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知抒早上醒来的时候感觉手心火辣辣的疼,她挪动着起床,便看到祁连琰已经站到了她的床前。
祁连琰十分过意不去,便亲自打来洗漱水与吃食伺候尹知抒,整得尹知抒一阵不好意思的。
莫大仁他们也早早地来到东二舍,将自己巡街时带来的好吃的,送给尹知抒,她看着怀里的吃的,瞬时落泪。
众人不知所措便问道:“尹兄这是怎么了?!”
“没…没事,我只是太感动了,你们对我真好!”尹知抒抽泣着说道。
“好了尹兄,男儿有泪不轻弹,你这样大家要笑话你了。”祁连琰轻声道。
尹知抒心一横后便很坦荡的接受了大家的照顾,饭后大家都去忙着各自的事情,尹知抒有些无聊便去找老严。
她现在对卷舍有点后怕,去找老严的路上正巧碰着被差役从少卿办公屋带出来的赵平,赵平经过她身边的时候,那眼神像是要杀了她一般。
尹知抒一擞肩便慢慢悠悠地挪动着,到了公孙垣办公的正门那,被他叫住了,尹知抒便走了进去。
公孙垣待她进门时就开始关心她,尹知抒还有些不好意思的,但是一想到赵平那个眼神她便问道:
“大人,赵司直他…”
“他遇事黑白不分,理事司是申明正义之地,不是他过家家的地方,所以,我让他长点记性。”公孙垣回道。
干的漂亮,就应该给赵平点教训,否则以后的日子还是不好过!
公孙垣仔细打量着她,他派人调查尹知抒,那人来信了,郡城并没有人叫尹煞,但是尹姓之人确是不少,又加上尹知抒官籍上的印章是新鲜的,所以他也断定他是冒名而来的。
那人也给了他一张郡城生意巨头尹家小姐失踪的画像,确实是一个人,所以她是女子!
所以她到底是为何女扮男装来到理事司当值呢?
尹知抒看着公孙垣一直在看她,她竟觉得有点尴尬,便问道:
“公孙少卿,我脸上有东西吗?”
公孙垣反应过来说了声抱歉,盯着人家看又是位姑娘确实是不太礼貌。
不过,她男装俊俏,要是女装想必会更让人难以忘怀吧。
“尹知…煞,日后不必叫我少卿,叫我一声兄长吧!”
寻人告示上写着她的名字,刚才公孙垣确实是想叫她确认一下,但是又怕吓到她,就临时改口了。
至于为什么让她叫他兄长,他只是不想与她那么生分罢了。
“啊?这不好吧!”尹知抒惊讶道。
“无碍!”
“那…公孙兄!”
公孙垣微笑点头,尹知抒觉得他的笑容好温暖啊,便也笑了一下回应。
随后尹知抒便借着要去算账的由头出去了,公孙垣对她太热情了,她害怕!
公孙垣也将这事给瞒了下来,等他弄清楚缘由再说。
到了老严这边他正在抄文书,尹知抒上来就表明自己太无聊才过来的,她的手这样可是没法儿干活的。
老严无奈便示意她随便坐,尹知抒用自己包的像粽子一般的手拨弄着旁边要抄录的案子,看的她好困,她便眯了一会儿。
就是这一会儿她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个叫紫梧的女人,正在跪拜什么人,那是位男人,可惜尹知抒怎么都看不清他们的脸,只记得那男人身上有一块黄色的玉佩。
那男人说道:
“紫梧,该你出场了!”
什么意思?这个叫紫梧的要去干嘛?
她刚想继续一探究竟,便被老严叫醒了!
尹知抒睡眼惺忪地看着老严,眼神中还带有一些怪罪的模样,老严这时说道:
“尹煞,你是做噩梦了吗?一直在慌张的说‘你是谁’,这是梦到什么了?瞧你满头大汗的样子!”
尹知抒抚上自己的额头,确实是大汗淋漓,她这是怎么了,好像自从看到皇后的案宗那日起,她每次睡醒后都觉得好累。
她穿越到永兴国是不是跟皇后有关? 当然,这依旧是她的猜测罢了。
“我可能是最近精神压力太大了吧!”尹知抒糊弄说道。
老严一想也是,被赵平那么一弄,她又是个小娃娃,经受不住,难怪会做噩梦。
三日后
尹知抒的脚伤已经大好,可以自由活动了,只是手还是有点疼、还有点痒。
这日正是凶手行凶之日,理事司除了留了一些年纪大的以及看门的,其他人皆与宫中派来的人一起去埋伏了。
尹知抒可想去看看凶手长什么样子了,便磋磨着祁连琰带她去,祁连琰见她一个大男人还撒娇,要是他不答应她,说不定会被恶心死,便带上了她。
话说,此行之人皆是拥有武力值的人,只有尹知抒一个‘文人’。
祁连琰很担心她会有事,便万分嘱托,让她自己小心,毕竟刀剑无眼,真打斗起来谁还管谁。
傍晚时刻众人便前去埋伏,祁连琰带人去长街的一户阳日生人家附近埋伏,当然,还带着尹知抒这个‘拖油瓶’!
天逐渐犯黑,还不见凶手的踪迹,尹知抒便着急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