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软被春儿这副模样逗笑了,她对春儿说道,“你莫要伤心成这副模样,不知道还以为我快要去了呢。”
“呸呸呸呸呸…”春儿连忙双手合十,嘀咕了一番菩萨保佑,佛祖保佑的话才停。她转过身瞪了苏软一眼,给她掖好被子:“净浑说。往后这些不吉利的话莫要再说了,你仔细让阎王那里的小鬼听见了,将你抓了去。到时候我看你后悔不后悔。”
苏软就笑也不反驳春儿。
“夫人,药来了。”冬儿撩开帘子,小心翼翼的端了一碗药过来。
“我扶夫人起来喝药。”春儿将苏软身后的枕头垫高,欲扶苏软起来喝药。
哪知苏软一听见冬儿的声音,动作也利索了。她抢在春儿前将枕头拨至一边,飞快扯过被子盖在头上。
苏软最喜欢吃甜的食物,甚至到了无甜不欢的地步。与甜相对的那自然就是苦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腌臜大夫开的药方子,煮出来的药汤又苦又涩,活像是在折磨人。苏软喝了几天的药汤简直就是苦不堪言。
“我已经快痊愈了,不需要喝了。”苏软从被窝里伸出来一只小手在床上不停摆着,“快拿走,快拿走。”
显然是对汤药深恶痛绝。
春儿跺脚,“哪里就痊愈了,快些起来。若是不喝,岂不是更加难受。”
苏软假装听不见春儿的话,看这样子是无论如何不愿意喝药了。
“良药苦口利于病。”沈钧尧低沉声音从门口响起来。
“老爷。”春儿和冬儿连忙福身。
苏软躲在被子里,她一听沈钧尧的声音,眉头颦蹙随即极快的舒展开柳眉。她掀开被子坐在床上,期盼惊喜的看向沈钧尧,“老爷,您可算回来了!”
沈钧尧自从到了鄞州便开始忙碌起来,成日里白日晚上都见不到沈钧尧。苏软已经一连好些日子没有见到沈钧尧了。
沈钧尧瞧着苏软因为他回来而高兴不已的神情,他嘴角稍稍往上挑。沈钧尧走近床塌,扶着欲要起身的苏软:“良药虽苦却对你好。将药汤端过来。”沈钧尧后半句自是对冬儿说的。
“喝了。”沈钧尧简短道。
苏软一看到这药汤更加难受,她把头转过去示意自己并不想喝。
沈钧尧多少也对苏软有些了解,她素来喜甜不喜苦,是个娇气的。
沈钧尧将冬儿手中的碗接过来,随后挥手示意春儿和冬儿下去。春儿知道沈钧尧自是有法子让苏软喝药,也便垂手出去了。
人都走后,沈钧尧用勺子搅着已经有些凉的药汤端到苏软的面前。
“老爷,我病已经好了。”苏软本想上前环住沈钧尧的脖子撒娇,却想到万一把病气过给沈钧尧便不好了。她又将手缩了回去。
“喝。”沈钧尧一概不听苏软辩解,只一个字便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苦。”苏软摇头,“真的苦,我就是捏着鼻子也咽不下去。而且我已经好了。”
沈钧尧没了耐心,长臂一捞将苏软揽至怀中,三两下就让苏软动弹不得。他不甚熟练的用勺子舀了一汤匙的药喂到苏软的嘴边。
苏软知道沈钧尧这是要强硬喂她吃药,苏软紧抿着嘴唇。
勺子在空中滞留了片刻,沈钧尧感受着怀中的温热人儿,他的唇划过苏软的樱唇小口,低沉醇厚的声音在苏软耳旁响起,带着极强的暗示,
“若是不喝药,爷只能换个法子让你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