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那边那桌就不一样了，有人欢喜有人愁！

喜的当然是四夫人母女了，她们是真心为冷清寒的归来而高兴。

但二夫人她们几个就难受了，这顿饭吃的如同嚼蜡一般，食不知味。

三夫人冷笑的看着用筷子恨恨戳着碗中米粒的四小姐，又偷偷瞥了眼脸色难看的二夫人，嘴角的幅度更大了。

五夫人一向是看好戏的心情，不喜也不悲。

偏偏这时候的规矩就是一家之主没吃完，大家都不能优先离桌和放下筷子，这让二夫人几个更加难熬了。

不想看，不想听，还不能离开……

食不言这个规矩，也只针对她们这一桌，主桌那边却是有说有笑的，更让二夫人恨的牙痒痒。

膳后，冷清寒将老夫人送回了长寿阁，她也不缠着冷清寒了，催着她赶紧回去休息，冷清寒也就福了福身退下了。

晨露苑。

冷清寒回到自己的院落，就对金铃吩咐了一声：“金铃，晚点去找轻掣，让他派人查一下二夫人宋夕雅。”

金铃会意的点头。

冷清寒就让院里的丫环进来伺候沐浴。

“你是？”看着先进来的一位老嬷嬷，冷清寒疑惑的问道。

老嬷嬷未语泪先流，她“砰噔”一下，双膝跪地，突然这一大礼，让冷清寒始料未及。

冷清寒赶紧上前将老嬷嬷扶起，脸上愠怒：“你这突然跪下是做什么？”

“小姐，是老奴当年没有护好你，才会让奸人有机可乘的将你拐走……老奴有罪！求小姐惩罚！”她一脸悔不当初老泪纵横，说着还要跪下磕头，被冷清寒扯住了。

冷清寒火了，怒喝一声：“你这动不动就下跪，我看你不是真心来求原谅的，是来逼迫我的吧？！”

老嬷嬷一脸惊愕的看着冷清寒，随后急忙摆手：“不是这样的，老奴……老奴没有逼小姐的意思……老奴……老奴不奢望能得小姐原谅，老奴只要小姐能平安回来就好！”

冷清寒没说话，就静静的看着她，那老嬷嬷就一直在擦着泪，时不时抬头，一脸心疼与愧疚的看着冷清寒，那模样不似作假。

“你是谁？”过了许久，冷清寒才开口问道。

“小姐……你不记得老奴了吗？”老嬷嬷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冷清寒，冷清寒点了点头。

老嬷嬷眼泪流的更凶了，这让冷清寒的火气控制不住的涌上来。

在冷清寒快要爆发的时候，老嬷嬷才开口：“老奴叫燕素香，是小姐的奶嬷，也是大夫人曾经的贴身丫环。”

冷清寒知道她口中的大夫人是这具身体的亲娘，亲娘身边的大丫环？那就是娘亲很信任的人？

冷清寒还不是能很信任她，毕竟，从她口中就可以知道，当年原主的走失，这位燕嬷嬷也是有责任的。

“小姐，热汤备好了，可要先行沐浴？”一位丫头过来福身问道。

“嗯。”冷清寒淡淡的嗯了一声，就往隔间浴室走去。

冒着热气的浴桶边，还放置着一个小浴桶，仅到膝盖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