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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沈透,我们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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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的结果就是头疼。

发昏的脑袋里灌了一团浆糊,血管堵塞无法正常流通,产生了一种无比胀痛的感觉,沈透揉着脑袋从床上醒来,刚要坐起身,就看见了沈何正坐在床边的轮椅上。

上半身趴在床侧,闭着眼睛睡着,像是在床边守了一夜。

沈透努力回想喝醉之前的事,又环视了酒店房间一圈,很陌生,他没有印象,下一瞬,眼前浮现出了宋初衡的脸。

沈透脸色一白,醉酒的记忆完全回笼,就连自己狼狈而委屈的哭声也如此的清晰,如此的丢脸,到最后他哭累了,就完全失去了知觉。

他怎么在这里的?宋初衡呢?

沈透提心吊胆,小心翼翼地叫醒沈何:“爸?”

沈何动了动,睁开眼醒来,坐直了身体:“嗯?酒醒了?”

沈透嗯了一声,观察沈何的表情,声音略微沙哑:“爸,这是酒店房间吧,我昨天喝醉了,你送我上来的?”

沈何的表情没有任何异样,动了动睡得僵硬地脖子和肩膀:“没有,酒席结束我就和你二叔出来找你,服务生说有个人开了房把你送上来的。”

沈透眉毛微动:“谁?”

“我哪晓得,上来的时候人已经不在了,没跟他碰上面。醒了就起来吧,赶紧下去退房回家,他们都回去了,我看你醉得沉,就没叫你,”沈何看了他嘴唇两眼,“你没什么不舒服吧?”

“没有。”沈透摇头。

“没有就好,下次不能喝那么醉了,去上个厕所连路都不知道回来,谁知道送你上来的是好人还是坏人?你一个Omega,多一点警惕和防备总是好的,别傻傻的让人占便宜。”沈何嘱咐说。

沈透一心只注意昨夜沈何有没有与宋初衡碰上面了,听沈何这样说,这才会意到父亲话里的意思,点了点头,也松了一口气,下床去卫生间洗了把脸,然后推着沈何下楼离开酒店。

回到家,把浑身的酒气洗去,沈透的感冒不出所料的加重了,灌了一杯热乎乎的感冒药后,打开不知何时被关掉的手机,一骨碌未接电话和信息蜂拥而至,全是问他去哪了,怎么不见人影。

郑严琛估计是昨夜替新郎挡酒,也喝醉了,信息里第一句问阿透你人呢,怎么不接电话,第二句过了半个钟,说阿透,我不想去相亲。第三句是在半夜十二点,他说阿透,我不介意你有过孩子,我只想和你结婚。

都说酒后吐真言,估计郑严琛这些年也没真心只把他当朋友,现在就又捅破了窗户纸。

沈透抿唇给他回了句你好好去相亲吧。拒绝了他此翻醉话。发完,沈透盯着手机屏幕发了会儿呆,估摸着郑严琛不会立刻回复,沈透又退出聊天框,去回复沈柔的信息,跟新娘子聊了几句后,屏幕就弹出郑严琛的消息来。

郑严琛:哦。

郑严琛:我才醒,就看见你的信息,心灵受到了极大的创伤。

郑严琛:阿透,你是不是不喜欢年龄大的alpha。

沈透觉得他委委屈屈的回复有点好笑,回他:没有。

郑严琛:我知道了,你只是不想和我结婚。

沈透微叹了口气,打字回复道:你值得更好的人,不说了,我要去忙了。

郑严琛:嗯,去吧。

沈透退出聊天软件,打开电脑准备讲义,大学助教工作繁杂,除了需要在课堂上做随堂笔记整理复习资料,课后还要协助教授批改作业和考卷,为学生讲题答疑,以及为教授准备上课要用的相应课件,有时陆庭颂有事不在,他也需要上阵代课。

但这一次陆庭颂将一周的课量全都交给他上,这是从未有过的特殊待遇,沈透高兴之余还有点手忙脚乱,将明天的教案和课件准备好,确认了一遍又一遍,甚至将可能会讲到的每一句话每一个例子都记在了本上,恐怕自己讲着讲着就会忘记了某个知识点。

第二天是早上的课,八点打铃,沈透七点准时从床上爬起来,换衣服刷牙洗脸,盛了一碗沈何从电饭煲里熬出来的米粥,配着奶奶从老家带过来的小鱼咸菜,在七点半前将早餐解决完毕,然后从置物柜上已经空了半箱的奶箱里拿了一瓶红豆牛奶。

匆匆背上单肩包,沈透打开门乘电梯下楼,插上吸管喝下第一口可以令他补充元气的牛奶,开始了新一天的生活。

云城的春天生机盎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新的气息。

但是。

总是有些人,就喜欢出来煞煞风景。

沈透在小区门口顿住了脚步,看见宋初衡倚在一辆黑色SUV前,手插在兜里,正抬眸朝他看来,骄阳和煦,晨风吹向宋初衡的发梢……应当是涂了发胶,很整齐的没动。

即便如此,这个alpha还是帅的,额头光洁,剑眉星目,侧脸坚毅,还是少年的时候,找遍江昙也找不出宋初衡这样好看的顶级alpha,如今长到二十九岁,那张脸也还是叫人心动不已,此刻他身侧又有豪车相伴,若是眼前有一台摄像机,估计能立刻拍出一组写真广告。

alpha如此的帅气耀眼,沈透却垂下了眼睛,停顿的脚步重新抬起,隔着两米的距离,咕噜一声将瓶子里的奶一口吸光,又狠狠咽了下去,目不斜视地从宋初衡面前经过。

见他如此,宋初衡就大步走过来,拦住了他的去路,一双眼睛跟X射线似的,又骇人,又捉摸不透,沉沉地看着他。

阴魂不散,沈透退后两步,攥紧空瓶子,抬眼冷瞅他:“宋先生,你这是做什么?”

