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善侧头警告：“咖啡，你还想不想喝了？”

江册睫毛低垂，看着近在咫尺的唇瓣微微开阖，凑上去轻啄了一口。

“喝，哥，我还是去一楼等你。”几乎落荒而逃。

在丁善下来之前，江册到厨房喝了一杯冰水，压抑身体中翻涌气血，心中的躁动，江册对着餐具中脸颊潮红的倒影，努力平息身下位置发生的变化。他对楼上的人起了这样龌蹉的心思，如果被丁善发现，肯定会把他赶出去。

江册从前没有任何想守护的东西，现在却不能失去他。

“你怎么了？”

客厅里许久不见的秦昭出现，厨房的少年拄在柜台上，脸色微红气息不畅担忧询问道。

江册的眼神瞬间闪过一丝红光，变得警觉，丁善居然给了他自家的钥匙。

这时，丁善从二楼走下，秦昭见状迎了上去：“师父，你没事吧，我敲了很久的门都没人应，纠结了好久才用你给我的备用钥匙进来查看情况。”

“你多虑了。”丁善请秦昭在沙发上入座。

“师父，你今天有点不一样。”

平日里丁善都是衬衫西裤，偏时装打扮，像这样穿得如此休闲，少了一点距离感。

丁善下意思看着餐厅方向的人，果然很怪吗？被秦昭说得有点心虚，丁善低头略带羞涩。

江册敏锐地捕捉到丁善的小表情，并不是自己多心，在那个探长面前他总是有自己看不到一面。

“不说这个，你来找我有事吗？”

他这一年半多的时间没有露面，若不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问题，也不会贸然找来家里。

秦昭眼神落到身后江册的方向，欲言又止。

方圆百里，以江册对声音的敏锐程度，除非让他出去。丁善突然想起书房墙壁他曾做过隔音处理。

“江册，你去书房找一下我的手套是不是忘在那儿了。”

两个人要说什么话，居然要背着自己，江册纵有猜忌，也不会违背他的意思。

秦昭看着少年消失在楼梯口，才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档案，里面是几张死者照片，和一份验尸报告。

死者全身裸露，精气耗尽，阳而不衰。身体里检测到一种非人血液。这症状似曾相识。

“最近，江册在干什么，你知道吗？”

“你是怀疑他在卖血赚钱？”

秦昭指了指血液检测报告位置：“不属于死者那份血液被一种特殊的药物影响了DNA的检测，江册本人服用才能有这样的效果。这种药有什么副作用尚未可知，也不是普通的黑市贩子能有的。”

想起近日来江册确实行为有异不常回家，难道他说学校的事，其实是在撒谎。

送走了秦昭，两人按计划来到车库，丁善心事重打开车门。突然被一双手按住。

“哥，我来开吧，”

“你没驾照不能开车。”丁善亲切地摸了摸江册的脖子。

“我已经考过了，而且上路练习很久了。”

江册炫耀一般地从外套口袋拿出证件，在丁善眼前晃了晃。

“报名费用你哪里来的？”

他的账单都是自己支付的，丁善印象中没见到这一花销。

“我的账户里有这两年哥给我的钱，足够了。”江册说着牵着丁善坐上副驾驶。

江册开车速度快，可能由于他的动态视力和常人不同。

丁善眼下无暇顾：“你能有多少钱？”

“够买一辆这车子了。”

丁善回想起秦昭的话。难道他真的背着自己和什么人做了交易在卖血赚钱。

两人坐在咖啡厅窗口的位置，将对面礼堂前热闹的广场尽收眼底。除了学生，还有许多穿白大褂的专业人士。手上拿着邀请函三两个人走在一起激烈讨论什么。

账户里的余额，又是医药专业相关人士，会有这么巧合的事？

“哥，和我在一起想别的男人，我会生气的。”

江册拄着脸，像孩子一样闹脾气。

看着少年斟满金色光芒的眼睛，仿佛阴翳中一束光照亮眼前，丁善勾起嘴角。

“生气了怎么办？好害怕你咬我……”

江册一头栽倒桌子上：“哥，你总是这样逗我，我才控制不了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