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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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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哭还是想说话……这是祝问荆能说出来的话吗?

阿橘捂脸, 一眨眼的工夫,祝问荆就把她拉到怀里,贴的更紧。www.jiujiuzuowen.com

阿橘连忙求饶:“我想说话!”

祝问荆把她放开, 安静地等她开口。

“我想问你, 你和那位医馆小姐……”阿橘斟酌着开口,却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

祝问荆却已经懂了她的意思, 意外的挑眉,他以为常安只说了他的身世, 没想到连这件事都说了。

不过他离开善安堂, 确实和她有些关系,只是怎么和阿橘说是个问题,他认真地措辞一番, 没有急着开口。

阿橘忐忑的等着他,手指却无意识的在他胸膛上画圈, 祝问荆的思路被打断, 她还不停下来。

祝问荆忍了片刻, 终于忍不住狠狠的把她压在身下,咬了一下她锁骨上的小痣才开口:“还想不想听我说了?”

阿橘也来了脾气, 一把推开他,噘着嘴说道:“你这么久都不说话,我又没事做!”

还挺理直气壮,祝问荆从她身上下来, 还是气不过,咬了一下她的唇才开口:“老实一点。”

阿橘点头, 乖乖缩在他怀里听他说话。

“她叫徐清婉。”

名字真好听,阿橘有些羡慕,她想了一下自己的名字, 橘子,虽然听起来很甜很好吃,但是就是没有徐清婉好听。

有了“清婉”这两个字做名字,长得肯定也很好看吧,阿橘冷嗖嗖地瞅了祝问荆一眼。

“她如今十七岁了,”祝问荆没看见她的眼神,绞尽脑汁仔细回想了一下,“尚未婚配,不过幼时就订了娃娃亲。只是不知为何,她还未出嫁。”

还能为什么,肯定是因为你啊,阿橘默默腹诽。

“后来我师父去世了,师父的儿子,也就是我师兄徐清和继承了善安堂。师父都不在了,我留在那里尴尬,还没打定主意,徐清婉就说要嫁给我……”

等了半晌,祝问荆还是没说话,阿橘沉不住气了,呆呆的问他一句:“没了?”

祝问荆点头,一头雾水的看着她,还能有什么?

“那你为什么没有娶她?”阿橘的心揪成一团,最关键的地方他还是没说,只能她问了,难不成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祝问荆不假思索地才开口:“我对她能有什么感情?”这件事对他来说,还没有他说的下一件事重要,“后来师兄给了我三十两银子让我安家。”

他本来不想要的,但是师兄说他在善安堂做了这么多年的辛苦活儿,这些钱他该收的。况且他孤身一人,总得娶个媳妇。

后来他确实很庆幸接了那笔银子,因为他去灵溪村的途中,遇见了被丢弃的妙妙。

也因为这笔银子,娶了阿橘。

不过妙妙这件事就不能跟阿橘说了。

阿橘听完他说的话,还是眼巴巴的问了一句:“真的没什么感情吗?”

“没有一丝师兄妹之外的感情,”祝问荆握紧她的手,“我发誓。”

阿橘点点头,她似乎多虑了,若是他真的对徐清婉有感情,那就轮不到她嫁给祝问荆了。

祝问荆想了想又说道:“就算有什么感情,她有娃娃亲,我更不能做恶人。”

阿橘没在意,她在想另一件事,她在善安堂也是待过半年的,为什么她从来没见过那位徐小姐?

按祝问荆说的,徐清婉还比她大一岁呢,还有他说的那位师兄,如今善安堂的掌柜,她也是没什么印象的。

“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们?”阿橘眨眨眼,总不能她把这两个人忘了吧。

“徐家的老家不在城里,当时师母带着他们两人回了老家。”这件事祝问荆记得清楚,阿橘过来的时候,他们刚走两三日。

阿橘这才点点头,她还以为她的记忆出了什么偏差。

不过她那时确实以为祝问荆是善安堂的少爷呢,十二岁就生的一副好相貌,很得她喜欢。

想到这里,阿橘喜滋滋的亲了他一下。

“怎么这么大胆了?”祝问荆摸摸嘴唇,眼里闪过一丝愉悦。

阿橘没在意他的调侃,笑着说道:“我们是夫妻,我喜欢你你喜欢我,难道我不能做这些吗?”