宋初衡冷声说:“上车,我送你去学校。”

沈透也冷声说:“不需要。”

一口气憋在胸口,宋初衡决定退一步,软一分语气说:“沈透,我们谈谈。”

昨夜,楼骆将查到的资料送到他面前,全是关于沈透的,确诊怀孕的日期,产检的记录,宋航出生的日期,以及何时做的清除标记,腺体摘除手术,还有来到云城后,那些出入医院的记录。

这些档案如今的他很容易调取到手,却看得心如刀割。

仅凭这些,就能让他心甘情愿的心疼沈透。

可沈透却和他说:“没什么好谈的。”

宋初衡压抑着火气,不由分说地直接将他拦腰扛起来,把他塞进了副驾驶座。

砰的一声,车门关上,沈透怒目圆睁地看着这个霸道无礼的alpha,气得声音有些发颤:“宋初衡,你有病是不是?”

宋初衡听了,就敛眉回视他,说:“对,我就是有病,你不是知道?”

那语气里甚至带着些自嘲和怨恨,沈透一怔,想要避开他的视线,宋初衡却伸手用力掐住了他的下颌骨,沈透被迫仰起了脸来。

“我还病得不轻。”宋初衡盯着他,似乎是车门一关,就肆无忌惮起来,连冰冷的面具也碎裂,取而代之的是如从前一般的变态神情,一边禁锢着他的下巴,视线从发梢到额头,再从眼尾滑落到鼻梁,最后是唇瓣和下巴,那眼神,是在仔细观摩和检查,自己失而复得的所有物。

“阿透,郑严琛是不是就这么叫你的?你对我这么冷淡,对他倒是好得不得了,沈透,你是不是喜欢他?你跟他上过床了?”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沈透仰着脖颈,闻言就寒声说:“不关你的事,我没必要对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告知我的情感隐私,宋先生,请你马上放开我,不要耽误我的时间。”

态度陌生,疏离,避之不及。

“宋、先、生?”宋初衡尾音微扬,声音沉甸甸的,还有些咬牙切齿,“你还跟我装不熟,忘了昨晚是谁把酒泼我身上,是谁贴上来跟我哭的?沈透,你跟我上床,给我生孩子,却见了我就退避三舍,我始终想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离开我,难不成是我们的第一次令你印象太深刻了,你一直怀恨在心?如果真是这样,那我跟你道歉,你去法院告我,我进去坐牢给你赎罪,但是你记得把宋航带好,乖乖等我出狱。”

怎么会有人这样气人?!

沈透真是见识够了这个人的无耻且不要脸的发言,十年了没一点长进,还是这般惹人讨厌,直接恼怒地把奶瓶子砸到他身上。

“神经病!”

宋初衡俊脸一黑,手却纹丝不动,甚至加重了力道,他垂眸看着沈透,忽然轻轻笑了一下,说:“不知道为什么,我一见你,就喜欢得紧。”

沈透怔住,心头微颤。

“从第一眼开始,此后数十年,都没忘过你,但是……”宋初衡倏然收敛了笑意,顿了顿,脸上浮上一层可怖的阴霾,“但是呢,你一点也不知道好歹,偏要跟我分开,沈透,我要你知道,这十年,我过得一点都不好。”

车厢里的空气忽然变得异常沉闷,时间也仿佛不再流动,宋初衡的脸近在咫尺,眸子漆黑,用冰冷的眼神看着他,投射的目光都带着冰渣子,气息凌人,连信息素都在故意发散。

顶级alpha的松柏信息素令沈透脸色一白,他垂眸避开宋初衡的注视,但无论怎么避,都能感受到那灼人的视线。

宋初衡这是跟他讨债来了。

“我告诉你这些,不是跟你讨可怜,你心肠硬得很,我知道的,你连孩子也不肯要,被我标记了也能跑,我求你回来,你看也不看我一眼。我只是不甘心,我想让你知道我恨你,也还是想要你。”

宋初衡的嗓音极富有磁性,说这些话的时候音调微扬,像一根能割人的沉弦,暗藏着凌人的杀机,语气并不温柔,沈透听出他话里的独占欲,脊背顿时发凉。

宋初衡用拇指摩挲着沈透的脸,不再执着于翻旧账了,而是又漫不经心,熟稔的喊他的名字:“透透,你这张脸,估计吸引了不少alpha,让我猜猜,你这些年有没有过男朋友?”

修长的手沿着下颌线滑到颈侧,惹得沈透皮肤轻抖了一下,又轻佻的要解衬衫的扣子,沈透忍不住按住他的手,压抑着愠怒道:“宋初衡,你别发疯。”

“我发疯怎么了,捂这么紧,是有吗?真是水性杨花。”宋初衡语气轻浮,但眼神是阴鸷的,如野狼之目,仿佛只要沈透答一句有,他就立马能掐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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