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渐渐黑了, 远处还时不时传来一两声蝉鸣,林子里静悄悄的。www.mengyuanshucheng.com
苏软披着沈钧尧的外套任由春儿扶着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
“上马。”沈钧尧走到苏软身边简短命令到。
苏软娇瞪了沈钧尧一眼,她不理会沈钧尧径自和春儿往前走。
春儿不明就里的看向苏软和沈钧尧, 明明之前苏软对老爷的态度有所缓和了,怎的现下里又僵住了。
春儿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但是苏软却记得清清楚楚。苏软咬着银牙,心里不停的埋怨沈钧尧。
方才,苏软眼瞧着春儿呼喊声越来越近,马上就发现苏软和沈钧尧在草丛里行那档子事了, 可沈钧尧偏生要苏软叫“钧尧哥哥”,苏软被迫无奈含羞叫了。
苏软本以为沈钧尧会放开她, 可他得寸进尺还非要苏软说些羞煞人的孟浪话。
“呀!”苏软正想着方才的事情, 一不留神脚下踩空了。
“夫人,夫人您没事吧?”春儿眼疾手快扶住苏软, 担忧问。
“无………”苏软惊魂未定,刚准备开口宽慰春儿。结果话还没说出口, 就在一个天旋地转间被沈钧尧抱上了马。苏软挣扎着不愿意让沈钧尧碰, 却被沈钧尧反手锢住, 动弹不得。
沈钧尧一手扶着苏软纤细的腰肢, 一手持着马鞭。他坐在马上俯看春儿,“你随着沈十他们一并回去。”
说罢, 沈钧尧反手一扬马鞭,马吃痛跑远。
.......…
半个月后,沈钧尧一行人终是在天黑之前抵达了鄞州外城。
春儿坐在马车里晃着苏软的胳膊,十分兴奋:“夫人,到鄞州了。您要不要起来瞧瞧?”
鄞州不同于京都地界,鄞州外城城墙虽高但墙皮已然斑驳, 透露出几分颓败之气。街道上也不过只有三三两两的人,令苏软惊奇的是,街道上竟没有一个幼齿之龄的孩子。
苏软撩开幔帘看了一会儿就没了兴趣,她这几日的身子一直不大爽利,头还晕乎乎的。
要问为何苏软身子会不爽利那还得从那日沈钧尧骗她去行那档子事说起。本来晚风就凉,苏软身上衣物也不多,便让寒风给侵了体。这几日虽也用着药却不见好转。
春儿见苏软不舒服,有些心疼:“夫人,奴婢估摸着咱们的车队马上就能到内城了,到时候找家客栈您好好休息一会儿。”
苏软小脑袋蔫蔫的靠在春儿的肩膀上,听着马车外面的说话声。
“来者何人?可有路引?”官兵问。
沈十的声音响了起来:“我们乃梁州人士,这儿有路引。”
官兵接过路引仔仔细细看了一番,随后官兵们上下打量了一番器宇不凡的沈钧尧,狐疑,“鄞州离梁州有千里,你们一行人千里迢迢来这里是做什么?”
苏软微微颦蹙眉毛,鄞州的守门士兵竟然盘问的这般细致,竟是比天子脚下的京都还要严。
苏软头疼闭眼,没有再听外面说话,也不知说了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他们才缓缓进城。
许是舟车劳顿,水土不服又加之先前还没好利索的原因,苏软刚来鄞州便病倒了。
正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苏软这次得的风寒可谓是来势汹汹。风寒易染人,前些日子有个丫鬟因为贴身照顾苏软也被染上了风寒。
苏软忙不迭的吩咐下人都不要太靠近她。只春儿不听,这几日一直照顾着苏软。
春儿瞧着苏软病怏怏的坐在床上,就连说话都有气无力的,她暗中抹了两回泪了,这老天也是个不长眼的,苏软本就体弱,如今一折腾小脸越尖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