祝问荆听了,一把把被子蒙到她头上,闷声说道:“嗯,那我也可以做了。”

阿橘的声音再次被吞没,只留下那只没来得及被祝问荆拉进被子里的手,一截细白的手腕露出来,偶尔蜷起偶尔张开,颤颤巍巍的摇。

次日就是妙妙的生辰,阿橘没耽搁,很早就把准备好的东西摆在了桌子上,让妙妙拿着玩,很快王婶和容兰也来了。

这次生辰并没有大办,他们也没什么亲戚,朋友也很少,所以只邀了素日对妙妙好的不得了的王婶和阿橘的好姐妹容兰。

说了一会儿话,四人才把目光放在妙妙身上,她穿着阿橘新做的红衣裳和虎头鞋,在桌子上爬来爬去。

容兰扫了一眼桌子上的东西,欢喜道:“我看见了我的胭脂盒!”

她听说妙妙要抓周,昨日就把许多东西留在这儿了,只是没想到阿橘居然把胭脂盒摆在了中间。

“妙妙就喜欢那个,”阿橘抿唇一笑,“上次我跟她说了,姑娘家涂了这个就会变美呢,也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

他们都兴致勃勃的看着妙妙的动作,妙妙听见他们说的话,想了一会儿,很快就把手里的医书放下了,转而爬向胭脂盒。

“她不会真听懂了吧?”王婶咂舌,“刚满一岁的孩子,可真聪明!”

果不其然,妙妙把胭脂拿了起来,坐在桌子上翻来覆去的看,瞧她的动作,似乎还在研究怎么打开。

容兰稀罕的不得了,连忙走上前帮她把胭脂的暗扣打开,又轻轻抹了一点儿在她脸上,阿橘笑着摇摇头,拿来了铜镜。

妙妙趴在铜镜上瞅了好一会儿,很快就笑起来,口水滴在铜镜上,抱着胭脂不撒手。

“这孩子,还真挺喜欢的。”阿橘想拿回来,没想到她人虽小,脾气却大,见阿橘就要夺回来了,马上就开始哭。

容兰豪爽的说道:“这有什么,我送妙妙了,反正我家还有!”

妙妙眨眨眼睛,马上止住了哭声张开手臂,这是朝容兰要抱抱呢。

容兰惊喜的笑起来,把她抱到怀里和众人炫耀,“这还是妙妙第一次这么高兴的让我抱呢!”

阿橘也笑她,这个小丫头,真是臭美!

四人一同吃了饭,又喂妙妙吃了点长寿面,因着明日就是秋秋成亲,她们都要去送亲,很快就各自忙活去了。

阿橘也没闲着,闲下来才发现祝问荆一直在沉默,她和他坐在一起,靠在他肩上问他:“你怎么啦?”

祝问荆下意识地摸摸她的头发,没有出声。

阿橘心里有了些猜测,今日是妙妙的生辰,难道他在想妙妙的娘亲吗?

不过电光火石之间,阿橘忽然想起一件事,她抬起头,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你和妙妙的娘亲什么时候认识的?”

这个时间怎么不对呢,祝问荆去年才来到灵溪村,妙妙也是去年出生的,他那时候应该在善安堂,而且看常安的神情,知道他成亲了还很惊讶,想来祝问荆以前是没有成亲的。

阿橘一头雾水。

祝问荆也一怔,他说了一个谎话,以后就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圆。

若是他说了妙妙是捡来的,那阿橘很容易就会联想到前几日提过的那件事,京城有户人家丢了女儿。

可是祝问荆不想把妙妙送回去,能狠心把妙妙丢下的人家,能有多喜欢她?不过是因为丢妙妙的事兜不住了,迫于旁人的威严才来寻的吧。

祝问荆冷笑。

不过怎么回答阿橘的问题是个难题,他斟酌着开口:“阿橘,我并没有什么前妻。”

???

阿橘愣住了,什么意思?

“妙妙是我在善安堂捡的,”祝问荆很快想好了措辞,“有个妇人生了孩子,但是因为是女孩,就想丢掉,我刚好看见,就把妙妙带了过来。”

“不然她一个女孩儿,不是饿死就是冻死。”

祝问荆敛了眼里的情绪,他不想对阿橘说谎,但是这件事,他不得不说谎。

阿橘很容易的就相信了祝问荆的话,她一阵唏嘘,很快又打了他一下,“那村里都说你有妻子,你怎么从来没反驳过!”

