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赞许她的成绩，更为这样的人是自己的恋人而自豪。

沈琰站起身，紧紧地拥抱余念稚，催促她赶紧上台。

余念稚走上台，手里接过主持人递来的奖杯，点头致谢。她看着底下黑压压的人群，那些人有赞许有羡慕有嫉妒有沉默，但都齐刷刷看着自己。

无论是何种表情，此刻，她就是所有目光的焦点。

之后自己都说了些什么，余念稚已经记不清了，无非是一些套话，但站在台上那一刻的感受，她铭记于心。言语或许平板，但流露的感情却是毫不掺假。

最后的高潮过后，颁奖典礼在热烈的氛围中结束。

走出会场，余念稚长长呼出一口气，心情十分的好，提议道：“要不要去喝杯酒庆祝一下？”

沈琰笑道：“好啊。”

没再用司机，余念稚开车载着沈琰离开。

走了一会儿，眼看着林立的高楼从窗外消失，似乎是朝着城外的方向而去的。沈琰奇怪道：“这是去哪儿？”

余念稚：“我买了酒，去海边吧。”

沈琰笑道：“还是有备而来的？”

余念稚同样回忆灿烂的笑容，那笑里似乎又别有深意：“大好的日子，当然要好好庆祝。”

余念稚把车停下，两人步行走在沙滩上。

海边空无一人，只有哗哗的海浪声响在耳畔，像一曲悠扬的乐章。夜色已深，但因为今晚的事，两个人都丝毫没有倦意。

沈琰从余念稚手中接过一只玻璃杯，轻轻摇晃着杯中的液体。一阵清凉的风拂面而过，沈琰微微眯起了眼。她转头对余念稚道：“怎么想起来要跑到海边来的？”

余念稚浅啜一口，随口答道：“一时兴起。这么高兴的事，总得庆祝一下。”

沈琰笑道：“那倒是，回家睡觉就太没意思了。”

两个人喝了不少酒，余念稚突然道：“我去趟厕所。”

沈琰没多想，只点点头。她喝得有点多，这会儿有些昏昏沉沉的：“快点回来啊，我们今晚一醉方休。”

沈琰一个人待了一会儿，一直不见余念稚回来，正想着对方去哪儿了，突然感觉到有人从身后轻轻拥住了她，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零点到了。”

沈琰脑子还有些晕，正想着这话是什么意思，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巨响。她闻声回头，就看到在自己不远处，无数朵灿烂的烟花升至天际，骤然绽开，映亮了整片夜空。绚烂无匹，像是在她心头怦然绽放。

那一刻的美，无法用语言形容。

沈琰看着眼前的璀璨夜空，有片刻愣神。

她原本还有些昏沉的头脑瞬间清醒，明白过来原来这才是余念稚要来海边的原因。

这还没完。

余念稚接着拉起沈琰的手，带着她回转过身。

沈琰回头，像是变戏法般，不远处的海滩上已经铺满了鲜艳的玫瑰花瓣，最中间，不知多少朵玫瑰簇拥在一处，每一朵都沾着露珠，娇艳无比，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玫瑰的花香。

沈琰瞬间想起了之前余念稚玩笑似的说过的话，喃喃道：“九百九十九朵玫瑰？”

余念稚轻轻“嗯”了一声，下巴搁在对方肩上：“我送给你的礼物，喜欢吗？”

沈琰不知该如何表达：“喜欢，太喜欢了。我……我完全没料到，太美了。”

她接着笑问道：“怎么想起来弄这个？”

余念稚有些不好意思，脸红了红，还是认真道：“当然是，求婚。还有之前答应你的九百九十九，总要兑现。”

沈琰：“求婚？之前在摩天轮上不是……”

“那不一样。那是你的，”没等沈琰说完，余念稚抢先打断，璀璨的焰火映亮了她的双眸，“这是我的。”

同样的话语，同样的对象，只是问出那句话的成了另一人。

但答案依旧不变。

沈琰笑起来：“那现在，我们一人一次，可就扯平了。”

她们凝视着彼此，唇瓣碰触到一处，不断加深。轻柔而郑重的话语，只留给对方。

“我永远爱你。”

满天焰火是最好的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