨神龙不见尾的精武卫,若不是高楼远处还有观摩的百姓,她几乎错以为这只是一场严肃的祭礼。

黑风寨的那位大人,此刻也笑盈盈地看她,绣玉强撑笑容,对着这张温润年轻的面庞颔首做礼,他点头,递过两张桃木符,确切来说,是两张系在一起的桃木符,上面缠着三条红线,绣玉心里了然,眼里闪过一丝精光,接过来。

那位大人乐呵呵地看自己促成的姻缘,“进去吧,莫误了时辰。”

言毕,他推着一个轮椅,上面坐着一个妇人,但是蒙着面纱,应是传闻中那个黑风寨寨主夫人,绣玉微微颔首,听得她声音温和,十分良善,“去吧。”

也就是那时候,马蹄“嗒嗒”,先是十分急促,等声音靠近了,越发变得散漫悠闲,云樾回头望去,马背上坐着的,恰好是邸凉钰,他勒着马绳,神色漫不经心,遥遥挑眉,桀骜不驯,风流自许,亦是一身红色的袍子,惹得众人竞相看去。

到哪里,他都是最惹眼的。

“丫头,过来。”他目光越过云樾,径直对绣玉说。

察觉绣玉有下去的冲动,云樾死死拉住她的手。

“抢亲,有意思。”黑风寨寨主如是说,目光却阴鸷。

“抢亲?”邸凉钰不屑地笑一声,“她本来就是本座的妻。”

“过来,丫头。”他淡淡地,又重复了一遍,绣玉再将手使劲抽了出来了,跑到他身边,扶着马身,“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走了吗......你不要误会,我不是真的成亲,我只是做戏,你知道吗,我和云樾的姻缘是假的,那是他们偷的,他们是贼。”

说罢,她举起手中的桃木符,邸凉钰接过来,一把便捏碎了。

她声音十分小,好在隔得远,他们应该听不清,“还有,据卫凤越所知,他意图以缙城百姓为祭,换得他与他妻子的长生,我不能坐视不管。”

今日清明,他们会暂时拿出九鼎,绣玉打算拼尽全力,毁掉九鼎。此时,花晨、凌七的亲兵应该已经守在了外围,今日,不是她死,就是九鼎摧灭,九鼎若灭,黑风寨寨主也自然会生命陨灭。

“毁掉九鼎么?”他勾唇,指尖微动,毓秀祠上空祭着的九鼎刹那间裂成碎片,再过片刻,便已经若奁粉漫天而飞,台上一众人惨白了脸,邸凉钰恍若未闻,拉住绣玉的手,问,“丫头,现在可能随我回了?”

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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