“没有必要,阿橘,”祝问荆没在意,“我一个人也活的自在。”

“那你的意思是娶了我之后,我拖累你了吗?”阿橘有些气闷,虽然知道并不是这样,但是她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我一个人活的自在,加上你就是锦上添花。”祝问荆抱住她,“快睡觉,明日要早起。”

阿橘这才笑起来,哼了一声,“算你说的有理。”

祝问荆笑着点头,“快睡吧。”

阿橘乖乖的闭上眼睛。

次日一早,阿橘和祝问荆一块起床,他做饭她拉风箱,飞快的吃了饭,看天色还早,她还喂了小鸡。

祝问荆没再让她耽搁,送她出了门。

“那我走啦,”阿橘朝他摆摆手,“你照顾好妙妙!”

祝问荆把妙妙的手举起来,笑着朝她挥挥手。

王婶早就等着她了,见他们小夫妻恩恩爱爱的,她心里也舒坦。

不过瞅了一眼阿橘的肚子,王婶开口问道:“阿橘,什么时候有动静啊,你们成亲也快两个月了。”

阿橘哭笑不得,却也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肚子,“婶子急什么,才两个月而已,哪有这么快。”

“当然要急了!”王婶看左右无人,但是还是谨慎的凑近她,“问荆都二十二了,才得了妙妙这一个女儿,你得抓紧点,不然过两年要孩子,他都老了!”

过两年不也还没到二十五吗?老吗?阿橘默默想了一会儿,还是应了一声。只是孩子一事急也急不来,顺其自然就好。

很快就到了秋秋家,阿橘找到了容兰,和她一起帮秋秋化了妆挽了发髻。

好一通忙活,终于吹吹打打来到了南风村。

踏入南风村,阿橘还有些感慨,她已经许多年没有回来过了。

没想到这里和记忆里还是一模一样,周围全是树,还有几块大石头,石井也还在这里,只是似乎已经废弃了,长满了青苔。

阿橘边跟着迎亲的队伍走,边打量着熟悉又陌生的四周。

容兰怕她忘记,和她一一指了哪户人家里都有谁。万一有谁认出了阿橘,阿橘叫不出名字岂不是很尴尬。

终于把秋秋送入了新郎家中,来送亲的一行人都是座上宾,好吃好喝的招待着。

吃了大半个时辰,终于要结束了。

容兰马上拉着她去找阿橘小时候的家,就在村子南边,靠近村中央。到了地方,容兰知道她现在想一个人待着,就在外面等她。

阿橘循着模模糊糊的记忆推开落满了灰尘的大门,进了院子,一片颓败。

院子里结满了蜘蛛网,墙上也长了不少爬山虎,阿橘后知后觉的被灰尘呛到了,逼出了几滴泪。

她也不知道是因为自己想哭,还是被灰尘迷了眼睛。

她捻捻手心里的灰尘,慢慢走了进去,她家在南风村也算是富裕的,虽然院子不大,但是屋子是青砖瓦房,她也有一个房间。

阿橘走了过去,那间屋子太破旧,砖头也不知道被谁搬走了几块,看起来有些摇摇欲坠。

墙边长满了杂草和青苔,阿橘站在离屋子三步远的地方,没敢进去,隔着黑乎乎的窗子往里面看了一眼,到处都是蜘蛛网。

家里以前是什么模样呢?

阿橘有些记不清了,但是她记得爹爹在这里给她讲过故事,娘亲帮她梳过头发。只是现在,什么都不剩了,连一桌一椅都没有,更显荒凉。

阿橘低下头,没有再看,转身走了出去。

容兰见她这么快出来,还有些诧异,“这么快就看完了?”

阿橘轻轻点头,“刘婆婆家在哪?我想去看看她。”

“她最近都疯疯癫癫的,”容兰有些犹豫,“而且她迷上了算命,一言不合就打人,万一伤了你可怎么办?”

“没事儿,”阿橘没在意,“咱们走吧。”

容兰见她不怕,就带她去了,边走边跟她说刘婆婆家里有什么人。

走到地方,阿橘敲敲门,里面传来一个苍老又沙哑的声音:“谁啊?”

阿橘和容兰对视一眼,“刘婆婆,是我,阿橘。”

“阿橘?”里面的声音突然变得激动起来,“快进来!”

阿橘没犹豫,抬脚踏了进去。

“阿橘?你是阿橘?”还没等阿橘叫人,刘婆婆就一把把她拉了过去,细细的看她的脸,“不错,和小时候一模一样,没什么变化。”

身后的容兰皱眉看着,有点担心刘婆婆会伤了人。

阿橘倒没觉得有什么,小时候刘婆婆是很喜欢她的,有什么吃的都会想着她,逢年过节也会给她月饼粽子。

想到这里,阿橘有点愧疚,听容兰说,刘婆婆家里如今只有她和一个小孙子还在,她应该过来看看的。

“刘婆婆,你还记得我啊。”阿橘笑道,坐在她身边。

“那当然了,谁能有我刘婆子记性好!”刘婆婆很是得意的开口。

寒暄了几句,刘婆婆才说了正事:“我那时让你过来,是因为你娘给你留了个东西。”

娘给她留了东西?阿橘张口结舌,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卖了,娘还能给她留什么?

刘婆婆颤颤巍巍的起身,拒绝了阿橘的搀扶,去了旁边的屋里。

阿橘皱着眉和容兰对视一眼,容兰也没想到是这样一个结果。这么说,她应该劝阿橘早点过来的,不然也不用等这么久才知道了。

她们俩还没说话,刘婆婆就从屋里出来了,手里拿着一个灰扑扑的包袱,很不起眼,看起来却沉甸甸的。

刘婆婆把包袱放在阿橘手里,很是骄傲地说道:“看看吧,你娘留给你的银子,二十两,一文钱都不少!”

银子?阿橘震惊不已,她慢慢打开,马上就愣住了。里面有银元宝有碎银子,还有铜板,零零总总加起来,确实有二十两。

“这是我娘留给我的?”阿橘沉默了半晌,红了眼眶。

“那还能有假?”刘婆婆摆摆手,“你娘知道你舅妈是个坏心眼的,特意在我这儿给你留了银子,”她说的有些急,缓了好半晌才继续说,“谁知道你一直没来,交给别人我又不放心,就只能让容兰把你叫回来了。”

容兰收起拉得老长的下巴,噘着嘴说:“刘婆婆居然连我也不相信。”

“阿橘不在,我谁都不信!”刘婆婆柳眉倒竖。

阿橘还有些回不过神,直愣愣的看着那些银子。

“听容兰这丫头说,你成亲了?”刘婆婆笑眯眯的开口。

阿橘点点头,主动说道:“是去年刚来灵溪村的祝问荆,是个郎中。”

“祝问荆?”刘婆婆想了半晌,恍然大悟,“那个治病的祝问荆?”

阿橘点点头,难不成他还给刘婆婆治过病?

刘婆婆笑眯眯的,“他是个好人,嫁给他很好,你也不用拿着这些银子和离了,跟着他好好过日子吧。”

这话的意思是,这是娘亲给她准备的和离的银子?

阿橘哭笑不得,很快心底又酸涩起来,原来娘亲什么都想到了。她知道舅妈嫌贫爱富,肯定会给她找个能出得起高价娶她的男人,所以藏了这些银子给她傍身。

只是这些银子又是从什么地方省下来的呢?阿橘不敢深想,她低头看着这个不起眼的包袱,眼睛有点疼。

“你别哭啊,阿橘,”刘婆婆咳了两声,“去找个人让祝问荆过来,不然你银子还没拿回家,就被人抢了去。”

这个倒是提醒她了,阿橘忙道:“这些银子给您留一半吧,我和祝问荆能赚钱,您留着给孙子交束脩!”

刘婆婆却没要,她似乎是渴了,回了隔壁屋里倒水喝。

阿橘四处瞅瞅,看见一个空木桶,她做贼似地放了几两银子进去。

刘婆婆为她留了这么多年的银子,家里都破败成这样了,也没动娘亲的银子,她不能坐视不理。

容兰见刘婆婆没犯病,放心地主动去找了人,阿橘留在刘婆婆家陪她说话。

“阿橘,我给你算算命吧。”刘婆婆有些手痒。

“好。”左右无事,阿橘也很爽快地同意了。

刘婆婆仔细看了一下她的面相,又问了她的生辰八字,快速的在心里测算一番,睁开眼睛。

阿橘第一次算命,还有些忐忑。只是刘婆婆的神情也看不出什么,她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问她:“怎么样?”

“好!”刘婆婆大笑,很快“阿橘命中富贵,日后肯定过得好!”

是不是算命的人都喜欢往好了说?阿橘没当真,但是还是谢了她一番。大富大贵她不求,只要平平安安的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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